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满并未告知纪元年今日田氏上门吵闹的事情,她认为没必要提及。
她本看惯那些人的荒诞行径,多说无益,徒增烦恼而已。
她那个大伯父简福海的事情十分棘手,不花几百两难以解决,他不仅负债累累,还招惹了不该惹的人。
此事是张定初昨日回田福村时顺便来与她说的。他在云林坊枕月楼做事,往来人多,总能第一时间获取一些消息。
就算张定初不来告知,简玉满也会知道情况的,简福海这人迟早会遇麻烦。
他实在是不知好歹,没那富贵命就别打肿脸充胖子,竟与一些纨绔去赌场玩乐,简家哪有银子供他挥霍?短短半个月就输光了家里的积蓄,欠了一屁股赌债,债主日日上门催讨,闹得简家鸡犬不宁,梅氏受不住逃到娘家去。
那些被他招惹的纨绔,背后都有势力撑腰,如今见他还不上钱,便放出话来,若五日内凑不齐银两,就要卸他一条胳膊抵债。
张定初说起这些时,脸上满是无奈,他劝简玉满莫要插手此事,免得引火烧身,其实不用张定初劝说,简玉满也不会去管简福海惹的麻烦。
她与田氏以及大房、三房已经几年没有来往了,只有在听闻她有好事时,他们才会上门讨要。
几年前,原主在镇上摆摊卖糕点,生意刚有起色,大房的梅氏就找上门来,哭诉家里揭不开锅,钱都给简福海拿去交学费,硬是拿走了她半个月的营收。后来她靠着自己的手艺攒钱扩大了爹娘生前留给她的那块薄田,三房的婶娘就跳出来说那地原是简家祖产,理应由三房继承,闹到里正那里,若非她拿出当初的地契和买地的银钱流水,只怕那田早就被他们抢了去。
那些年的经历,让原主彻底寒了心,也看清了那些所谓亲人的真实面目。他们眼里只有利益,毫无半分真心。简福海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她若此时心软,便是给自己埋下祸根。往后,他们只会变本加厉地纠缠她,让她永无宁日。
所以,她打定主意,任凭简家如何鸡飞狗跳,她自守着自己的小院,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
何况如今的简玉满是穿书而来,更不可能去管那么多。
她穿书至今已有三年多,她早已将这个小院打理得井然有序。凭借自己从现代带来的思路,日子虽不富裕,却也安稳自在。
至于简家那些糟心事,不值得她耗费半分心神。而且她现在已有自己的家庭,纪元年虽是她半路结识的对象,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对她挺好,她自然也会好好对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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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定初知晓简家近来发生的来龙去脉,实际上并非在枕月楼听闻,而是白青竹告知于他的。
这几日,白青竹时常随她大哥前往云林坊,一般是她大哥去采买物品,她便去枕月楼喝茶等候。待看到张定初不忙之时,便上前与之亲近,闲聊几句。
“张哥,你听说了吗?简玉满的大伯欠了债,都被债主追杀了。”白青竹十分惊讶的说道。
张定初本来转身要走,可是一听到简玉满的名字,他停住了脚步,“白姑娘,你说得可是我们村的那个老秀才?”
白青竹点点头说道:“就是他。”
张定初皱了皱眉,简家大伯简福海的名声在村里本就不算好,如今又闹出这等事来,倒也不算意外。他看向白青竹,见她眼中满是看热闹的兴致,便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这等事,寻常人家怕是不会对外宣扬。”
白青竹拨弄着手中的绢子,轻笑道:“我也是听来的,昨日在云林坊采买时,恰巧听到几个商贩在议论,说简家这几日鸡飞狗跳,债主都堵到门口了,还有人说要卸胳膊呢,听着就吓人。”她说着,还故意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
张定初不想与她多言,云林坊的商贩他大多都熟悉,也没听他们提过此事。毕竟简福海是田福村的人,一旦有什么情况定会来告知他。不过,白青竹所说之事十有七八是真的,简福海已不复从前,一心只知玩乐,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考取功名上。
他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忖,简福海若真惹上这等麻烦,怕是不会轻易罢休,届时牵连到简家,尤其是简玉满,不知会是何等光景。
白青竹见他神色凝重,又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张哥,你说这简家大伯会不会真被债主怎么样了?我听人说,那些债主可都是些狠角色,手段厉害得很呢。”
张定初抬眼看向她,语气平淡:“这些事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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