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洛态度强硬,阎乐只能暂时压下繁复思绪,上前将门打开。
库洛洛站在门外看了她两秒,接着走进来将手里的餐盘放到桌子上,说:“过来,把粥喝了。”
阎乐这才看到他带来了一碗白粥和两个清淡的小菜。
很适合喝多了而且烧了一宿的人吃。
她一边想着该怎么将这段露水情缘一笑泯过,一边心不在焉走过去,端起碗,吨吨吨全都喝完。
库洛洛看着她用喝酒的姿势豪迈地将粥一饮而尽,无奈道:“不是让你这么喝,你好歹就着点菜……算了,还要吗?我再去给你盛一碗。”
这可是四楼啊团长!
她只是喝多了,又不是腿折了。
“哎别别,不要了。”
阎乐由于心中种种担忧,这会儿心虚的要命,赶紧拉住他,“我,我自己下去吃好了。”
库洛洛又看了她两眼。
此时已是中午,外面天光大亮,屋里的窗帘却没拉开。
微暗的光线里,女生脸色白的透明,没有往常的神采飞扬,而是垂着眼,蔫哒哒的。
其实库洛洛是有话想问的。
想问她喝多了还难不难受,烧了一宿头还疼不疼。
还想问她还记不记得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甚至想问问她刚刚为什么第一次拉开门后又狠狠关上。在屋子里犹豫了那么久才重新将门打开是在想什么。
想通了还是没有想通。
昨晚阎乐回来之后整整烧了一宿,他也就跟着折腾了一宿。
早上回房间的时候,忙活了一整晚的心情空落下来,才觉得这事儿办的太冲动。
可冲动归冲动,库洛洛却没有后悔。
他唯独有一点顾虑。
他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想的。
单单从一个酒鬼吞吞吐吐说了一半的话音里,他不敢去做什么自作多情的猜测。
可见此刻见阎乐这幅脆弱又破碎的样子……
沉默片刻,库洛洛到底咽下了所有想问的话,道:“也行,今天天气不错,下去透透气吧。”
跟着库洛洛往楼下走的时候,阎乐不时偷偷去看身边的人。
感觉库洛洛今天看上去跟往日也没什么不同。
他穿着很居家的一套灰色休闲装,黑色碎发凌乱,依旧没梳背头——阎乐发现,只要不出门办事,他就很少梳那老掉牙的背头。
他迈着步子往楼下走的时候,看起来闲庭信步,挺自在的,哪怕是刚刚吃了个闭门羹,也没见怎么生气。
还是那么帅。
哦不不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对方竟然真的什么也没问。
真是太好了。
果然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
这要是张口就要她负责,那她还真就没什么办法。
既然这样的话,那她也不必再多说什么,也就不用担忧情劫任务没法做了。
想到这里,她脚步都轻快多了。
库洛洛回头看她,问:“怎么了今天,话这么少。”
废话,话都在昨晚说完了。
阎乐现在只想当个哑巴。
她笑笑说:“我嗓子疼嘛,所以……”
库洛洛脚步一顿,垂眸看着她。
阎乐见他停住,也停在了楼梯上。
库洛洛忽然抬手探向她额头,阎乐本想躲,可楼梯狭窄,她微微后仰了一下差点从栏杆上翻下去。
库洛洛探空的手臂向下一落,揽着她腰往自己这边一带。
阎乐直接被库洛洛揽进了怀里,她抬头惊诧地看着他,接着额头一暖——
库洛洛说:“还行,不烧了。”
阎乐:“……”
不好意思,你要这样的话,估计又快烧起来了。
她不自在的趴在库洛洛怀里,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他。
阎乐此人向来脸皮极厚,这么局促的样子实在少见。
两秒后,头顶传来一声笑。
阎乐眉间微微抽动,赶紧推开他,道:“干嘛呀你,摸脑门儿就摸脑门儿,动手动脚的……”
库洛洛又是笑了一声。
这笑声又轻又快。
阎乐终于没忍住抬了下头,就见库洛洛黑漆漆的眸子里极少沉着这种纯粹的笑意,看着心情还不错,一点也没有昨晚跟她发脾气那副死德行了。
阎乐气的牙痒痒:“有这么好笑吗?”
