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掏银子的时候,虞兰珠以答谢两人的救命之恩为由,要给白送给他们。
孟文远当即就不赞同地摇头道:“虞姑娘,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你给我等做半个月美食作答谢么?听无忌兄说,虞姑娘的厨艺可谓人间一绝,孟某可不会那种为了贪图一时的便宜,就委屈自己的口腹之欲。”
昨日在秦家的时候,夏无忌和秦昭为了两盘菜互不相让,夏无焉怕事情闹大,就强忍委屈劝慰二人。
夏无忌见妹妹流了泪,也就放了手。
他虽然退了一步,却一脸可惜地看向了虞兰珠,“世人皆传虞姑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厨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夏某福薄,虞姑娘的精绝厨艺,就像我那的前未婚妻张九娘,皆遗憾错失了。”
听他把张九娘搬出来了,虞兰珠只好表示夏无忌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他不嫌弃她的手艺,也可专门替他做一回菜。
“夏某贪心了,虞姑娘的手艺能尝得一回,便已经是三生有幸,就像天下只有一个张九娘,岂能奢求——”
虞兰珠连忙地比了个“三”。
“唉,张九娘——”
虞兰珠又加了两根指头。
“九娘——”
虞兰珠咬牙,比了个“十”。
“九——”
虞兰珠徒手折了一把筷子。
夏无忌这才意犹未尽地住了嘴。
夏无忌不像秦昭喜欢吃独食,他是个有好事还不忘兄弟的人,也顺便也帮两个好友挟恩图报了一把,“我跟虞姑娘男未婚女未嫁,只有我们两人难免引人闲话,既然虞姑娘有心报答,干脆就一块儿报了。”
因此又加了五回。
想起昨日被夏无忌以张九娘拿捏的一幕,虞兰珠也没心思给孟文远免费了。
一旁的秦昭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昨日要不是他任性,怎么会害得虞姑娘答应夏无忌那般荒唐的事儿。
“听说你觉得虞姑娘太辛苦,打算替虞姑娘分忧?”孟文远忽然问他。
秦昭当即怒视孟文远。
原来昨日他听到虞兰珠要为三个大男人准备半个月的饭菜,又鬼使神差地表示要帮虞兰珠打下手。
天知道,从小到大,他就没进过厨房!
仿佛没看到他欲吃人的眼光般,孟文远继续哪壶不提开哪壶,“不过秦小公爷从未下过厨,可不要帮了倒忙啊,趁着半月之约尚有两天,秦小公爷还是先认一下油盐酱醋吧。”
“哼。”秦昭冷哼一声儿,罕见地没有理会孟文远的挑衅。
他从不打无准备之仗,昨天晚上就已经分得清大部分调料,还学了半夜刀工呢。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就不在孟文远面前炫耀了。
……
今日,孟府的膳房格外热闹。
膳房中的人虽然都看似在忙各自的事情,但是实际上都盯着在灶台上忙活的三位贵人。
本以为三人出身高门,应当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之辈。
没想到,燕王世子有一手极好的烧火技术,魏国公家的掌上明珠也打得一手好调料。
郑国公家的独子虽然不如前两位,切萝卜的动作稍显生疏了些,但也勉强达到了及格的边缘。
若是再给他些时日,未必不能成为一名切菜熟手。
看到众人惊叹的目光,秦昭不由一阵得意。
从夸下海口给虞兰珠打下手的当晚,他就已经分得清大部分调料了。
后面两天更是日夜苦练刀工。
大概是他平日里太过懒散,他爹看到他那刻苦钻研的劲头儿,吓得以为他被什么脏东西给附体了。
在问了几个只有他们才知道的问题后,他爹才松了口气。
在得知他是要给虞兰珠打下手后,他爹先是惊愕得扯掉了胡子,接着脸上露出了愧悔之色,最后又全部化为了忧心忡忡。
真奇怪,明明之前还强逼他对虞兰珠负责呢。
也许是分了神的缘故,秦昭突然感到指尖略痛。
他还未来得及低头看,却被人抓起了手。
抬头一看,竟然是虞兰珠。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柔腻,秦昭不知为何心跳如擂。
他想甩开虞兰珠的手,可整个人都是僵硬的,根本就不愿意离开,只想让她长长久久地握下去。
但在外人看来就是另一幅景象。
秦昭就如同一个柔弱无依的少女般,被一个矮胖恶少强行抓着手调戏。
不怪他们如此看,虽然秦昭比虞兰珠高了一个头,可是对比着虞兰珠的体型,他确实又显得柔弱无依。
何况虞兰珠天生神力,秦昭也确实挣不开她的手。
旁人觉得越看越像,此时秦昭正挣扎着要抽回手,而虞兰珠却眼底带着异样的亢奋。
看这那仿佛要将秦昭就地正法的热切眼神,明明时值酷暑,众人却有种发自心底的寒意,忍不住搓搓了手臂。
以前他们看到恶少调戏姑娘,虽然愤恨恶少的无耻、怜惜少女的处境,但并不知姑娘内心的感受,现在他们却忽然感同身受起来。
震惊——光天化日,怎可当众无礼!
恐惧——众目睽睽,竟然无处可逃!!
痛恨——有心杀贼,奈何手中无刀!!!
耻辱——若是美人,多少还想得开……
原本埋头烧火的赵炎,在看到两人的情景后,立即从灶前一跃而起,动作敏捷得丝毫不像个大胖子。
他冲到虞兰珠身前,一把抓住了她手腕,“松手。”
赵炎面上带着笑,可语气里竟隐隐含了一丝不容违抗的命令,引得旁人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转向他。
大概是他烧火的技术太过娴熟,又或者他面儿上时常带着笑,以致于让人忘却了他的身份。
这时他们才猛然记起,这个一直在虞兰珠面前伏低做小的胖子,是五岁就被燕王立为继承人的燕王府世子。
唯有虞兰珠仿佛没听到般,眼底红得越发厉害,依旧紧紧地攥着秦昭的手。
赵炎正欲手下用力,却见秦昭的另一只手却缓缓向上,轻轻覆上了虞兰珠的眼睛。
他刚刚切了菜,手上还带着一股轻微的草腥味儿。
虞兰珠微微闭了闭眼睛,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猩红已经消退了大半。
她一手拿开赵炎的手,一手缓缓松开了秦昭的手,向秦昭比划,“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
也许是被剖心那日流了太多的血,或许还要加上她内心深处亦是认同以形补形的这个歪理。
自被剖开胸膛的那日起,她对热腾腾的人血有了种莫名的的渴望。
只要稍微受到刺激,脑海中的猛兽就会破笼而出,总想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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