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愿违。
消息没有被放到明面上来,是寒玘从凌玦落在西暖阁的文书上瞧见的:西南动乱,朝中无人,恐成大患。
寒玘略微蹙了蹙眉,大雍一向实行崇文抑武的策略,朝中可用的武将本来就少的可怜,更别提还有不少是世家大族硬塞进去的酒囊饭袋。然而奇怪的是,皇帝居然把这个消息按下不发,只叫了几个世家大族的人过去商量,这是什么意思?寒玘想了半天,实在没想明白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他到底不甚了解人类的弯弯绕,还是得去找昭阳问问。
对了,昭阳。按照道理,她应该也知道了,她是什么态度?
寒玘如今人在凌府,出门并不方便,很容易引起凌玦的怀疑。这可怎么办呢?
“小寒玘,走啊,我请你去喝茶。”明蕴来的巧,他在凌府门口喊了一声,不等人招呼就自己进来了,带了人就走,嘴里还止不住的嘟囔“平日里珏琛看你跟看着个眼珠子似得,好不容易赶上你俩不同一天休沐,走走走,我请你喝茶去。”
寒玘只得回头冲云竹吩咐,还有几分玩笑的意思“晚点先生回来,就说我叫明大少给劫走了,叫他赶紧来赎我。”
坐上马车,寒玘脸上的笑意就淡了一点“昭阳找我?”
明蕴奇了,“你怎么知道是她找你?我就不能单纯请你喝茶?”
寒玘看了他一眼,过了好久,才叹气似得“你平日里什么时候心血来潮到凌家来过?”
明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也很是喜欢突然去别人的府上拖熟人出去作陪,只不过,自从凌玦返京后,明蕴就再也没来凌家劫过人。明蕴没想到会在这儿露馅,一时尴尬“你这脑袋瓜子转的果然快啊”,却闭上了嘴不再发问,好像怕多说了,就会再说错什么似得。
马车一路到了茶楼,两人一同往楼上的包间里走。
“殿下在天字号等你,中间有暗门可以直接到地字号包间,我在那等你。”明蕴压低了声音“放心,这里是明家的产业,都是签了死契的下人,不会有人说漏嘴的。”
“嗯”
推开包间的门,昭阳显然已经在那等了很久了,见了寒玘,也不寒暄,神色淡淡,“坐吧。”
这反应,多半是出问题了。
“公主,您与微臣就不必绕圈子了吧,”寒玘说话算不上不客气,语气却难得有几分温和“您若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何必安排明怀谷来接我?”
昭阳看了寒玘一眼,似乎是被他这态度惊了一下,缓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前些日子,战报就送到本宫手上来了。西南有外族入侵,边疆告急。父皇知晓了,却是选择按下不发……
“本宫也算知晓父皇”昭阳似乎是下定了决心,说着瞧起来大不敬的话“仁善却也守旧怯懦,只是没想到,这般大事,父皇也按下不发,边境兵力有限,能抗几日呢?”年轻的长公主面上全是担忧“纵是本宫是个及笄了的女子不便再去,父皇也该……”
寒玘这下属实是被惊着了,怎么,难道昭阳始终相信当今圣上是个魄力的君主吗?据他所知,今年他们几个被破格提拔,还是圣上再三犹豫出来的结果,当时朝中大部分的职位可都是空着的。世家也是,当年的圣上,明明是有机会的,偏偏一时犹豫,如今反倒成了掣肘。昭阳莫不是,叫圣上慈父的样子,骗了去?
见他似乎不解,昭阳只当他对朝中局势还不甚了解,“西南边疆多年稳定,只设了一个巡抚,虽说屯兵二十余万,可没有虎符可供调配,可用之人不过5000残兵,南边多毒瘴,粮食一向紧缺,朝廷不派人去”她叹了一口气“守不住的。”
寒玘不由得暗笑,昭阳到底还是善良,不愿意把人往坏了想,世家那些人哪里会管西南的死活,守不住了就丢,手里钱财半分不少,为什么要去冒险,捂住耳朵假装听不见不成么?反正他们的势力不会倒台就好了,皇帝的威信如何,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殿下,恕微臣多嘴,您想如何呢?”昭阳可不能一直这么善良,寒玘低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昭阳要是一直相信“人性本善”,可就未必能把这大雍风雨飘摇的江山救下来喽。
“出兵。”昭阳的声音很低,但很坚定“我大雍疆土,寸土不让。”
“殿下,圣上的意思明白着呢,这事儿为什么不在朝会上提?”寒玘看着她,声音听着软和“一来,圣上是想尽可能的避免战争,二来,我朝国库空虚,未必就撑得起这不知道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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