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阑之尴尬的清咳一声,眼睛不由自主的瞪大了些许,他真的对这种小倌不感兴趣啊!
尤其他脑子里还想着后期摆出自己洗心革面,一改往日作风,靠自身的魅力吸引赵言渊,让赵言渊看见他的优点,然后这边后脚兄弟就带上如花美眷,过来喊他潇洒风流。
但是他确实的无辜的呀!
周晚俞瞅着气氛有些许不对,以为是苏阑之在敲打赵言渊,于是干脆替兄弟出头,直接道:“虽然你是阑之的未婚夫,但是你也别管太多,要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跟你没关系的,清楚吗?”
林伽呈也感受到气氛有些许奇怪,冷声道:“赵公子最好还是别插手阑之的事情,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跟地位。”
苏阑之:“......”好家伙,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他的好兄弟们都盼着他早点死啊!干脆三个人现在找个绳子上吊来的痛快!
但是他又不能替赵言渊说话,便只能露出嘲讽的笑道:“赵公子同意了云乡进门,那我肯定是不能答应的,我就要跟你对着来!”
林伽呈跟周晚俞只觉得此时的苏阑之浑身带着桀骜不驯的气质。
苏阑之喊来书童:“来竹,带云乡熟悉一下府里的规矩,带他去花房那边种花。”
云乡听完之后直接跪倒在苏阑之面前,呜呜的哭了起来:“我没有种过花呀,我不会啊......”
虽然对方带着面纱看不清脸,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但是苏阑之还是硬着语气道:“不会可以学,我相信你。”
随即来竹撇着嘴领着云乡去往了花房,那小倌一步三回头看着,然而苏阑之心如磐石,压根没有丝毫怜惜。
云乡的事情解决了,苏阑之便请两位小伙伴离开了,路上月色微凉,冷风吹在两个人身上,带着微微的寒。
走在路上的林伽呈只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便问了出来:“你有没有觉得最近阑之变了很多?”
周晚俞沉吟片刻,思考着苏阑之最近的言行举止,瞪着清澈的眼睛困惑道:“有吗?”
林伽呈:“.......”看着眼前天真烂漫的小伙伴,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也说不出来这种古怪的感觉,但是能明显感觉到阑之最近变化很大,对方变的聪明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么一副吊耳当啷的样子,但是现在不管是做什么,都带着起气定神闲的气场,没有以往的抱头鼠窜,对待赵言渊的态度也让他感到奇怪,少了些许戾气,带着些许散漫。
这种变化让他隐隐察觉到哪里不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
终于处理完云乡的事情,还有更头疼的事情需要解决。
烛光摇曳,橘黄色的烛光打落在赵言渊的古井无波的脸上,将原本白皙的肤色染上了一层暖色,他侧躺在床上,可能是有些困了,眸子带着些许湿润,莹光潋滟的,看起来病弱又带着些许可怜。
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上午才给他咬上一口,那一下是真的想置他于死地,对方看起来清瘦单薄的外表下有着一颗疯批一样的内心。
现在的情况是穿越到一个陌生人也比现在穿越到一个仇人身上好的多。
真坑人那个狗屁系统。
苏阑之心里一边鄙视系统,一边看向眼前这个完全不信任他的赵言渊,急的恨不得在原地转圈,根据系统提示,距离大婚只差三个月了,他跟赵言渊还是仇人,更关键的是,为了维持原主的部分人设,他没办法像赵言渊传递自己善意。
心里急归急,但是急也没办法,思考了片刻,他只能对着赵言渊道:“我记得你以前特别讨厌喝张记的桂花羹是吧?”
赵言渊抬起眼眸,深褐色的眸子定定的看向他,像是带着嘲讽又带着些许怪异,过了半响他薄唇微启:“跟你有什么关系?”