库洛洛:“怎么,我笑你也管。”
阎乐:“你笑的是我,我就要管。”
库洛洛挑眉:“你怎么知道我笑的是你?”
你都写脸上了!
阎乐说:“反正不许你笑!”
库洛洛突然走近两步,凑到她耳边,小声道:“谁叫你昨晚笑我。”
昨晚笑他?
什么时候……
阎乐回想了一下。
哦,是了,库洛洛被侠客吓到的时候。
那能怪她吗?
他被吓成那样,僵在她身上半天没动,搁谁谁不笑啊。
可这种事情,是能拿到醒酒之后来说的吗?
或许是话题太过禁忌,又或许是库洛洛离得太近,阎乐只感觉头顶都要冒烟。
库洛洛看着她这幅局促的样子。
只感觉没底儿了一早上的心情,又稍稍回温了一些。
“我懒得理你!”
阎乐最后说完这句就越过库洛洛要先下楼去,手臂却被他拽了一下,接着就听他道:“好了好了,我错了,不逗你了。”
阎乐抬头看他。
库洛洛往下走了两个台阶,来到她跟前。
他还是往日里那副冷情的样子,只是漆黑的眸子里情绪很柔软,道:“以后不许跟人喝酒了。”
阎乐被他这眼神盯得又开始不自在起来。感觉今天自己真是有点不对劲,往常都是她撩库洛洛撩到飞起,今天怎么总是被这混账东西撩到。
她明明是要跟他划清关系的!
不能跟他走得太近啊喂!
库洛洛拉着她的手臂微微用力:“听到没有,别的事情都无所谓,但酒以后不许喝了。”
要你管!我愿意!
你凭什么管我呀!
阎乐心里这么想着,却半晌没应声。
对方神色极其认真,认真到她酝酿出的这句不客气的推辞在嘴边转了几个圈都没能说出口。
这时飞坦和芬克斯刚巧从楼上下来,见到他们齐齐一愣。
尤其是芬克斯,立刻就往楼上跑。
阎乐一喜,来得正好!
她正愁不知道怎么脱身呢。
赶紧叫住他:“喂芬克斯!你站住!”
芬克斯跑得更快了。
阎乐拔腿就追,可追了几步之后,忽然想起什么,往下一看,库洛洛依旧站在楼梯上看她。
像个被遗弃的小猫咪,眼神很倔强。
阎乐犹豫了好半晌,到底还是没忍住,几步回到他面前。
本想伸手摸摸他长长的睫毛,最终手却拐了个弯,欠欠地在他湛蓝色的耳坠上弹了一下。
她温声哄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以后不喝酒了,我得去追芬克斯,哈哈哈他还欠我个裸奔呢……”
这天起,旅团多了两条规则。
一条明规则:不能随便在基地喝酒,尤其不能跟X号成员。
因为团长会翻脸。
一条潜规则:不能随便跟人打赌,尤其不能跟X号成员。
因为X号会认真。
傍晚时分,芬克斯终究没能逃过此劫。
跟X号玩了整整一下午的你逃我追后,他被团长按在了院子里。
当时库洛洛手里拿着‘盗贼的极意’,用一个不知道什么名字反正把他捆地结结实实的技能,说:“芬克斯,愿赌服输,不要挣扎了。”
芬克斯:“你就算向着你媳妇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库洛洛你个见色忘……唔唔唔唔!!!”
阎乐再一次拿出了小匕首,漏出个狞笑,朝他走去。
成员们此刻全都蹲在院子里看热闹,等晚饭。
派克诺坦不忍直视道:“真可怜啊。”
飞坦:“可不,被夫妻混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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