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霭在她的十九岁生日到来前夕离开了这片她从小扎根的土地,只带走了盛越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的哨子,其他的东西没敢多带,怕抢占了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
但哨子,一来是盛越在天穹得到的第一个战利品,二来又不似其他贵重礼物一样明码标价,左右是温怀霭有私心也有侥幸。
她离开前也没有改掉名字,因为名字是温晋昌在世时给她起的,彼时九岁生活在幸福中的温怀霭坐在温晋昌和向棠中间,被告知以“温怀霭”这个名字背后的深意,个中感怀,是连时到今日的温怀霭也不愿割舍掉的一部分记忆。
对盛越,她还了一笔钱,足以支付这一年来在盛越家借住吃穿用度的所有费用。
当然这也占据了她身上的大部分积蓄,在缴纳完学费又清了这笔账后她身上所剩无几,但她认为这是一笔必须支付的金额。
对向棠,她临走前又抽了一管信息素,即便连方雨的主治医生都劝她说来日方长。
只是温怀霭不愿再留,她从小就漂泊无根,后来一时幸运进入温家又遇到盛越,这些天来她常常在想,如若自己不曾进入过温家,不曾拥有过片刻属于家的温暖,惯了漂泊的她,是不是就不会如此心理失衡了。
她深知自己不该如此,她本不拥有这一切,不管是向棠盛越还是其他,所有她在乎的都是她以“温怀霭”这一身份得到的,她本该对无意占据的一切心怀感激,只是同时却又控制不住心绪发散。
艳羡的情绪在她心头发酵,直到终于升压到盛越向棠和方雨之间藏有自己不曾得知的事情,她的情绪一下就崩溃了。
是他们不在意自己吗,她倒希望他们能够不在意自己,只是他们有更在意的,这反而让温怀霭心头的负面情绪更甚。
她一边嫉妒后来的方雨和她最在乎的两个人之间有她不知道的秘密,一边又自我唾弃这种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的心理,她无法平衡又无人可诉。
直到收到来自□□中心的offer,她忽然想通,自己其实并非无其他路可走,如若无法控制心头情绪,不如控制自己不要再掺合进去,□□中心身处于遥远又独立的另一颗星球,于她而言是与温家物理隔离的好机会。
不接触就不会有联系,不会知晓近况,也不会有不该有的负面情绪出现。
但在离开之前,她想把所有账都算个清楚,盛越的尚且可以用钱还清,温家的恩情却是难以偿还,这也是她近来给自己补充营养的原因——以便自己得以抽取出足够的信息素来还给方雨。
她把一管管信息素换算成暗市里流通的价格,以此计算偿还,这也是她自从分化成beta之后的第一次庆幸,虽然二次分化这个稀少的身份到哪都不吃香,然而这也让这个群体的信息素反倒成了市价的天花板。
不过即便如此,抽取信息素一事还是让温怀霭吃了不少苦头。
特别是在一周内连续三次进行提取后,最后一次最后一管,刚刚结束抽取的温怀霭就因身体严重不适而吐到虚脱高烧,这也才引来了方雨主治医生的一句“来日方长”。
偿还完金钱上的往来,温怀霭还写了封信,当作是与向棠与盛越之间离别前的沟通往来。
信上文字是以与盛越对话的口吻沟通的,至于向棠,温怀霭反倒让盛越帮忙转述,有些告别的话她不好意思和向棠提及,但于盛越却是自认自然且说得出口的。
信上,她先花了大篇幅回忆了过去九年她在温家生活的快乐日子,而后是自己最近的忙碌与收获,最后才告知了自己想要独立生活的想法,让盛越和向棠无需挂心自己。
当然,她没有告知他们自己被□□中心录取的结果,怕盛越向棠找她,更怕他们不找她,就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自己更希望是哪个结果。
她又在信上说明自己分别给他们留了什么,同时希望他们不要误会自己此举并非和他们斩断所有关联,而是希望自己没有后顾之忧地独立。
话里话外尽是自己已经决定独立的意思,但情分在,自己会十分想念他们,并画饼在不久的将来会在不定的归期与他们重新见面。
其实信到尾声,温怀霭已然沉浸其中鼻子酸涩,说是能再相见,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再相见。
直到泪意忽然涌出眼眶,她才惊觉抽身,发现信纸上意外浸透了滴水迹,恰恰好在最后一段最后一行。
她犹疑着是否更换信纸重写,只是几秒间就打消念头,有面对洋洋洒洒两页纸的犯懒情绪,也有水迹干透或许不会轻易看出以及盛越不会细看的侥幸,信纸就这么被折叠了放进信封。
行李她早已经提前收拾完毕,早在搬出温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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