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凑齐银子,福海就要被抓起来关进大牢,那到时他的秀才名就要受损,以后考功名就难了。
田氏越想越恼怒,越想头越发疼起来。她望着紧闭的院门,心中不禁埋怨起阿满来。在她看来,不过区区几两银子对阿满来讲是易如反掌就能解决的事儿,可阿满却全然不顾及她这个祖母的颜面,一点情面都不认了。
田氏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她定要让简玉满拿出些银子,绝不能让福海被衙门的人带走。
可她着实是老糊涂了,忘了几年前她当着众人的面与阿满这孙女断绝关系,自此生死不相往来。
即便她再怎么卖惨,阿满也不可能为之所动。
只是,她为了大儿子不得不再次敲门,轻声说道:“阿满,你开开门,祖母还有话跟你说。”
屋里的简玉满自然清楚田氏不会善罢甘休,她那宝贝儿子还等着她去赎呢。
其实,简玉满早就知晓简福海遇上麻烦了,不过这也是他自作自受,谁也帮不了他。
倘若堂哥亲自来跟她开口,她或许还会考虑一二。
所以,刚才田氏那副模样,简玉满绝不会让她把求情的话说出口,即便她说了,自己也必定会拒绝。
不是几两银子就能解决简福海遭遇的麻烦,田氏实在是太过天真了。
就连她的三儿子都见死不救,简玉满她又何必多言呢,况且她早已与他们毫无瓜葛。
简玉满悠然自得地品尝着纪元年为她准备的瓜果,对敲门声充耳不闻。
“阿满,你就开开门听祖母说一下……”田氏敲门的声音愈发响亮,呼喊声也越来越大。
梅氏和皓成都不肯救她的大儿子,她只能放下脸面来求这个已经断绝关系的孙女了。
要是能再借到十两银子就好了。
找的中间人要八两银子,多借二两是为了应付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开销。
她身上已经没有积蓄了,这次全都给大儿子拿去用了。
为了保住大儿子秀才的名号,也是为了简家的声誉啊。
当年福海考中秀才,他们家便能够免除徭役和赋税,而且大儿子见官还可免跪,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田氏求仙拜佛,祈祷儿子能再获取个好功名。十几年过去了,福海依旧只是个秀才,但田氏始终不死心,坚信自己所生的儿子必定能考中。后来,她又让三儿子去参加考试,可惜未能考上。
田氏在门外急得直跺脚,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声音也带上了几分哀求的颤抖。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盘算着,这十两银子对简玉满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她实在没什么底气能借到啊,毕竟当初是她铁了心要和阿满断绝关系,如今却为了银子找上门来。
可是不管她如何拍打院门,简玉满就是不开,连一句话都不回应。
田氏在门外敲了许久,声音从最初的轻声细语渐渐变得急躁起来,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哭腔:“阿满,你就行行好,开开门吧,福海他不能进大牢啊,进去了这辈子就毁了!你看在咱们过去的情分上,帮帮你大伯这一次,日后我一定把银子还给你。”
可无论她怎么说,屋里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只有风吹过院角那棵老槐树的沙沙声。
田氏急得在门外直跺脚,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她知道自己今天要是拿不到银子,福海就真的没指望了。
她开始拍打着门板,声音也拔高了不少:“简玉满!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好歹是你祖母,你怎能如此狠心!福海可是你的亲大伯啊!你就眼睁睁看着他出事吗?”即便这样,屋内依旧一片沉寂,仿佛根本没有人在一般。
田氏的力气渐渐耗尽,拍门的手也慢了下来,最后无力地垂在身侧,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啊……”她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到地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全然没了刚才来的时候那股子气势。
田氏已没了力气,头疼欲裂。
经过的路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纷纷驻足观望,对着坐在地上的田氏指指点点,低声议论着什么。
田氏此刻全然顾不上旁人的目光,满心只想着救儿子。可无论她怎样呼喊,那扇门始终如同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将她与屋内的希望彻底隔绝。她张了张嘴,还想再喊些什么,喉咙却好似被堵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唯有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与额头上的汗珠混杂在一起,在布满皱纹的脸上划出两道清晰的痕迹。
刹那间,田氏意识到得靠卖惨把村民吸引过来,把事情闹大,如此简玉满才会开门。
她扶着墙缓缓起身,摇晃着走到路边,故意脚下一滑,跌坐在泥地上,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我的阿满,你就可怜可怜我,开开门吧。祖母实在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当初是我糊涂,不该赶你走,但你就忍心看着你大伯父身陷牢狱之灾吗?”那声音凄厉而绝望。
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婶本就爱凑热闹,听她这么一喊,顿时交头接耳,议论得愈发起劲。有人开始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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