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每天晚上都会开展很多活动,今天是某家体育用品公司举办的商业推广活动,吸引了晚上过来遛弯的附近居民。
隔老远就听到主持人拿着话筒,激情四射地说着什么,舞台下面掌声、吆喝四起。
夏冬意喜欢热闹,迅速忘掉了莫名产生的异样感,反客为主,拉着傅亭斯奔向那。
这会正在进行互动活动,很多人都拿出手机扫LED屏幕上方的二维码,说是抽奖用的。前面挤满了人,虽然夏冬意身高不算矮,那也是就女性群体而言,把她扔在一群人堆里,她也得举着手机,垫着脚,努力抻长脖子。
更何况,这会儿几十双手同时举着手机,对着同一块屏幕,人群又是那么的拥挤,手挨着手,肩对着肩,不断有人加入进来,挤上来,夏冬意被推来搡去的,热出一身汗来,也没有扫到上面的二维码。
再看一眼旁边的傅亭斯。清清爽爽,气定神闲,不费吹灰之力,扫好了码,正低头看手机上面刮出来的数字。
个子高了不起啊。夏冬意心里不服气的想,但还是非常没有出息的把脑袋探过去看他手机:“怎么样,扫出来多少?”
“看什么?”傅亭斯将手机装进兜里,一眼都不让她看到:“你没有手机,不会扫?”
“那我不是扫不到吗?”夏冬意郁闷地指了指前面,“那么多人,我手都举的累死,脖子都酸了!”
傅亭斯假装没听见的样子。
夏冬意不想再花费力气了,往他身边又凑了凑,故意挤眉弄眼,压低着声,暗示意味非常明显:“好哥儿们,咱们认识到现在二十多年了吧,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反正咱们感情那么好,而且你对这种也不感兴趣的呀,如果你抽到了的话,奖品可不可以归我?”
人声鼎沸中,周围的环境似乎都成了虚设。傅亭斯侧过头来,朝她微微一笑,夏冬意也仰着头,腆着脸对他笑眯眯的。
“你错了,”傅亭斯脸上笑着,眼里没有一点笑意,语气平静说:“我的就是我的,你的还是你的,我们各凭本事。我就算扔垃圾桶,也不会便宜你。”
他说完,往旁边移了点距离,笑容也消失了。
随之的,夏冬意嘴角也放平了。
狗东西。
她心想,算你狠。
夏冬意才不会因为傅亭斯的这句话,有什么情绪波动,认识这么多年,她还能不清楚他。
傅亭斯嘴巴很损,有时候说话非常刻薄,有时候又觉得这个人对她好的过分,他做事说话完全看自己的心情,根本不理会别人怎么想。夏冬意也早就习惯了。
小的时候也曾有一段时间很郁闷,他为什么总是不能好好说话,但后来她就释怀了,她觉得傅亭斯就是那么一个人,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于是也学会了他对待她的方式,对待他。
以前夏冬意从来不会主动拉黑一个人,在她的意识当中,拉黑人是两个人感情最严重的结局,但是每次和傅亭斯吵架,他都会一声不吭,主动拉黑她。等到两个人和好以后,再把她放出来。
经过几次这样的事件之后,夏冬意学会了他那套,在他拉黑她之前,主动拉黑他。
大不了再拉回来呗。
但是有一点是让夏冬意极度不爽的,傅亭斯这人很双标很双标。他拉黑她可以,但每当夏冬意把他拉黑了,他就会很生气。夏冬意要花很长时间才能把他哄好。
渐渐的,夏冬意倒也习惯了,她觉得傅亭斯就是那么幼稚的一个人,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她讲不清楚与傅亭斯的感情。那大概是一种非常复杂的,类似革命感情的,又有点像亲情的,朋友的,可以依赖的,也可以信任的,不论对方做任何事,彼此都能接得住的感情。
如果他的嘴巴不那么毒,脾气也稍微好点儿,能多夸夸她,人也温柔点,就完美了。
但再好的感情,无论多深厚,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所以她从来不需要傅亭斯对她承诺什么。
承诺这件事,本身就是有一种不信任在里面,夏冬意觉得,她和傅亭斯不会有这样的不信任。认识这么多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很清楚,只要他没有坏心就可以。不管他做什么事,说什么话,她都能原谅。
对傅亭斯这样的态度,夏冬意永远有办法。她的心情看上去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喂,你抱我上去,我要坐在你肩膀上。”夏冬意扯住傅亭斯的手臂,轻晃了晃,动作娴熟,显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傅亭斯抿着唇角,脸上冷冰冰,眼风扫过她触碰的地方,没有动静。
舞台上,主持人正在说:“还没扫的朋友抓紧扫,我们再有五分钟就要结束了,待会儿会请抽到幸运数字的朋友上台……”
夏冬意心里焦急,不耐烦地扯着他,更加用力地摇晃着,“快要结束了,我要扫不到了,拿不到奖品你就赔我一个包吧傅亭斯!”
“?”
傅亭斯侧过头,看着她。
“快点啦!”夏冬意索性自己动手,姿势相当熟练地抱着他的脖子,双腿往他腰上一盘,像猴子似的往上蹿着。
傅亭斯额角的青筋腾得冒上来,周围的人朝他们看过来,他懒得搭理那些目光,右手扶在夏冬意腰上,咬着牙将人往下扯:“你爬树呢?下来。”
夏冬意用力抱着他脖子,死都不肯,嘴里嘟囔着:“不要啊,我就是扫一下马上就下来,你不是力气大吗,驮个人能把你压死?而且我那么瘦好不好!”