苏阑之笑容吊耳当啷:“能让你不开心的东西,我当然要试试喽。”
——
“阿渊,给你带的桂花羹。”穿着宫装的少妇脸上带着笑意,将手中的汤羹递给赵言渊,
精致的碗中漂浮着些许桂花,汤羹乳黄色,色泽鲜明,闻上去有股淡淡的芬芳。
孩童却是静静的看向眼前的少妇,不敢说话。
“阿渊,你怎么不喝呢?”少妇脸上带着笑意,温柔的拿起汤勺挖了一下,声音缱绻道:“快点喝,不喝就冷了。”
仅仅六岁的孩童却是怯怯道:“娘亲,我今天喝了好多,不想再喝了。”他今天喝三碗了,实在是喝不下了。
这个态度可能惹了少妇,她温柔的笑僵硬住了,手指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像发了狂一般,将手上的桂花羹砸在地上,乳黄色的液体碎裂在地上,飞溅的一块又一块,那个精致的瓷具也是碎成一片又一片,其中一小片溅在了苏阑之的脸上,划开了一个小小的血痕。
他却像是感受不到脸上的疼痛般,看向眼前崩溃的少妇,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看着眼前这个发疯的女人,不仅没有后退,反而上前轻轻的抱住对方,稚嫩的声音道:“娘亲,不要生气了,我喝好不好?求求你不要生气了!”
“阿渊听你的话,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
他说着说着,手臂将眼前的少妇抱的更紧了,眸子里却是一片平静跟漠然。
六岁的孩童不懂眼前女人的崩溃,他只知道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娘亲,是整个宫中唯一对自己好的人,即使眼前的女人很多时候不太正常,常常像个疯子一样对他非打即骂,但是当女人心情好的时候,也会对他说着悄悄话,温柔的对着他唱歌,让他趴在她的腿上,哄着自己睡觉,这个是他目前能够感受到唯一的温暖。
少妇的情绪却是陷入了混乱,她一把掐住了孩童的脖颈,恶狠狠道:“为什么不听话?我让你喝你为什么不喝?!你为什么不听我话!”
她的思绪跳动的飞快,说着说着开始怨恨起自己的亲生儿子,姣好的面容开始扭曲,语气变的异常的愤怒:“你就不应该出生!你就不应该出生!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应该可以拥有更好的生活!都怪你!”
孩童白皙的脸上逐渐开始变的通红,再慢慢开始发紫,显然已经开始窒息了,在只差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少妇终于松开了手,似乎是大脑回归了清醒,语气中带着痛苦:“阿渊,对不起,我不应该伤害你,我遇见的一切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
孩童看着眼前啜泣的女人,根据夫子所说的儒学,他应该安慰对方,但是女人刚刚给他留下的窒息感让他感到些许不舒服,他一时半会儿不想说话,便静静的看着眼前女人痛苦的哭泣。
是的,他被掐住脖子也只是有点不舒服罢了,所以他不理解为什么大皇兄被夫子批评了两句就会哭,习武练剑受伤了也哭?
这有什么值得哭的?
