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这是何苦
等到天色全黑时,队伍终于抵达京郊一处旧别院。
此处原是皇庄附属的行宫,因年久未用,院落虽简却勉强可供歇息。
不远处的玄衣率人查过四周,回来禀道:“王爷,院内安全未见可疑踪迹,属下留两队守夜。”
闻言澹台湛点头:“命人看紧外周,不许怠慢。”
玄衣恭敬点头:“是。”
而凤栖鸾下车时脚步微晃,澹台湛眼神一动伸手扶了她一把。
她一惊,刚欲说话却见他神色平静,只是淡淡道:“路滑。”
见状凤栖鸾轻声应了句:“谢王爷。”
一旁的澹台湛未再言语,转身进了正厅。
这时玄衣递上药箱,神色紧张:“王爷,属下请您先上药。”
却不料澹台湛冷声:“无妨,处理好公主的房间再说。”
一旁的凤栖鸾站在门口,目光轻动忽然出声:“先处理你的伤吧。”
听见这话澹台湛抬头看她,她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柔意。
两人对视片刻澹台湛终是缓缓坐下。
玄衣这才忙上前替他剪开袖口,伤口果然不浅,皮肉翻起血迹仍在渗。
凤栖鸾看的心惊,皱眉低声:“这还说是擦伤?”
而澹台湛语气淡淡:“不碍事。”
她声音轻,却带着几分怒意:“你别说了,真让人担心。”
澹台湛怔了怔,竟真没再说话。
随后凤栖鸾接过药布,亲手替他按上,而指尖触到他肌肤时,她明显一僵。
那一刻空气里仿佛连烛火都静止了,澹台湛低头看着她。
此时的凤栖鸾神色平静,却能看出她克制的慌乱,她手上极稳,只是指尖微凉。
半晌,她淡淡道:“王爷这性子,一如往年,倔的很。”
澹台湛目光微动,语气低沉:“你还是爱说我。”
凤栖鸾一怔,随即轻声笑了笑:“可不是么。”
烛影摇曳,两人皆沉默。
药敷完,凤栖鸾将药布收好,起身欲走。
澹台湛忽然道:“鸾儿。”
凤栖鸾转身:“王爷还有事?”
澹台湛看着她,眼神深沉:“你怕么?”
凤栖鸾一愣,随即摇头:“怕什么?我不是早习惯风浪了。”
澹台湛的唇角轻轻一抿,目光微敛:“是啊,你从来不怕。”
凤栖鸾垂下眼,语气极轻:“若怕,便不至今日。”
屋中一时无声,而外头风声轻掠竹林,带着夜气的凉意。
只听见玄衣在门外低声禀道:“王爷,房间已备,属下在外守夜。”
随后澹台湛颔首,目光依旧落在她身上,低声道:“去歇吧,今夜无人再敢惊你。”
凤栖鸾轻轻一笑:“但愿如此。”
随后她转身离开,背影被烛火拉的修长。
澹台湛看着那背影神色渐深,喉间滚动终究未言。
夜色沉沉,风掠过京郊别院的竹林,发出低低的簌簌声。
天光暗的几乎要滴出水来,唯有廊角那盏孤灯,在风中摇晃着微弱的火光。
此时的凤栖鸾躺在床榻上,烛火早已熄灭,室内一片寂静。
她本以为能安睡一夜,然而闭上眼不过片刻,心口便像被什么扯住般发紧。
听见那阵马嘶声的回响,又是那一日的山道那一阵风那一身血。
她也在梦里跌入深渊,四周尽是轰鸣的风与塌陷的土。
而她伸出手去,却只能看见那一抹玄衣背影被尘土吞没。
“阿湛!”
随后凤栖鸾猛然惊醒,额上冷汗涔涔,胸口急促起伏。
烛火未燃月光从窗缝斜斜照入,映出她惊魂未定的神情。
另一边的春桃睡在外间,被惊声唤醒连忙推门探头:“公主?您怎么了?”
而凤栖鸾抬手按着额,声音低而发颤:“无事,只是梦。”
她话未说完,忽听门外一阵凌乱脚步,随后吱呀一声,门被人推开。
澹台湛披着黑衣立在门口,眉眼沉冷气息略喘。
不远处的春桃一怔,急忙跪下行礼:“王爷……”
澹台湛未理,只冷声道:“出去。”
春桃吓的连忙退下,将门掩上。
屋内只剩两人。
凤栖鸾怔怔望着他,嗓音微哑:“你怎么进来了?”
澹台湛眸色深沉,沉声道:“我听见你在呼我。”
凤栖鸾怔了一瞬,心头微乱,想起梦中的情景,脸色一白:“是梦,我并未……”
“梦也罢,真也罢,”他打断她的话,语气依旧冷淡,却带着一种克制的低哑,“你方才在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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