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有事传达
他没有敲门,也没有吩咐通传,只负手立在那,眉眼间藏着一抹难辨的阴郁。
听闻玄衣在身后低声劝道:“王爷,夜凉露重,莫要久立。若有事,明日宣公主入宫亦可。”
澹台湛似未闻。
他目光落在那道紧闭的宫门上,半晌未动。
随后,他轻声喃喃:“书库。”
玄衣微怔,欲言又止。
而澹台湛似在自语,声音极轻,像怕惊了什么。
“书库还是那样。”
他低笑了一声,那笑极淡,却带着几分苦涩。
“她还记的,那处窗下的灯。”
听闻他语气微涩,玄衣暗暗垂首,不敢多看。
随即,澹台湛又轻轻摇头,神情恍惚:“当年她总爱坐在那,说书香比花香更安静。”
他说着伸手覆上额角,用指尖掩了掩眉心。
而自那夜之后,未央宫的风似乎都变了。
凤栖鸾仍旧一如往常,晨起读经午后抄录诗文,唯独多了一件新事每日申时她都会去藏书阁一趟。
随后宫中人都知道,永平公主爱静常在书阁独坐半晌,而且她不带侍女,只让春桃候在门外。
而那书阁依旧是旧日模样,竹帘轻垂尘光浮动。
并且凤栖鸾每次都挑那处靠窗的位置,取几卷书温声细读。
不远处春桃在门外等久了也不敢催,只是在日暮时轻声提醒道::“公主,天色晚了。”
闻言凤栖鸾总会温声应一句:“知道了。”
然后再翻上一页。
随即不知从何日起澹台湛也开始频频现身藏书阁,起初是偶然或许真是为了寻卷,而那日凤栖鸾正看《西域古志》,忽听门外脚步声稳稳传来。
一旁的春桃慌忙行礼:“王爷。”
随后便见到澹台湛一袭玄衣踏入神色淡淡,手中持着一份折卷语气平静开口道:“听闻此处有《金略编年》旧抄,本王要查几处记载。”
听见这话凤栖鸾缓缓起身,目光微转后才开口道:“那卷在东架第二列。”
随即澹台湛目光扫过她身侧那几卷兵策,唇线微抿语气极淡:“永平公主倒与此书缘分不浅。”
却不料凤栖鸾神色如常:“不过是旧物,熟悉一些罢了。”
而他却略一颔首转身取卷,随后便在她对面的案旁坐下。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张几案,一盏茶的距离,空气安静的只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
过了片刻澹台湛忽然出声:“你觉的这段记载有误?”
闻言凤栖鸾抬眸,随后轻声回道:“若指的是漠北一战,那处地势原本非平原而是低洼,记载不实。”
只见澹台湛指尖轻敲桌面,淡淡道:“你还记的清楚。”
而凤栖鸾微微一笑:“那是当年你带我看过的图。”
听见这话澹台湛神色,微动,却只是低声道:“原来如此。”
话到此处又归于寂静。
窗外风声轻动竹影摇曳,凤栖鸾垂眸读书而澹台湛则在另一端安静批阅,偶尔有侍从送信入内也被他挥退。
自那之后这样的巧遇竟渐成惯例,每至申时凤栖鸾入阁不久,澹台湛便会恰巧前来,或取兵书或查政卷。
而两人从未相约却总在同一刻出现在同一处,而每一次他们的言语都极少。
今日凤栖鸾正翻阅《战论编》,澹台湛从后方而至,只见他步伐极稳声音平淡:“那卷书你看多次了。”
闻言凤栖鸾抬眼,唇角微弯,随后才开口道:“王爷怎知?”
却不料澹台湛略一顿,神色未变:“书页卷角墨迹新旧不一,便知有人常翻。”
而凤栖鸾轻声一笑:“王爷观察入微。”
随后便见到澹台湛的眉眼微敛,似乎要说什么却终究只淡淡道:“此卷有误处,若要细读,不妨看我批注的那一册。”
凤栖鸾愣了愣随后低声道:“是王爷亲批的那册?”
澹台湛“嗯”了一声,随即将书递到她案前。
凤栖鸾轻轻接过,指尖一触那旧纸的边角,似有一瞬失神。
那笔迹仍是当年锋锐的模样,只是如今落在眼底却多了几分冷清。
她低声道:“王爷的字,依旧这样。”
澹台湛目光微动:“这样?”
凤栖鸾垂眸,语气极轻:“一笔一划都极稳,也极冷。”
澹台湛神色,微暗,淡淡答道:“比当年要稳,也比当年冷。”
凤栖鸾未语,只轻轻阖上书卷。
空气又静了片刻。
随即,她忽然轻声问:“王爷,还记的那年我们在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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