“下不下来?”傅亭斯没耐心。
“一会会儿就好了呀,”夏冬意腾出手来指了指前面一个骑在爸爸脖子上的小女孩,“这里又不只我一个人。”她都能想象出来自己骑在傅亭斯身上有多威风。
“你也三岁是吧?”
“我不管。”夏冬意说着又乱动起来,双腿盘踞在他身上,拼命往上蹭。衣料的摩挲声,细细的喘着气,柔软的胳膊贴着他的脖子,腿贴着,身体也挨着,身上的热气熨着,摩擦着,挑战着底线。
傅亭斯额角突突突的,在心里骂了一句操,隔着裤子握住她的腿根,用力将她扯下来,夏冬意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样,怎么也不依。
傅亭斯闭了闭眼睛,咬紧的牙松开了。
夏冬意真是……
算了。
她高兴就好。
傅亭斯勉强自己挂起微笑。托着她,将人送到肩膀上坐着。
傅亭斯将近一米九,夏冬意坐他肩膀上,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巨人。充分理解了那句“站在巨人肩膀上”是什么感觉。
上面除了视野空阔,一览无余之外,连空气都很清新,花香味都更浓郁了。
夏冬意舒坦了,开心了,得意洋洋地晃着她那双细腿,在傅亭斯身上耀武扬威,欣赏着别人仰望着她的目光,真好,真好啊。
如果不是为了照顾到傅亭斯的心情,她都想唱起歌来。
傅亭斯捉住她乱动的双腿,眉心皱着,警告道:“一分钟以后自己下来。”
他的手掌禁锢着她纤细的脚腕,夏冬意老实了,默默地掏出手机扫二维码,心里却在说:什么嘛,我又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你叫我下去我就下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她压根没把傅亭斯的警告放在心里。扫完了二维码依旧没有下去的意思。
小时候,夏冬意经常跟老夏玩爬树的游戏,老夏说她比猴子动作还快,嗖的一下就蹿到老夏脖子上挂着。后来老夏太忙了,没时间陪她玩了,她就把目标转移到了傅亭斯身上。
夏冬意性格跟男孩子一样,大大咧咧的,还有点神经质,读幼儿园小学那会儿,女孩子们之间流行玩那些文文静静的游戏,像过家家或者给给芭比娃娃化妆打扮一类的,夏冬意不爱玩那种,她喜欢跳来跳去,跑来跑去,刺激的,冒险的那类,跟小女孩们玩不太到一起,身边的玩伴只有傅亭斯。
傅亭斯可不止有她一个玩伴,夏冬意又爱黏着他,他走到哪儿都带着夏冬意,傅亭斯的那些伙伴,从小到大,来来去去,每一个,夏冬意都认识。
她那时候最爱玩的游戏就是跳山羊,夏冬意的弹跳力是从小跟着老夏身上爬树练出来的,她跳山羊专挑人过,最喜欢趁傅亭斯不注意,唰唰唰几下越过他头顶。
男孩子发育没有女孩早,那时候傅亭斯个儿还没她高,夏冬意轻轻松松的。后来到了初中以后,傅亭斯猛蹿个儿,到了她无法越过的程度。夏冬意已经好久没玩过这个游戏了。
真怀念那时候啊。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夏冬意身手还一如从前,想到这里,她不由沾沾自喜起来。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主持人念出的一串幸运数字。
抽到数字的三个人都上了台,颁奖的礼仪却有四个。
还剩下一个。
“抽到0195的朋友在吗?请上台来领奖。”
“要是再不上台来领奖,就当做是自动弃权了哦。”
主持人连说了好几声。
“夏冬意。”傅亭斯突然喊她。
夏冬意从回忆中抽出思绪来,嘴角还勾着缕淡淡的笑,低头看着他:“嗯?”
“你抽到几号?”
夏冬意没多想地掏出手机来,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报给他。
“019……5。”
她还没反应过来,继续困惑看着他:“有问题吗?”
傅亭斯毫不意外她的迟钝,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是你。”
夏冬意指了指自己,兴奋一时压不住,唯恐那奖品长腿跑了,高举手大喊:“我我我我!0195是我!!!!”
傅亭斯低下头,空着的那只手遮挡在脸前。
“……”
主持人和周围的群众都注意到了这个无比欢腾兴奋的女生,她正坐在男朋友肩上,比周围人高出一大截,像根柱子一样杵在人群之中,想要让人不注意都很难。
看着这个可爱的女生,主持人不由笑出声来:“0195是你吗?那快点上来吧,你获得是特等奖,是我们公司联名出的一款篮球。”
“是我是我!!!”夏冬意大声喊,手举得更高了,身体不由自主往上挺,傅亭斯握着她脚踝,防止她摔下去:“还不下来?”
夏冬意正要跳下去,主持人接着说道:“男朋友也一块儿上来吧。”
傅亭斯并不想上去丢人现眼,尤其是和现在正兴奋无比的夏冬意一起。
夏冬意却拉着他的手,拽着他往前走:“你一个人呆在下面多无聊,陪我上去玩玩嘛。”人群里自动为他们挪出了道。
夏冬意领完奖,顺手把篮球塞进傅亭斯怀里,两人正要下台,主持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们。拉着夏冬意说道:“刚刚看到你坐在你男朋友……啊不对,”眼尖的主持人注意到了傅亭斯手上的婚戒,笑着改口:“老公肩上,感觉如何?”
这是什么鸟问题。傅亭斯懒得搭理,手伸过去揽夏冬意的腰,准备离开。夏冬意没设防,被他勾进怀里,台下和台上都唏嘘一声,主持人当众嚷道:“看得出小两口很恩爱啊,真是从台下一直秀到台上,可让单身狗们怎么活啊?帅哥虽然名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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