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便是真去瞧你姑母,也可打发了人去,哪里需要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特意跑去,你真要提前去备考,大不了提前一个月动身足矣。”
贾母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再有你琏二哥年中便要成婚了,难不成你连你琏二哥的婚礼都要错过不成。”
说完,看贾宝玉神情有些失落,不甚高兴的样子,贾母又放缓了些态度,“你今年只好好在家中呆着,等来年,让你琏二哥送你去就是。”
“可我想去姑母家中做客。”贾宝玉还是有些不高兴。
贾母将人搂进怀中,“哎,我的儿,你念着你姑母自是好的,哪里就差这些时候了,你若想,只明年去你姑母家住上一段时间就是了。”
听这话,贾宝玉也只好打消了念头,但心里到底还是念着贾敏的身体,又不知道要怎么跟贾母说。
京城离扬州太远了,如果眼巴巴的去提醒让贾敏注意身体,小心提防有心人,那未免太刻意也不一定起作用。
他思来想去,打量着贾母还愿意回答他问题,只能旁敲侧击的又问,“姑母怎没说林表弟是因何去的?之前听着老祖宗和鸳鸯姐姐不是说,姑母家中的表弟身子健壮得很,只表妹虽体弱,但也能将养起。怎的表弟却突然去了?”
贾母刚看信只难过着,这会听到贾宝玉的话,又看了信发现确实没说,她一时间想了很多。
摸了摸贾宝玉的脑袋,贾母对他说道,“许是些意外吧……好了,天也不早了,回去歇息吧。”
贾宝玉听话的回房了。
贾母又将信看了两遍,面色有些凝重。
第二日用了午饭,就让鸳鸯派人将贾赦和贾政都请来。
贾宝玉一直留意着贾母那边的动静,见鸳鸯派人去喊贾赦和贾政来,想着贾母应该会派人去扬州看看,就不管这事了。
他如今年纪小,能做的有限,若是能因为一句提醒挽回贾敏的性命自然好,不行他也没法子。
……
转眼六月到了,贾琏和王熙凤的成婚日子就定在六月初八。
这天早晨,天未亮,荣国府各处就忙碌起来了。
府里各处早已布置好了,红绸灯笼,喜字贴满,喜庆之极。
贾宝玉和三春年纪还小,婚礼没什么需要他们的地方,但也是早早就被扒拉起来,穿得鲜艳又精致的,被要求坐在荣禧堂,贾母身旁。
只有客来了,便顺着喊人,再任这些夫人们或上手掐掐脸,或摸摸头。
这其中,被掐脸摸头最多的自然是贾宝玉了。
他脸上的婴儿肥还未褪去,一双眼睛滴溜得,透着伶俐,又不怕生,见谁都是笑着,很得喜爱。
贾宝玉觉得自己脸都要麻了。好容易用了午饭后,趁人不注意,他就着出恭的借口开溜了。
贾珠身为大哥,是要跟着贾琏的队伍出发去接亲的。
饭后,他正要出发前去和贾琏会和,刚出屋子,余光就看到了贾宝玉。他不知怎么做到的,撇开了身边伺候的人,跑到前院,蹲在摆席的院子前面的一根廊下,正撑着下巴看着人来人往。
一股想揍人的冲动就涌上了心头。
这小子知不知道今天人多眼杂,还挺大胆的。这会能溜到前院,要不注意怕是能溜出府。
他走到贾宝玉跟前,低头面无表情的问:“你在这做什么?”
贾宝玉就像是看不出贾珠的黑脸一样,伸手拽住贾珠的衣摆,借力站起身,才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再待着,脸就要被掐麻了。我就跑出来了,想找大哥你或是琏二哥,可老爷也在里头用饭,我不敢进去,怕被骂。”
贾珠:“......”
你也知道会被骂。
“找我做什么?”
“我想跟你们一起去接亲。”
贾珠抬手往贾宝玉的脑袋和自己的腰间来回比划了两下,“你连上马都不够,不要想这么多。你总不能坐轿子去吧?你知道今儿接亲路上只有新娘子坐轿子嘛?”
贾宝玉被打击到了。
可贾珠说的是事实。
贾宝玉有些为难,“那怎么办,我不想回去老祖宗身边待着。”
一直被掐脸摸头,他要受不住。
贾珠想了想,帮贾宝玉解决了这个难题。
他把贾宝玉提溜到贾政跟前了,施施然的对贾政道,“宝玉不想在后宅呆着,儿子便把他接来了,还劳老爷帮着照看......还有派人去跟老太太通报一声,老太太还不知道宝玉在前院。”
说完,也不等贾政表态,就转身去找贾琏会和了。
贾政看着面前对自己笑得十分灿烂的儿子:“......”
好半响,问道,“可用饭了?”
贾宝玉眨了眨眼睛,“在老祖宗那用了。”
贾政不知道怎么照看幼子,又要去帮忙接待客人,想了想,决定直接把人带着,他对贾宝玉说道:“你跟紧了我身边,不许乱跑,若不听话,明日定揍你。”
“我知道了。”
贾政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人带着往前头去了。
而贾琏一行迎亲队这会才到了王家。
王家如今仍走的武将之路,唯独王熙凤的父亲走了文臣之路。于是贾琏一行在接亲进门前不止要应对武术射箭的比拼,还要现场作催妆诗和对一些讨彩头的对子。
这可真是难为了贾琏,他文不行,武呢,刚接触。
身后带的这一辈贾家兄弟,除了贾珠文能应付过去,武是全军覆没。
等把新娘子接到后,一行贾家年轻公子们都有些恍惚。
贾珠和贾琏在这会,反而诡异的察觉出了这几个月学拳脚功夫的好处。
大概就是在宁国府的爷们一个个接亲回来疲惫得笑容都有些牵强的时候,他们两个人站在那依旧风度翩翩的,颇有种鹤立鸡群的诡异感。
接亲的队伍将新娘子接到后,绕着城转了一圈,才回了荣国府。
王熙凤在王家极为受宠,出嫁的嫁妆浩浩荡荡走了一路,足足八十担,叫围观的百姓看得直议论。
马车到了荣国府后,贾琏听着喜婆的话音,翻身下了马,对着轿门射了三箭,又走上去踢了两下轿子。
轿帘子被从外面掀开了,伸进来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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