不过受点小伤罢了。
阿渊看向手臂上的小红点,那是娘亲心情不好的时候用绣花针扎的,一开始他觉得疼,后面次数多了,他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躲也躲不掉,那便接受吧。
女人苦累了,便直接躺在地上睡了,他看见女人睡着后,拿起一床棉被随意的扔在女人的身上,跑到外面抬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
心里想着:如果他也能跟皇兄一样,有一个正常的娘亲该有多好。
如果能有一个人能够全心全意的爱着他,那该有多好。
但是他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这么一个人。
永远,不会。
——游戏碎片·童年·暴君
苏阑之立刻召集小厮准备马车去往西街。
等苏阑之走后,屋子里来了一名背着唐刀的黑衣少年,对方脸庞稚嫩,身材却是高挑健硕,一身黑色的劲装飒爽英姿,看见赵言渊后立刻半跪在地,恭敬道:“公子,要不要.......?”说着,手向脖子处抹了一下,意思非常明显了——杀了苏阑之。
他是一个月前来到主子身边,为了帮助主子登上那个位置,他可以替主子扫除所有的障碍,这一个月里他看见苏阑之那个狂妄小子总在招惹主人,他早就想把这个人杀了,只不过没有公子的指令不敢轻举妄动。
公子留着这个人有什么用?还不如一刀抹了脖子来的痛快。
赵言渊听见少年的言论,淡色的唇轻轻抿着,橘黄色的烛火在他的眼底跳跃着,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眸光下一片深沉,起伏难辨。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要的从来不是苏阑之一个人是死,他要是的整个苏家.......不仅仅是苏家,他要整个王朝,要所有人,全部跟他一起下地狱。
——
屋外寒风吹拂着,苏阑之坐在精致的马车内手里握着暖炉,掌心是温暖的,但是脚底还是冰冷一片,街上的行人不多,快要到了宵禁时刻,而且这么个寒冬腊月,白天温度就低,到了夜晚更为寒冷,马车做的虽然精致,但是隐隐也可以听见外面寒风吹拂的声音,整个街道都很冷清,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在匆匆赶回家。
许久不见的系统忽然冒了出来,语气中带着不解:“赵言渊不喜欢桂花羹,你的任务是攻略他,你为什要买桂花羹?”
为什么要做对方不喜欢的事情,引得对方的厌弃呢?
“谁跟你说,赵言渊不喜欢桂花羹的?”苏阑之语气带着笃定的笑。
系统沉默了片刻,解释道:“他孩童时期母亲经常强迫他吃这个,他肯定是不喜欢的。”
苏阑之听到这里,却是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但是他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死了,他也从未吃过那个味道的桂花羹了。”
张芸娘,赵言渊的娘亲,她的家里,以前就是在西街卖桂花羹的,每一家店做出的口味都不同,他要找到赵言渊记忆中的味道。
苏阑之在游戏里死了上百次,打通了无数的地图。
整个皇宫,没有一颗桂花树。
有些东西,在拥有的时候,可能不喜欢,但是这个东西一旦失去,再也无法得到,那便只剩下了怀念。
冷清的街道传来来竹中气十足的声音。
“少爷,没有张记的桂花羹,只有李记还有陈记开着商铺。”来竹冻的唇色发白,但是还是恭敬的向着苏阑之禀告着:“我打听过了,张记桂花羹早在八年前就倒闭了,少爷,咱们要不买别的家吧。”
苏阑之低头蹙眉思考了片刻,否认道:“不行,不要别人家的桂花羹,找几个人查一下张记去了哪里。”
看见来竹嘴唇被冻的发白,他把手里的暖炉给了对方取暖,吓的来竹连连拒绝道:“不行少爷,你身体重要,不要折煞小人了。”
对方也不过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瘦瘦小小一副豆芽菜虚弱的的身体,在这么个寒风中给自己办事,苏阑之有几分于心不忍。
“能给少爷办事是我分内的事情,我是一点也不冷。”来竹挺着瘦小的胸膛,一副骄傲的模样,他的爷爷卖身在了苏府,爷爷在府里生下了父亲,父亲娶了府里的丫鬟生下了他,三代为奴在他眼里是幸运的事,他也是从小就受少爷的器重,做了书童,除了每次少爷不用心读书的时候他挨打的有些痛,别的时候几乎没吃过什么苦。
来竹从小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但也知道很多人一辈子勤勤勉勉却活的不如他,攒了一辈子钱遇见一个饥荒寒流,最后说不定家破人亡,所以他一点也不觉得做奴才有什么不好的,一辈子能遇见一个好主人才是一个正理。
苏阑之看见恭敬的来竹,对方一副理所当然做奴才的样子让他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将手中的暖炉强行的塞到了对方手中,看见对方受宠若惊的模样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西街这边本就属于京城中不繁华的地带,路边几个乞丐穿着单薄破旧的衣服瑟瑟发抖着,零星几个有老有少,老的头发花白,最小的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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