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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去北国把瑜瑜抓回来就算好的了,一年去十二次不是常有的事儿么?”别看稳得像泰山的男人能在几个区域运筹帷幄,实则这哥们是个疯批啊。
马金玉简直是懒得评价了,能被这种人喜欢上是件好事,前提是你得是两情相悦。
“这下知道我的好了吧?”
贺童在她纤细的腰上轻揉着,眉目舒朗。
没等马金玉再开口,一辆黑色迈巴赫以平稳的车速落入两人的视线里。
漆黑的车窗降下,露出男人俊朗深邃的眉目,冷白皮的手腕搭在方向盘上,食指轻轻敲击,身子慵懒的朝副驾驶的方向靠近了些,黑色的领口松了力,勾唇轻笑的女人带着温热的手指交织,细致又专注的前倾和垂落的领带较劲,他垂眸,看着他的小妻子替他解开系死的领带。
这是昨晚没睡累出来的幻觉吧?
马金玉拍了下腰上的大手,示意贺童看过去。
贺童睨了一眼,男人最懂男人,那领带是正常人能系成的样子吗?明显就是专门系死的,没有亲密接触,他就创造亲密接触。
“瑜..瑜?”
还垂着头的男人笑容消弭,他适当微抬眼皮,看见他们俩的表情,挑眉,左手食指放在薄唇前,示意别吵到她。
有时候装饰得太好,都是在粉饰太平。
他惯用的幼稚手段只在她身上施展过,每每得手,都源于傅瑜的宥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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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不躁,远处的江面被横跨的大桥惹得荡漾,浅蓝的小火车从悬空的铁轨驶过,他和她并肩捏着红本出来,正巧撞到这一幕。
他突然发现,很寻常的景色在今日显得如此不同。
曾肩并肩的女孩迅速抽条,出国磨灭了她的高傲,剥夺她的软弱。
她给了他一年半,他记了十年。
领证的前晚。
仿佛是知晓她会设闹钟这件事,陈怀瑾在她上去前关了她的闹钟,让她放心睡,明早他会叫她,结果就是她睡到自然醒,而他一直站在走廊等她开门出来找他。
精神爽朗的男人提着餐盒盯着她吃完,又守着她睡了半小时午觉,他则靠在台窗边忙工作,她睡她的,他看她。
从民政局出来,陈怀瑾一路开车回川江,带她去了墓地,墓园的老头认识陈怀瑾,起初他还以为四排第二个墓碑是男人的外婆,想着外婆养外孙一般就是空搞灯,就没见着外孙被外婆这样好的。
每月都来一次,风雨无阻。
如今看到身边的女人,才知道,是妻子的外婆。
“她没能回国,我替她尽孝。”
连绵不断的墓碑有规律的排列,被清扫得很干净的阶梯延升到高山上的凉亭,傅瑜独自去祭拜了外婆,碑上的照片是入党五十周年的老人,很和蔼很温和的笑。
秋风在指尖跃过,直直吹疼她的眼眶,半晌,“我回来了,外婆。”
“没哭,风太大,吹红了眼。”
傅瑜半蹲在墓前,用手轻轻抚摸冰凉的碑身,歪着头轻笑。
“小老太婆怎么这么傻呢?非得要葬在公墓,火化得多疼啊。”作为一个医生,她当然知道被胃酸腐蚀有多疼,疼得根本连生死都不在意了。
极重的哽咽蔓延在口腔里,她努力克制,双膝砸在碑前。
“对不起..”
陈怀瑾站在墓园背后,清凌凌的目光扫视脆弱至极的人,无声陪她落泪。
傅瑜外婆去世那年,沈怀也没了。
川江的落日下,再也没有围聚的一群人。
傅瑜出国,叶蕝去了江大,王瑶瑶和赵朝在山城,许嗣去了最北边。
施夏和他保送京大。
他需要风险的投资,即使透支身体,磨碎傲骨,都要走出来,经年想要当飞行员来换取的自由,早就消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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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傅瑜从他的臂膀抬起头,手里还拿着解开的领带,轻声询问,很平常的一句询问,在陈怀瑾听起来,就像是在调情,细而娇的嗓音激得搭在方向盘的手蓦然紧握。
“嗯。”他的声音哑了。
完全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的人,刚想给马金玉发消息说自己到了,压根没注意到车窗外的两人,也没注意到陡然上升的车窗,浅淡的雪松香萦绕身前,她手心的手机被伸出的手抽出扔到后座。
机身砸到银白的扶台发出声响。
不等傅瑜反应,陈怀瑾俯身过来。
长膝分开她的双腿,瞅着空当,直接跪在她的大腿根,没往前,手抓住她的手腕轻而易举的举过头顶,按在玻璃上。
“陈怀瑾...”傅瑜想动,被攥得更紧。
车内的气温升高,他轻微喘息,“昨夜没问过我意愿就强吻我,今天是不是该还回来?”
“陈..”后来的几个字被陈怀瑾俯首贴近打断,舌尖搅得她的唇齿酥麻,眼前漆黑一片,他松了她的手腕,任她扯着自己的衣角,顺势遮住她目光,太乖了,真要对上眼,他现在都得按着人醉死梦生一番。
唇瓣在他的吮吸里变得暗红,臂弯将瘦弱的身躯揽入怀,陈怀瑾的手心抵住她的后脑勺,不停的往前,让他尽兴。
傅瑜的心脏极速跳动,松了力的双手不住的轻颤发麻,被他拉下放在他的脖颈,热得不正常。
暖黄的夕阳穿透两人的躯体将影子投射在桌椅上,相依相靠。
不知过了多久,陈怀瑾终于放开她,轻睨她爬上羞意的脸庞,抬手将柔顺的发丝撩到耳后。
男人带着笑,教导她,“这是夫妻第一课,阿瑜,你得适应。”
傅瑜脸上的笑意深了点,眼尾的红也逐渐退去,干净的眸子挂着旖旎的迷雾。
他的膝盖已经退后,只剩指腹缓缓摩挲白皙的肌肤,“叫我。”
傅瑜抿唇,叫了一声,“陈怀瑾。”
轻抚下颚的手突然用力,拉近和她的距离,他起了汗的额头和她相抵,嗓音溢出低沉的声音,“就这样叫,我很喜欢。”
说不清什么感觉,像沉寂很久的心在贴近他的时候,才会跳动。
“来,把水喝了,”陈怀瑾侧手在后扶托边捞过保温杯,拧开,撩起的袖子露出结实的臂膀,他垂眸,倒了小半杯出来,吹温了递到她嘴边,“再去玩。”
“我又不是小朋友了,而且我不渴...”
她反驳,伸手去拿。
“行吧,反正也没有熬多久,也就一晚上不到,也就找了半天的食材,也就..”
“我喝。”
他漫不经心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张嘴,傅瑜照做,他就小心的把吸管放到嘴边,盯着她喝完小半杯,才在中控台的屏幕上开了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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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昏,白鸽驰骋往栖息地去。
马金玉眼见车门自动打开,一把薅出傅瑜护在身后,“瑜瑜!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马小姐,该做的早就做了,至于不该做的..”他轻描淡写的看向护犊子的人,勾唇十分坦然开口,“会做的。”
傅瑜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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