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灵芝被妲婼种在湖旁,巨大的灵芝伞盖如云,笼罩了半边月色,也将湖边一处小小的坟茔拢在其下。
因植入了木心,灵芝更显神异,灵韵流转,道意盎然。
妲婼躺在伞盖上,心神全系于令一处的奈落身上。
无息泽,穷山恶水,不毛之地。
奈落的伪装果然很成功,很轻易地替代其中一名无息泽,混入领地。
无息泽正在狂欢,于他们是庆祝狂欢,于他人确是人间地狱。
无数附庸的其他妖族被无息泽玩弄着,如同豢养的宠物。
有些无息泽一边大口饮酒,一边抓取其他妖族的老弱病残,肆意吞食。
妲婼眸眯了起来,无息泽对归降的妖族如此行事做派,鹤兰族绝不能输,否则下场只会更加惨烈。。
奈落无视耳畔不绝的惨叫声,脚步轻缓,踏入殿内,
殿内,归降妖族的高层敢怒不敢言。
方才想后悔反抗的,早已被最高座上的青年一把吞噬,全族惨遭屠戮,血流成河。
不敢动。
所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族人惨死,目眦欲裂,却无能为力。
高座上的青年满意地看着宴会上的血雨杀戮,扫了一眼僵着身子低头不语的众妖族高层笑:“诸位,可是对我族有些不满啊?”
无人答话。
青年一瞬间沉了脸,化身黑雾,吞了下坐的一位妖族首领。
其他妖族见状,纷纷表态不敢。
北泽不是没有其他强大的妖族,可是妖,向来各自为政,互不干扰。
若是无息泽欺上门,一些强大的妖族自然不会放过他,可像是这种情况,他们也只会高高在上说一句,物竞天择,弱肉强食。
北泽众多强大妖族中,也就鹤兰族平日里有些热心肠,会时不时庇佑其他弱小的族类。
可是,如今,连鹤兰族都自身难保了,他们只能归降于突然强大起来的无息泽,以求一族一线生机。
但今日情形给众族首领旁泼了一道冰水,淋得彻骨,告诉他们,错的有多离谱。
一些首领咬紧了牙,憋住眼眶中的泪水,以防高座上的人一不高兴,大祸临头。
无怜见此,得意地笑了,他就是要此效果,打断众妖族那根桀骜不训的骨头,乖乖沦为无息泽的奴隶。
这时,底下的一位无息泽少年举杯,朝着高座青年恭敬敬酒,
“北川敬族长一杯,此回,全靠族长一人之力,使我无息泽大兴于北泽之地,北川相信,在族长的带领下,我无息泽,有朝一日,必定能问鼎整个北泽!”
“北川少主说的是”
“我也敬族长一杯”
“问鼎北泽!问鼎北泽!”
场面一度十分热闹,奈落笑着接过无息泽族人推过来的一位女妖,从善如流地搂住,
妲婼冷哼一声,奈落的手一顿,神色激动的加入这场誓师大会,不动神色的放下了环住女妖的手。
台上,无怜笑着,踌躇满志地发表讲话。
除却一些皮笑面不笑的其他妖族,气氛再度被推向一个高潮。
好一会儿,兴奋昂扬的无息泽们才稍稍平缓下来,各自推杯交盏。
奈落寻了一个角落,正打量着殿内情况,忽的,旁边传来一道交谈声:“你说,北临少主怎么没来啊”
另一道声音压低“你是不知道,族长功力大增,可全靠北临少主。”
奈落凑过去敬一杯酒:“你说全靠北临少主,是怎么回事?”
那位无息泽族人被突然出现的奈落吓了一跳,“竹轩,你从哪里跑出来的!”
奈落披着的皮 ,名唤竹轩。
而后,那人接过酒,酒意上涌,有点得意分享自己得到的情报:“我也是听我叔公讲的,好像是北临少主得了什么宝贝,最后被族长抢...哦不拿去了,就那个,厉害的瘴气,就是那个宝贝的功劳。”
另一人八卦:“你说,那北临少主心里能好过吗?”
奈落却义正言辞:“这宝贝也就在族长手中才有如此威力,要是在北临少主手上,哪有我族今日风光啊。”
两人听着一愣,呆呆点头:“自然是的”
奈落脸上挂了笑,找了借口,起身离开。
有血溅出,脏了他的衣服,一旁的无息泽连忙将手中尸体一扔,朝他道歉,奈落脸上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并不计较,那人轻舒一口气,继续去抓场上惊恐逃命的妖。
奈落一嗤,
自大残暴又无脑的族类,长久不了多少。
旋即,在四处转悠,终于在一处僻静之所,找到了喝的烂醉的北临。
“找他干吗?”妲婼疑惑。
“随手种一颗种子罢了。”奈落轻声说道。
夜凉如水,晚风寂寂。
北临独自半卧在假山后喝酒,酒意薰人醉,他仰头饮了一口,微涩辛辣的口感再次占据口腔。
人类没什么用,但发明的酒倒是个好东西。
远处喧嚣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如此热闹,却无人在意他是否到场。
与他不同,那个人,会被人捧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他北临却只能躲在这个破地方,像一只败落不堪的狗。
可原本这份荣光应该是属于他北临的!他才是应该站到那尊崇的位置,得数族来朝,万妖敬仰!
北川!北川!北川!
北临一遍一遍咬牙切齿无声叫着北川的名字!恨不得将他拆骨入腹!
这时,有人擅闯了他暗无天日的领地。
女子和男子的调笑越来越清晰,女子微微有些喘息,制止住了男子的手:“竹轩,你好大的胆子,奴可是北临少主的人,你也敢动手动脚?”
男子轻笑,言语轻蔑:“北临?全族上下谁还认他为少主?今日的情形你不是不知,北川少主是如何受族长看中,得众妖敬仰的,北川少主与北临少主势如水火,如今,谁还记得北临少主呢?”
女子娇哼了一声:“可是,北临少主无论如何都是少主,再说了,你怎知他不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男子意味深长:“放心,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女子疑惑,追问:“这是为何?”
男子摸了一把女子幼滑的脸蛋,举止轻佻,言语调笑:“想知道?那你可得给爷好处尝尝。”
女子闻言,轻锤了男子胸口一下,娇嗔:“怎么这么讨厌啊”,
嘴上这么说着,却将红嘟嘟的嘴唇送了上去。
唇齿交流和难耐的喘息声传来,北临握紧酒壶的手,用力的指尖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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