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沙漠之心风城夜浓揍将军(二)
(蔻燎)
夜幕似墨,星子如杏,风吹无痕。
风城中心的辉煌建筑里,灯火通明,莺歌燕舞,欢声笑语不绝如缕,帷幔之下摇摆着影影绰绰的曼妙身姿,仿佛画壁上的妖精仙女飞出墙面,享乐人间。
一位其貌不扬的男子斜卧于榻上,眯细眸子,嘴角笑意盛浓,色--眯眯地盯着眼前衣衫单薄,舞蹈自如的妙龄女子,左拥右抱,纵情放肆。
情至深处,逼迫几名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女子褪去衣服跪在他面前,伺候他喝酒,伺候他吃肉。
几名女子貌似良家妇女,羞愧难当,呜咽哭泣,苦不欲生,在一众士兵刀剑的威胁下,视死如归地一件件脱衣服。
“呵,贱人!一群贱人!若不是本将军留你们一命,你们早死八百回了!现在叫你们脱个衣服都要死要活的,信不信本将军把你们通通杀了!”
“砰!”
殿门自外被暴力一掀,狠狠烂成几片木屑,一把剪水银练弯刀夹杂在木屑中,飞速袭来,直--插娄密的面门。
娄密瞳孔骤缩,情急之下夺过一跳舞的女子当挡箭牌,那女子尖叫不迭,捂着脸等待死亡的到来。
不料一柄长剑半空一挥,打掉剪水银练弯刀,堪堪挽回场面。
正是及时行乐之时,毫无预兆被人打扰,娄密一脚踹开碍眼的舞女,站起来拔出腰间大刀,环顾周围情况,斥喝道,“你们到底是谁?竟敢私闯——”
他的嗓子待见了木逍遥徐徐步入的身影后,如同哑炮消了音。
木逍遥扫视殿内乱糟糟的男男女女,讥讽道,“娄将军,没想到,你原是日日过着这般声色犬马,昼夜荒淫的生活,本将军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娄密见来人是朝廷里数一数二的正一品骠骑大将军,脸色愀变,眸仁瞪向心惊胆战的副将,气不打一处来,“木大将军这么快就赶到了风城,你也不知速速来通传?废物,吃饭不长脑子的废物!”
副将一言不发,默默低垂头颅。
“来人!摆酒设宴,本将军要为木大将军接风洗尘!”娄密哼笑一声,指了一士兵去办事。
眸光流转,落定在其余几位陌生面孔上,付庚重和骆弥长在娄密看来不重要,皆是木逍遥麾下之人,他对男人不感兴趣。可是眼前多出来的三位英姿飒爽,目光坚毅,浑身带刺的美人儿,却是使其心神荡漾,按耐不住。
他舔舔舌头,喉结一滚,摩挲双手,眼睛熠熠生辉。
看着柳厢捡回剪水银练弯刀,正埋头擦拭,鬓边碎发拂在脸侧,勾人心弦。
娄密丝毫不察对方可能怀有武力,见色起意的他腆着脸凑上去,口沫横飞,“是本将军孤陋寡闻,见识浅薄了,天下竟有如此标志漂亮的女子,俨然清晨绽放得如火如荼的一朵红色杜鹃花,热烈艳丽,芳香扑鼻,引人采撷……不知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芳龄几何?有无婚配?”
刚把剪水银练弯刀插回刀鞘,柳厢指尖一滞,无可奈何地嗤笑,心道,素日唯有她调戏美人的份儿,今儿还被狗胆包天的猥琐男子给调戏了,连话术都大同小异,不知该笑该气。
柳厢选择生气,她心下震怒,抬目乜斜那眼神带有诡异凝视的娄密,笑道,“见过娄将军,娄将军夸起人来挺会遣词造句,在下柳厢,乃木大将军麾下的偏将军。”
“偏将军?”
娄密脸上肌肉一抽,“不是军--妓?我原以为你是木大将军的禁--脔呢?不是正好,不是正好!哈哈哈哈!”
付庚重适时道,“娄将军,大将军从来不养禁--脔,你如此言语,岂不是羞辱大将军,也羞辱了柳师父?”
柳厢头一回见娄密这种无赖流氓,若搁以往早就薅过来暴打一顿,以作教训。眼下对方身为将军,还有当今太后当靠山,难以直接出手收拾。气得她牙根痒痒,拳头发硬。
木逍遥扭扭沙包大的拳头,扫射四周伏在地上不敢动作的女子,一念闪过,脱口而出,“娄将军,若本将军没有猜错,这些都是你的军--妓?你未免也过于放纵情色,耽于玩乐,如此一来,怪不得打不了胜仗,原是一直在边境沉溺色--欲,不理军事,以至于无垠国频频从你眼皮子底下一点点掠夺土地。气煞我也!”
除了嗜酒如命,喜爱醉酒不起的坏毛病,木逍遥在领兵布阵,行军打仗这方面堪得上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一心一意为了大睦朝,绝不会有二心,更不会拿士兵的性命开玩笑,过上那种远在天边,自私虚伪的“土皇帝”日子。
娄密与木逍遥道不同不相为谋,偶尔在朝堂上见面也是互相看不顺眼,木逍遥鄙视娄密借太后关系挂上了从二品骠勇将军的要职,玩忽职守,毫无武能。
而娄密嫉妒木逍遥屡获战功,不可一世,深受皇上信任重用,亦受天下百姓追捧爱戴。他经常在外谣传木逍遥是媚上欺下,狼心狗肺的奸诈小人,最最离谱的谣言是,木逍遥的军功都是抢了他的,以此借花献佛博得天下人喜爱。
久而久之,两人见面就呛几句,有时不只是恶语相向,经常为了一点小字小句而大打出手。
娄密得知木逍遥来助他作战时,火冒三丈,恨不得诅咒木逍遥死在来往扬沙关的半道上,因此他根本不把迎接木逍遥等人放在心上,自然而然忘了计算日子。
木逍遥来到风城,他还美滋滋地跟军--妓和俘虏们玩耍,不分昼夜。
“怎么?你难不成想参我一本?有本事你上书弹劾我?你看看皇上敢不敢罢了我的将军之位?”
娄密冷笑,睥睨木逍遥,目中的狂傲无以复加。
木逍遥怒不可遏,他最不经激,虎背熊腰的身躯迅疾地窜上去一把揪住娄密薄薄的睡袍,扬起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砸了下去。
“砰砰砰”几声硬响,拳拳到肉,打得娄密鼻血流淌,牙齿猩红。
他一面挣扎,一面杀猪似的嚎叫,“木逍遥,你想死?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等我告诉太后,老子迟早要了你的狗命!”
“就打你怎么着?你个蠢猪废物!浪费兵力粮草的绝世大废物!你怎么不死在战场上?你怎么不去当军--妓?本将军来扬沙关可不是来看你日夜玩乐的,本将军告诉你,攻打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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