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王爷还有何吩咐?
玄衣一怔:“两线?”
“是。”澹台湛语气极稳,“一线盯沈月凝,不许她出府半步不报,凡出入人等交接信物香料来源,悉数查清。另一线潜入沈尚书府,盯沈尚书一应动向,谁来谁往何时出入,皆记录存档。”
“是。”玄衣应声,心头却微微一紧:“王爷这是要动沈家?”
澹台湛淡淡看他一眼,神色冷静的几乎没有起伏:“动?还不到时候。”
他起身,缓缓走至窗前。夜色映在他眼底,沉的似一潭寒水。
“沈家根深,动之必乱。她父女二人,我暂不欲惊。但若她再敢借本王,之名假他人之旨,便叫她知道,这个摄政王,不是她沈家栽出来的傀儡。”
玄衣俯首:“属下明白。”
澹台湛顿了顿,又道:“再派一人,去盯她那几个贴身侍婢。尤其是阿双的替补,那人名唤何氏的,出身南市,嘴快手勤。我不信沈月凝会放她白活。”
玄衣立刻领命:“属下亲自去办。”
风渐大,烛火摇晃,澹台湛独立窗前。
他负手而立,目光深沉,思绪却一寸寸冷静下来。
而沈月凝此举无非两意,一为试探凤栖鸾与他的关系一为借王府之内的名头再度牵制于他。
要知道她惯以柔为刃笑中藏针,可如今这针若真敢扎到凤栖鸾身上他便要她连根拔起。
想到这他唇角的冷笑一闪即逝:“看来,真是功成太久,忘了是谁的天下了。”
外边夜幕沉沉,行宫灯火初上。
眨眼便到了隔天,今日气候清朗山泉暖气不散,澹台湛便遣人撤去外侍只留少数侍女布置宴席。
而凤栖鸾原不知缘由,直到春桃低声回禀:“王爷命厨房备了膳,说是要替公主洗尘。”
听见这话凤栖鸾微怔,抬眸望向窗外。
此时行宫的月色极静,风过松柏声声入耳。
看到这她轻叹一声,语气平缓:“他倒是闲的很。”
而春桃不敢多言,只轻声应是。
很快到了傍晚时分,前殿香烛已燃。
澹台湛换下朝服,着一袭玄金长袍外披轻裘衣纹间暗光流转,烛火照在他眉眼上,生出几分冷峻的温柔。
殿内布置极简,只设一榻一案,案上金樽双设,旁置青梅小食与清酒一壶。
凤栖鸾被侍从迎入时,脚步极轻。她身着一袭浅碧纱裳,腰间系着素带,鬓边簪花一枝,素淡无华,却衬的肌肤如雪。
听闻脚步声,澹台湛抬眼。
他眼神淡淡的掠过她,唇角微抿,语气极平稳:“行宫地远夜气微寒,请坐。”
凤栖鸾微一颔首,神情平静:“多谢王爷。”
她在一旁落座,隔着案几,与他相对。气氛一时安静。
随后,殿外传来丝竹声。那调子轻柔舒缓,似风穿云雾,带着几分旧日的温度。
凤栖鸾指尖微颤,抬眸问道:“这曲子是《云上流光》?”
澹台湛目光微动,淡淡道:“你当年最爱这首。”
凤栖鸾神情微怔。
那是她十五岁那年,仍在未央宫学艺,每逢春暮便在御花园里弹这首。曲调清淡如雾,带着一点梦意。澹台湛彼时常在旁听,一听便记。
她失笑,声音轻若叹:“没想到你还记的。”
澹台湛看着她,目光沉静:“有些东西,忘不掉。”
凤栖鸾垂眸,眼神微微晃动:“王爷心思倒长久。”
澹台湛神色如常,唇角淡淡:“本王记性向来不坏。”
殿外笛声婉转,琴音如水。凤栖鸾抬手取杯,见他一言不发,竟亲自起身,执壶为她斟酒。
凤栖鸾怔了怔,抬眼望着他:“王爷何必亲为?此等事,自有侍从。”
澹台湛手中动作未停,只淡淡道:“今日不欲外人近前。”
他语气淡的不能再淡,倒叫那一举一动显的分外郑重。
凤栖鸾看着那壶中清酒倾入玉杯,酒香微漾。烛光映在他指节上,白玉般的骨节,静而有力。
她忍不住开口:“你以前,不饮酒。”
澹台湛略一顿,目光微垂:“那时太年轻。”
凤栖鸾笑了笑,语气轻轻:“如今不同了?”
澹台湛抬眼看她,声音极低:“如今,能醉也无妨。”
凤栖鸾心头一震。
那一瞬,殿中乐声正缓缓转入尾调。琴音如水波轻拍,余音缭绕。
她抬手接过酒杯,垂睫轻声道:“王爷若要我饮,本宫自不推辞。”
澹台湛微微颔首,举杯与她轻碰。
“敬永平。”
凤栖鸾抬眸,浅笑:“敬王爷。”
两杯清酒入口,带着淡淡的梅香。凤栖鸾酒量极浅,一杯入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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