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悠哉游哉地过了三日。
那日清晨起床时,雪落亭发现多日放晴的天变得有昏沉,午饭过后,空中飘起了片片雪花。
他们本在书房里看书饮茶,时不时说上句私房话。
许闲见雪越下越大,突发奇想地要去庭院里舞剑。
雪落亭自然是不同意的,“这外面天寒地冻的,出去不是自己找罪受吗?而且你上次受的是内伤,那老大夫说了,不让你动武。”
他却说:“我是练武之人,身子骨没那么虚弱。再说了,我已经休息了那么多天,你总不能让我一辈子不动武吧。”
雪落亭还想说什么,他径直去剑架上取下他的剑,走到雪落亭跟前,亲了他一下,嘴角微微上翘说:“小王爷,看好了!”
雪落亭只好顺手提上了桌案上的一壶酒,跟着他出了门。
他来到屋外,拔出剑一个箭步飞到庭院中,白色的身影在大雪纷飞里惊若翩鸿。
雪落亭拉了把身上披着的深蓝色的大氅,靠在庭院回廊下的柱子上,提起酒壶倒了口酒入喉中,眼神跟着那游龙般飘忽不定的身影游走。
他虽然不懂什么武功,但作为一个完全的外行,依然能看得出来许闲的剑法凌厉,每一剑刺出都带着一股锋利冷傲的气势,仿佛一剑刺向敌人的喉咙,绝无半点拖沓。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许闲,这才是他笔下那个为了爱情、朋友、自己的命运,不顾一切跟皇权斗争的少年。
静静地观赏了一阵,仰头喝了一口酒后,忽见许闲飞到了梅树边,剑影一晃,斩下了一截梅花。
他将拿着剑的手负在身后,拿着那支梅花顶着风雪,身姿挺拔地朝雪落亭缓缓走来。
走到跟前时,他把花递向雪落亭,“鲜花赠美人。”
雪落亭接过那一小截花枝,又转手别到他的耳朵上,“傲骨配英雄。”
他笑着,把剑收回剑鞘,撑着栏杆翻身跃进走廊下,来取雪落亭手中的酒壶,“给我也喝一口。”
雪落亭把酒壶举到头顶:“不行,要等你痊愈了才能喝。”
“我已经痊愈了!”他说着就趴到雪落亭身上去抢。
两人正打闹得起劲儿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短暂的低咳声。两人闻声向走廊尽头望去,就见许夫人带着她的嬷嬷,身旁还站着个跟许闲年纪相仿的少年。
许闲看着他们笑道:“阿柏,你来了。”
钟柏快步走到他身边,憨笑着说:“我几日前就想来了,但想着你刚成婚,大概不想见到我。”
“我为什么会不想见你?”
“我是怕你尴尬,”钟柏向他投去一个自己很懂的眼神。
许夫人来到他们身边说:“外面天寒,进屋说去吧。”
许闲一手拿着剑,一手拉着雪落亭的手说:“行,咱们先进屋。”
一起去到书房后,许夫人板着脸地对雪落亭说:“小王爷,你年长闲儿几岁,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这是个什么天?他身子还没好,能出去胡闹吗?”
雪落亭乖乖回道:“是伯母,落亭知道错了。”
“唉呀娘——”许闲把剑放回剑架上,拉着她:“来您快坐下,我可是说了半天才说服小王爷答应让我出去练会剑,你这么一说,他又不让我出去了。”
“那你就不应该任性跑出去,”许夫人说:“想想你生病这几个月,娘整日是吃不下也睡不着,你想让你娘再过那种日子吗?”
“都说了我没事儿了……”许闲无奈地嘟哝着,看向雪落亭。
雪落亭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头。
许夫人见状又说:“小王爷!既然你来了我们家,又答应我们要照顾好闲儿,就不能这么由着他。”
许闲从背后抱住雪落亭说:“我就喜欢小王爷什么事情都由我着。”
许夫人冷哼一声,把脸转到不边不去看他们,满是怨念地说:“娶了媳妇忘了娘。”
“娘!”许闲立马眉开眼笑地大声说道:“你承认小王爷是我媳妇了?这是你自己说的,大家都听到了,不准反悔!”
许夫人幽幽地看了他们一眼,“钟家少爷大雪天来看望你,可别把人家冷落了。”
说着就要离开。
许闲笑着把她送走后,见钟柏满脸通红地站在屋子中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们。
雪落亭招呼道:“来钟少爷,坐这,外面天冷,喝口热茶吧。”
三人围着茶案坐下,钟柏端着茶杯掩饰性地喝着茶,许闲问他:“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没想到阿闲你跟这位小王爷,关系这么亲密。”
“是啊,全天下都在等着看我们的笑话,”许闲说。
“我没有!”钟柏立刻正色道:“我本来是想同情你的。”
许闲往雪落亭身上一靠,“我们好着呢,不需要同情。”
雪落亭推了他一把:“坐好。”
“小王爷又凶我。”
“我得替世伯和伯母好好管教你,不然又要挨骂了。”
钟柏坐在他们身边不停地喝着茶说:“阿闲,我这次来其实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参加群英会,今日报名就要截止了。”
“能!”许闲立刻坐直身子,回道。
“不能,”雪落亭却说:“想都别想。”
许闲瞪着他:“碧云说得没错,你果然很霸道,哪儿有媳妇这么对自家夫君的。”
雪落亭和他对视,眉头微挑,“现在才知道?晚了。”
钟柏已经感觉有点如坐针毡了,又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说:“那我就先你把名报上,如果你身子没好不能参加的话也没关系,我到时再跟盟主说说。”
见他俩还在哪儿斗嘴,钟柏挠着自己的后脑又说:“其实我这次还想跟你打听一下,那个周金宝是怎么回事,不过……”
“周金宝啊,”许闲说:“他死了,被废太子派人杀掉了。”
钟柏尴尬地笑了笑,“我也不是很感兴趣,那……那我就先走了。对了,你成亲我都没喝上喜酒,主要是你当时病得厉害,有时间我再来找你喝点。到时我再帮你把贺礼补上。”
“这才刚来你就要回去了?”
“毕竟你也是成亲的人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成天跟我厮混,那我就祝二位百年好合。告辞!”钟柏喝完最后一口茶,把放茶一放,站起身向雪落亭行了个礼,转身快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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