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府里最热闹的就属正月初四周璟的生辰了。周璟今年二十一岁,去年行冠礼的时候府里大操大办,着实奢侈了一把。今年的宴席是周夫人亲自主持,一切从简。只是宴请一些亲朋好友而已。
仪式虽简,可来宾众多,依旧热闹非凡。府里一上午都是人,直到下午宴后,府里才静了下来。
周璟忙了一上午,下午忽然闲下来倒有一种百无聊赖的感觉。周璟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的罗汉床上盯着上午跟聂微之下的残棋沉思,半天都没有动。
朱颜原本想进书房拿两本书看,一掀帘子就看到罗汉床上呆坐的周璟。门框上有风铃,寒冬里的门帘都是厚实的锦缎棉帘。朱颜不过掀开帘子,猎猎的风就吹着风铃“叮叮当当”的响。
周璟闻声扭头,看到朱颜立在门边。朱颜屈了屈身,道:“世子万福。”
周璟的眸子却一下子闪出了光:“阿颜!你过来,我教你下棋。”
朱颜怔了一下,走到周璟的身边。周璟将她按到座位上,细细与她说了基本规则就要与她对战。朱颜不忍拂他的意,刻意让他,输了几局。
周璟见她的棋下的精巧,这才发现了:“你是不是曾经学过?”
朱颜没忍住,笑道:“回世子的话,妾幼时确实学过。妾故意欺瞒世子,妾有罪!”
周璟笑着将朱颜捞过去,隔着衣服就要搔她的痒。朱颜笑的浑身发软,气喘吁吁地趴在周璟胸口。周璟看着怀里的人儿,扳过的她的脑袋便吻上了她的唇。
闹了好半晌周璟才放开她。朱颜红着脸坐回周璟对面。周璟又道:“这一局你好好下。以后不许欺我、瞒我,也不许故意让我,听到没有?”
朱颜不敢看他,垂着眸“嗯”了一声。
周璟收好棋子,把那一盒黑子递给朱颜:“你先下,如果输了,还要罚你!”
朱颜尽了全力,这一局果真杀的他片甲不留。
周璟大喜,竟比他自己胜了都高兴几分。周璟又拉住朱颜的手:“阿颜,待会儿帮我个忙。你若办得好,我会赏你!”
朱颜点点头。
等到申时三刻聂微之为周夫人诊过脉来书房找周璟时,朱颜才知周璟要她帮什么忙。
聂微之不过刚进书房周璟就迎了上来:“襄和,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聂微之只觉脊背有些发凉,暗暗打了个寒噤:“哪有一日?多不过半日。”
聂微之看看罗汉床上安坐的朱颜轻笑了下,朱颜急忙起身行礼,却叫周璟拦住:“今时不同往日。阿颜,你可不能动不动就行礼了。”
朱颜已有四个月的身孕,腰身要比其他怀孕四个月的妇人更明显一些。她的四肢依旧纤细,唯独肚子鼓囊囊的往外突,如今已是连腰带都系不上了。
这是自年前聂微之替朱颜诊出有孕之后二人第一次见面。当时朱颜还欲隐瞒这孩子的存在,求他别告诉周璟。可瞧朱颜现在的模样,以及周璟如今与当时态度的千差万别。聂微之已知是朱颜是瞒不下去了。
聂微之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故作惊讶:“阿颜姑娘这是有孕了么?恭喜恭喜,斯年你竟是要做父亲的人了。”
周璟一提到这个孩子就喜不自胜:“谢谢,谢谢。”
周璟请聂微之落座,自己却陪着朱颜坐在另一侧:“聂襄和,小爷不跟你打了!我今儿新收了阿颜做徒弟,就让我徒儿跟你打!”
聂微之笑了笑不予置否,朱颜依旧低着头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聂微之道:“斯年要姑娘过来做先锋,姑娘的实力必定不容小觑。如今是故意示弱,诱敌深入么?”
朱颜扬扬头却笑了。
二人对战了一个多时辰,朱颜险胜。周璟看着棋盘哈哈大笑,若不是碍着朱颜还有孩子,只怕当时就会抱着她在房间里转上两圈。
周璟紧紧搂住朱颜,笑道:“一雪前耻啊!”
聂微之道:“聂某愿赌服输,姑娘有什么要求要聂某做的?姑娘提出来,聂某自当竭力。”
朱颜摇摇头:“妾没有什么要求可提的。”
周璟急忙说道:“别介,阿颜!这要求是一定要提的。之前我跟襄和打了赌,二人对弈,输者要无前提答应赢者一个要求,只要对方能做到,问题不拘。你知道能要来他的一个要求有多难么?这些年他给我提的都是旷世奇珍,绝世孤本之类刁专的没有办法的要求。好不容易能有一个报仇的机会,你可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聂微之道:“阿颜姑娘可随意提出一个条件,只要聂某做得到的,必尽力而为。”
周璟也在旁边一边劝朱颜一边拆台:“是啊,阿颜。你只管提要求就是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教他杀人放火他也做不来,有什么不能提的!”
朱颜扭头看了看周璟:“公子,妾实在没什么可提的。要不然,公子替妾提好了。”
周璟摇摇头:“不行,这是你自己赢来的,我怎能跟你抢?”
朱颜又问了问聂微之:“现在就可以提么?”
聂微之道:“当然。什么时候都可以提。”
朱颜小心翼翼地说道:“妾的要求是……妾想要一千两白银。”
聂微之愣了一下:“一千两白银?只是这样吗?阿颜姑娘,有聂某的一个要求,可不是仅仅只能要一千两银子而已。姑娘确定吗?”
朱颜想了想:“这样啊。那,妾要两千两白银好不好?”
聂微之有些哭笑不得,只得解下腰间的玉坠递给朱颜:“聂某这里有一块玉佩,是正经的和田羊脂白玉。品相和质地都还行,个头也不算很小。市价两千两不止。”
周璟却有些狐疑:“阿颜,你要这么多银子干嘛?”
朱颜怯生生地看了周璟一眼,又把那块玉推还到聂微之面前:“妾不要了。”
周璟按住朱颜的手,说道:“我又没说不许你要。这是你应得的,你若想要,收着便是。”
朱颜这才重新拿起那块玉佩,很谨慎地拢在袖中。
聂微之是戊时正备车离开的。天已黑透,虽是夜色冥迷,可未过小年,新年的气息还未完全消散,街道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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