等办完一切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接近凌晨一点。
街道对侧传来几道清晰的门帘抽卷的声响,早餐店已经开始摸着月色干活,沾着水珠的嫩绿蔬菜成筐堆在店门口,一对老夫妻笑着忙活各自手里的东西,烟火气十足。
段郁偏头看了眼余岁。
“饿么。”
刚刚那一趟下来就算是个成年男子也遭不住,何况是本就有些弱不禁风的余岁,只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段郁的伤还没处理。
余岁抿唇走到段郁身旁,似是怕弄疼他,纤细手指只敢小心翼翼地将卫衣袖口向上卷上那么一点。
血基本都被风干了,干巴巴地爬在少年白皙的腕骨上,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只是段郁现在明显不在状态,眼眸深沉,紧紧盯着她的脸。
呼吸靠近一寸,段郁弯下腰,视线与她平齐,扯唇笑:
“余岁,你男朋友没事。”
余岁被某几个字眼戳得脸颊一热,眼神闪躲几下,但仍旧没忘了正事,任段郁怎么说都要固执地带他先去医院。
平常的余岁大多克制冷静,一副好学生做派,唯有生气着急的时候,才会变得特别生动可爱。
细长的眉窜到一簇,眼睛又圆又大,脸颊也鼓鼓的,特别像他养在家里的那条小金鱼。
一时没忍住,段郁笑出了声。
这下余岁是真的生气了,背过身去打算不理人,圆滚滚的后脑勺对着他,段郁心都软了。
段郁上前一步扯过她的手腕,想把人往怀里带,却被余岁躲了下,两人就这么纠缠着,似是过程中不小心触到了段郁身上的伤口,只听他轻“啧”一声,余岁当即便不敢动了,想去查探他的伤口却被他从身后抱紧。
段郁勾唇,下巴蹭着她一侧白皙的脖颈,最后寻了舒服的姿势才沉沉搭到颈窝里,圈在腰上的手也不太老实,寻寻觅觅捏着上面的软肉。
温热的呼吸一圈圈熏染着耳廓,余岁有些发晕,挣扎几下却反被段郁箍的更紧。
余岁抿唇,捏了捏段郁的指尖。
“疼,让我靠一会儿。”
段郁把脸彻底埋到余岁锁骨上,轻轻浅浅嗅着她身上的气味,有点像之前那家饭店里收养的那只三花猫用湿湿鼻头蹭她手背的感觉。
好痒。
余岁咬了下唇。
似是怕真的再弄疼他,余岁之后再没动作,段郁就这么耍赖抱了好久,直到听到空气里那道不合时宜的声响,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
段郁视线紧紧盯着她,余岁受不住,有些不好意思地弯了下唇。
后面段郁先让余岁上了车,然后自己一个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余岁本想这下可以直接去医院了,结果段郁非要亲眼看着她吃完才肯,这么一闹又费了不少时间。
好在段郁的伤口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最后只打了针破伤风,但顾及王梁可能有传染病,两人各自又去做了一份体检,好在检验报告上显示没什么事,只是余岁依旧有点营养不良。
等到后面医生又嘱咐了一些事项,比如段郁最近一段时间要忌烟酒,不要碰到水和熬夜之类的,余岁就站在边上,拿着手机一项项默默记着,像是在记知识点般模样特别认真。
反观段郁就坐在椅子上,长腿微曲着,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回到别墅后两人都已经很累了,不过余岁没急着去洗漱,而是坐在沙发上,捯饬着客厅桌上医药袋里医生刚给段郁开的那堆瓶瓶罐罐,然后再细心的一个个贴上各自的用量标签,以至于段郁什么时候过来的都没发现。
修长指骨搭到纤细手腕上,余岁被段郁往后带了下,整个后背牢牢贴上少年紧绷的胸膛,又硬又烫,像是块烧红的铁,余岁感觉自己快要被烤融了。
身子往前挪了挪,却没挪动。
段郁伸手抢过她手里的袋子,丢到一边儿,偏头懒懒一笑:
“你男朋友不比这东西好看?”
余岁鼓了鼓脸,侧过脸看他,忽的耳廓一热。
段郁靠得太近了,唇几近擦上她的,细腻的皮肤上几乎没有毛孔,睫毛长而密,一双黑曜般的眼眸明而亮,几乎要把她揉到里面去。
余岁抿了下唇,捞起一旁的手机开始低头打字。
“你怎么还没去睡觉?”
段郁握着她的手看了眼手机屏幕,挑了下眉,声调有些懒:
“这不是医生说了,要女朋友帮忙。”
说着段郁象征性地抬了下受伤的那条手臂。
眼睫阖动几下,余岁咬了下唇里的软肉。
医生还说不让他乱动怕伤口裂开,可他不仍旧一副我行我素,搭在腰上的手从一开始就不老实,余岁叹了口气,觉得不能再任由段郁这般放纵自我,于是拉着人起身往浴室的方向走。
每套房间都有一间专属的浴室,主卧的浴室要比客卧稍大一点,只是段郁东西不多便显得更为空旷了些。
一尘不染的镜子前,两人相对而立。
余岁刚帮段郁打湿了毛巾,这会儿要帮他擦脸,他个子高,得微弓着点腰才行,又顾及着段郁脸上还有擦伤,余岁的力道很轻,软绵绵的像是团棉花,生怕一不小心把段郁这个瓷娃娃给碰碎。
段郁挺享受,就站在边上看着余岁摆弄着他的那些东西,感觉两人好像真的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余岁正低头帮段郁挤牙膏,突然肩上一沉,段郁整个人压下来,双手圈着她的腰,有温热的呼吸洒到脸上,一片酥麻。
接着,有冰冷的指腹探进衣服下摆,一点点漫上腰侧的软肉,全身的毛孔一刹打开,触觉被无限放大,双手的动作僵滞半空,睫毛轻颤着,就在余岁以为段郁会继续动作的时候,腰上的动作突然停止了。
“余岁,你现在有男朋友了。“段郁的脸埋在她颈窝,声音很闷,”所以以后再遇到困难的时候,能不能先想到我。”
别再像这次一样,他什么都不知道。
余岁不知道她交给警察的录音笔和摄像记录里面的内容被段郁从警察手里要了过来,也不知道在段郁看到她被对方□□,听着那些污言秽语的时候有多崩溃。
握着牙刷的手蓦地攥紧,余岁垂下眼睫,然后她听到自己很轻的“嗯”了一声。
第二天,两人照常去上学。
但顾及着和段郁之间的关系,余岁并不想和他一起出现在学校里,于是特意起的比平日更早了些。
只是没想到她刚蹑手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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