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悄悄出宫
澹台湛的目光落在她案上的那封信上。那一抹楼兰玺印,刺的他目光更冷。
“听闻楼兰来信,永平公主可是为那国君忧心成疾?”
凤栖鸾神色,微敛,却仍镇定:“听闻他病重,我自然担心。毕竟,他是楼兰的王。”
澹台湛低笑一声,那笑意冷的发寒:“楼兰的王?你夫君?”
凤栖鸾抬起头,语气平平:“不错。”
那一瞬,澹台湛的手指在袖中微微一紧。
殿中寂静。
片刻后,他缓缓走近,声音低而冷:“凤栖鸾,你是否还心系于他?”
凤栖鸾望着他,神色无波:“他重病垂危,我不过心生关切。王爷何必如此逼问?”
“逼问?”澹台湛眸色暗沉,“本王不过想知道,你如今心里,可还有半分是属于金朝的!”
凤栖鸾轻轻一笑,那笑极淡,却带着几分讽意:“王爷这话,好生奇怪。我嫁去楼兰,是陛下所赐,是天下共知的皇姊之婚。如今楼兰传来病讯,我心生忧虑,有何不妥?”
澹台湛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
凤栖鸾却忽然抬眼,语气微沉:“倒是王爷,你又以何身份质问我?”
那一句话,落的极轻,却像刀子一样划破了空气。
澹台湛怔了一瞬,目光骤冷。
凤栖鸾语气平静:“以臣下之名?我非朝臣,以兄长之名?我已嫁他国,若以旧识之情,王爷当年便已弃了。”
殿中空气一寸寸凝结。
澹台湛盯着她,眸光深的骇人。
“凤栖鸾,你这是在怨我?”
凤栖鸾神色如水,轻声回:“不怨。怨又如何?我早知你心冷。”
那句话说的极轻,却让他彻底失了呼吸。
他半晌未言,指尖微颤,似是想说什么,终究只是冷笑一声:“好,好的很。永平公主果然无愧楼兰皇后之名。”
凤栖鸾静静看着他,眼底一片平静:“多谢王爷夸奖。”
两人对视的那一瞬,风从殿外卷入,烛火几乎被吹灭。
澹台湛转身,步伐极稳,声音低冷:“既如此,本王便不扰公主安眠。”
话音未落,衣袂一拂,殿门砰的被风撞开,烛火摇成一线。
凤栖鸾未动,只在那风声中轻轻阖上眼。
春桃怯生生的走近,小声问:“公主,王爷他是不是误会您了?”
凤栖鸾缓缓睁眼,声音淡淡:“他误会我,不是一日两日了。”
她说着,将那封信重新叠好,收入匣中,语气更轻:“清宴若真不幸,我也不能回去。如今这宫里,谁又有资格问我心向何处呢?”
听闻澹台湛自未央宫离开后,连夜召见玄衣入内。御案前烛火未灭,他一身玄衣,神色冷峻,指尖敲着案面,声音低沉:“从今日起,未央宫的一切信使往来文书递报,皆需本王过目。”
玄衣微愣,忙俯首:“王爷的意思是,要封锁宫中消息?”
澹台湛抬眸,眸光如寒铁:“不错。凡有关于楼兰的信函,尤其涉及裴清宴之名,一律截下,不得传入宫中半字。”
玄衣低声应下,却仍迟疑道:“可若宫中那位问起……”
听见这话澹台湛目光一沉,随后冷声道:“就说边关局势未稳传信艰难,若再有私通外信者以擅通外敌之罪论处。”
那一声外敌出口,殿中气息一滞,一旁的玄衣心头一震也不敢再言,只俯首领命:“属下遵令。”
随后澹台湛抬手轻轻抚过案上的折页,指尖却在微微颤动,那上头的烛光映着他眼底的冷意,仿佛覆着一层薄霜。
“楼兰的事,她不要参与了。”
说到这他顿了顿,这才开口道:“免得她再起旧心。”
闻言玄衣一怔,只听澹台湛继续道:“若有人胆敢从外头传信入宫,不论是谁暗中收押,切不可惊动她。”
玄衣应下,随后退入暗影。
殿中重归寂静,澹台湛缓缓闭上眼手掌收紧,那夜在未央宫里,她那句话仍在他耳畔萦绕。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自己早已失了分寸。
翌日,宫中如常。只是无人察觉,从那日起,未央宫的门口换上了摄政王府派来的侍卫。来往内侍女官皆需过查,无一例外。
听闻春桃一早出宫去取信,至午时方才回来,神情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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