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烈酒入喉难安生死双选择
(蔻燎)
柳厢道,“卷丹,怎么了?”
卷丹回头,严肃道,“小姐,帐外有人鬼鬼祟祟地逗留不去。”
还没接语,帐篷帘子赫然被人自两边打开,一甲胄男子猛的窜出来,冲进帐内,环视三人。
三人抬目望去,一一攥紧手心武器,待看清来者何人后,颇为无语的抽了抽唇角。
阿阵风风火火闯入帐内,一脸旁人欠了他百八十两银子似的神情,他指着柳厢,气势汹汹道,“你,木大将军要单独与你谈话,收拾收拾跟随我前去。记住,不能带兵器。”
他把手指头调转一个方向,旋身指着卷丹和妙语两人,哂笑,“你们不准跟过去!”
“凭什么?”卷丹怒火中烧,好险要一鞭子抽在阿阵的大脸上。
柳厢拢眉,“大将军叫我何事?”
“你去了便知,我又如何能猜测得出大将军的内心想法呢?”阿阵还是一副谁欠他钱的样子,挑衅旁人的时候浑身散发着找打的气息。
柳厢瞅了几眼昏迷的俞冠楚,垂眸沉思良久,“嗯”了一下,站起身掏出腰间的剪水银练弯刀递给卷丹,转头对阿阵道,“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步出帐篷。
卷丹看着手中的剪水银练弯刀,咬着牙,“柳厢小姐!小姐!你不能一个人去!”
妙语紧了紧手里的金铜长鞭,喉咙一滚,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柳厢扭身回眸,压低声音说,“卷丹,妙语,你们放心,我能完好无损的回来,你们等着我就好。还有,照顾好小郎君,他若是口渴,记得叫人送点水来。”
卷丹和妙语摇摇头,两人想要冲出帐篷跟上远去的柳厢,帐篷外却立时涌上潮水般的黑压压的大睦朝士兵,将她们堵在帐篷内,欲出不得。
两人生怕大动干戈给柳厢招去不便与麻烦,只得依言忧心忡忡的在帐篷里来回踱步,等待柳厢归来。
卷丹走到平躺的俞冠楚旁边,抿了抿嘴角,恨恨道,“你若是成不了我们的姑爷,就等着被我和妙语穷追不舍地报复吧!敢一次次让我们的小姐为了你忍耐,你有脸?若不是你受伤了,我们三个人根本不会有一点顾虑,早就不顾一切杀出重围了!何至于憋屈得关在此地,何至于!”
说完,她狠力一掷金铜长鞭,甩出一道迅疾的残影,“唰唰”几声,抽得地上的灰尘漫漫,浮浮沉沉。
妙语走上前,拽了拽卷丹的衣袖,小声道,“他救小姐,才受伤。”
“这算什么?小姐难道不曾救过他吗?更何况还不是一次,若不是小姐把他从黑衣人手里救下来,他现在还倒吊在大树上,说不定已经风干成人棍儿了。小姐有危险,他挺身而出,那是应该的,干嘛还要可怜他?他除了长着一张妖精似的漂亮脸蛋,有哪一点能拿得出手?走一步摔三下的废物!”
“……”妙语眯了眯眼,缄默无言。
许是卷丹铿锵有力的声音过大,躺于破毯子上的俞冠楚眉峰抖了一抖,他慢悠悠掀起眼帘,凝视着陌生无比的环境,一言不发,而后把一对亮如星辰的黑眸转向近旁的卷丹和妙语。
卷丹心里“咯噔”一下,唯恐俞冠楚听见她方才骂的一通话,假使眼前这个“公狐狸精”跑到小姐身边去告状,她必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妙语见俞冠楚醒过来,眼神一亮,颇为兴高采烈。
环顾周遭,寻不见那抹暗青色,俞冠楚忍着腹部的疼痛,哑声道,“柳姑娘呢?”
卷丹眼神躲闪,扭扭捏捏道,“小姐去见大将军了。”
俞冠楚皱眉蹙额,重又闭上眼睛,淡然道,“她无事便好。”
黑色帐篷的帘子被外面的狂风吹动,翩翩起舞,像极了一舞者的衣袍,旋动如花,起伏不定。
柳厢随着阿阵来到木逍遥将军的帐篷,天空隐隐笼上一层稠黑的密云,使得整个天幕黑了一大半。
阿阵留在帐篷外,眼珠子朝帐内一溜,示意柳厢自己乖乖地走进去。
柳厢毫不畏惧地挺直身板,雄赳赳气昂昂地迈大步子跨入将军帐。走至中央,先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礼,随后抬起头,字字珠玑,“见过大将军,柳厢来了。不知大将军叫柳厢前来,所为何事?”
宽大轩敞的将军帐,无旁人侍立,唯有木逍遥与柳厢二人在内,安静相对。
言语一出,敛眸静待许久,不见木逍遥出言吐语,柳厢疑惑满腹地抬目看去。
将军帐内光线晦暗,未至夜暮时分,里头不曾点烛照明,唯有帐外那透进去的天色隐约照亮其中陈设与地面。
夏日闷热的空气被帐帘困步难出,搅合着浓烈刺鼻的酒气,愈加使人头昏脑热,烦腻已极。
柳厢从不讨厌酒水,并且时常爱喝,可现下的酒水气息混着木逍遥身体上因天热而挥发出来的汗臭味,不得不说堪称一种绝妙的毒药,能一举呼吸困难。
先前进来将军帐还没这么夸张,不知木逍遥又喝了多少酒,把整个帐篷熏得酸臭逼天。
柳厢道,“大将军?”
木逍遥的眼睛自从柳厢步入帐内便死死地长在了对方脸颊上,以他的目光所瞧,柳厢的面容还是扑满火药黑烟的狼狈模样,可木逍遥却意趣不减,仿佛在使劲透过那黑烟留下的印记去窥探柳厢的真实外貌。
他兀自提起在他手里显得极其小巧的银壶,粗壮的臂膀一挥,说起话来嘴边的酒渍还淋漓下坠,“柳姑娘,你可愿意为本将军斟一杯酒?”
猜不到木逍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柳厢面不改色地思索一秒,想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对方耍什么花样。
柳厢点首,堆上笑颜,走近酒桌旁,欲夺过木逍遥手中的银壶,木逍遥冷不丁道,“柳姑娘,本将军思来想去,也不能理解那些‘大核桃’乃你一人所制。”
尴尬一笑,柳厢不动声色地从木逍遥指尖捏过酒壶,端过一盏酒杯慢慢斟满酒水,反问道,“大将军是不相信柳厢有如此本事?还是——不相信拥有这种本事的人是女人?”
尾音一落,木逍遥抽风似的仰脖大笑,笑声贯彻天地,无法轻易避开忽视。
笑罢,他将柳厢倒的酒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盯视柳厢的眉眼。
勾起肥厚的乌青色嘴唇,提议道,“柳姑娘,方才本将军与庚重商议过了,本将军能给你和你的朋友们两个选择,或许可以理解为,两条路,一条生路,一条死路。生与死,全凭你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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