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春雨滋润着将军府中竞先盛开的花朵,让她们变得清新无暇,水榭的石台上摆满可口的点心和香甜的瓜果。
四周环绕的池水清澈见底,倒映出一位女子的容颜。
眉如远黛、青丝如绸、双瞳剪水、袅娜娉婷。言笑晏晏时犹如朱槿般艳丽热情,低眉郁郁时又如秋叶般惹人同愁。
她便是京中第一美人秋素素。
如她这般家世的女子本该端庄矜持,可她此时却在捧腹大笑,全然没有半分贵女的形象。
她穿着一身月牙白交襟长裙,素净雅致。头发梳着白合髻,用木犀琉璃簪子装饰,脖子上的凤尾璎珞圈随着笑声摆动着。
“被拦在外面不能入城的感觉如何?”秋素素调笑起面前的客人。
书寒鸦放下茶盏,应声道:“我真该感到荣幸。”
秋素素冲他眨眨眼,“可不是。你这什么衣服,怪里怪气的,多日不见竟落魄至此。”
书寒鸦可不敢告诉她自己的衣服是银蚕丝宝衣,否则秋素素必定要想方设法的打听出来源地,也要去弄一件。
这么一想他赶忙转移话题:“我既守约替你找居月白的麻烦,你总该回报一二。”
秋素素都快忘了这事,不过找都找了,她自己说过的话自然不会推卸责任,目光流转嫣然一笑,“你想要什么,总不是要我嫁给你吧?”
书寒鸦当即举手投降,“我既不想造反,也没心思去投军保家卫国,为何会想要娶你?”
这人实在太会拿捏人心,方才还幸灾乐祸的秋素素瞬间面露苦涩,黯然神伤。
是了,旁人想娶她总不过因为这些原因,纵然是她有这样的利益加身,也有人不愿娶她,不禁自嘲一笑,“你又何必如此伤人。”
若是他人见着美人伤心必定我见尤怜,可书寒鸦的心却偏偏仿若是石头做的,任秋素素簌然泪下也无动于衷。
倒是秋素素嘤泣半天,见他全无反应,照着他的胳膊狠拧一把,“你还真没良心。说什么我爹爹对你有救命之恩,莫不是诓我的。”
“这个我可以发誓。”
“说吧你要什么?”秋素素理了理微皱的衣衫,哪里还有半分失意之态。
“冰棘草。”
“你要那东西做什么?”秋素素脱口而出,几息后才觉出不对来,“等等,这东西一刻钟前才到我手上你是如何知晓?”
见书寒鸦含笑不语,秋素素便知是她身边的人架不住套路全盘托出,不禁又恼怒起来,气得将手中瓷瓶掷向湖中,“你若想要就自己下去捞吧。”
她话音未落,只觉得眼前一闪,似乎面前的客人飞了出去。定睛再看,客人仍旧好好坐在自己面前,身上没有半分雨水。只不过那被她掷出的瓷瓶却又好好的回到桌子上。
秋素素拿他没办法,泄气道:“你接下来准备去做什么?”
“刀,毕竟其他的我也不会。”
秋素素瞪他一眼,“你真无聊。你说你待在繁华之地多好,为何非要去招惹那些江湖人士?难不成你还想去竞争武林盟主?”
提到武林盟主书寒鸦倒是有几分兴趣,“怎么,又有人要搞这些花头了?武林盟成立又散多少回还不腻?”
秋素素露出无奈的神情,“还不是咱们的太傅大人打着太子名头搞的身份文牒,武林那些人怎么会吃朝廷这套。据说他们要推选武林盟主,来和朝廷交涉谈判。”
“说回来,外面传闻你是上任失踪的武林盟主叶随风的后人,是真是假?”吴业光大半个月都克制着没有问出口的问题,秋素素毫无负担的直接相问。
书寒鸦避而不答,一句话就转移秋素素的注意力,“啧啧,若是选武林盟主,那你的心上人岂不是最好人选?”
提到居月白秋素素顿时对面前之人是谁的儿子全然不关心,愤愤不平道:“这次李治检耍花招求得陛下许他去边关征战立功,还不让居月白插手。哼!最后被打的落花流水差点造成城池失守,要不是居月白及时去救。。。”
书寒鸦赶忙打断她,“我头疼,你莫要念经。”
秋素素恨恨的扒开他捂住耳朵的手,继续碎碎念:“虽然已经立了太子,但其他李家人也不是没机会,前朝不就是如此,太子消失无踪让咱们圣上捡个便宜。所以这李治检怕是也打的这个主意,可圣上又怎么可能让他这种草包得逞。”
秋素素越说情绪越激动,“而且明明是居月白去救援才让边关没有失手,他们竟然还反咬一口!还有那个李治检,还救他的狗命干嘛?多少将士因他的错误决定而惨死,只是断一只手太便宜他了!直接让他以死谢罪吧!”
“你这么讨厌他,恐怕还有他请皇上为你们赐婚的原因吧?按照年龄来说,你们似乎差着辈。”
秋素素没想到书寒鸦连这事也知道,倒是一时愣住。
趁她神思松散书寒鸦赶紧逃走,任反应过来的秋素素如何在后面跺脚呼喊坚决不回头。他看看手中的冰棘草,这东西生于极寒之地,甚是难得,可是个好东西,将来没准能派上大用。
离开将军府,书寒鸦径直来到丰乐楼。今日宾客满堂,都来听说书先生讲最近议论纷纷的战事。书寒鸦来的晚,只有拐角的位置。他也不挑剔,点了几道今日的主推菜,便加入听书人大军。
令书寒鸦没想到的是,说书先生的排场还升级了,如今连带皮影戏都已经用上。
“上回咱们说到自称执行者的书寒鸦大战武当代掌门问天道,当时居月白也在。等到居月白回到元城,那嗣秀王已经自行前往边境御敌,只留下一个小官给他传信。这密文上面写着嗣秀王李治检率军抵御外敌,望居道长在需要时帮衬一二。盖的是咱们康王的印章,康王的意思自然就是圣上的意思。”
听到此处书寒鸦冷笑一声,好一招一箭双雕之计。
若是没有居月白出手李治检就大获全胜,那万乐帝就有权利和他谈条件。好的话就是让他归属朝廷,坏的话就扣顶扰乱军务帽子给他,铲除这个不能用但偏偏又舍不得放手的人。
那所谓的密信想必也会用来作为居月白和康王勾结的证据,康王血浓于水自然幸免,而居月白则可以光明正大除去。
若是李治检遇险,那他前去救援便可以堵住那些对居月白插手朝廷军务的悠悠之口。
帝王的算盘打的极好,他是怎么都不吃亏的。什么守城的将士们,城中的老百姓,根本不在考虑范围。
书寒鸦心思飞转,耳边却没有遗漏说书先生的一言一语。
“居月白回到元城,当即让手下清点府兵,又发信给几位拿钱办事的无日升杀手前往待命。另一边嗣秀王到达军中立时就将几位墨家军的主副将集合到军帐中讨论对策。虽然众人认为以守代攻比较有优势,但嗣秀王却觉得应当以攻为守,让他们见识下我朝兵力的雄厚。不仅要他们再也不敢来攻打我朝,也震慑外域其他各部。”
“这嗣秀王啊王位加身,主将墨飞拗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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