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之前,还有一些时间,姮音和萧牧河顺便查了课程表,在中国文学史概要后面看到了李青的名字,能在华京大学做老师,都是有很高学术造诣的,她就知道李青最好了。
她们顺道去文科大楼领了选课单子,姮音埋头填着,相应的书籍萧牧河早就给她买好了,但是还需要自行去购买讲义。萧牧河在一旁道:“要现买也来得及,就是人多。”
姮音叹气:“那就走吧,反正早晚得买。”
两个人又跑去买讲义,学校旁有专门的书社,能买到各种讲义。
但姮音很快就发现自己实在是低估了学生们的抢购热情,几家书社挨着,家家门口都挤满了学生,热闹得赶上火神庙的庙会了。
姮音和萧牧河挤进人群,一家家问过去,不是这本缺货,就是那本卖光了。连跑了三家,才凑齐了上课要用的讲义。
姮音把讲义塞进书袋,对萧牧河道:“今天真是辛苦你了,够义气。”
萧牧河对她的友好评价非常满意。
一个来回下来,本来体力不是强项的姮音有些累,而在外奔波多天的萧牧河也没好到哪去。两人去了离学校不远的吉祥楼,挑了个雅间,对着满桌香喷喷的菜肴,都快提不起劲,吃了几口,便觉眼皮发沉,恨不得直接躺在椅子上睡一觉。
吃完后,吉祥楼的伙计撤了碗碟,端上一壶好茶。
姮音和萧牧河挎着肩膀,两眼发愣。萧牧河给姮音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事了他还晃了晃,示意姮音碰一杯。
姮音正一手撑着脑壳,另一只手搭在桌沿,见他邀请,便也拿起茶杯,像碰酒杯那样,轻轻撞了一下他的杯沿,瓷杯相触,叮的一声轻响,喝完又不约而同笑起来。
姮音放松地撑着脸,两条腿在桌下随意地伸开,说一声好茶好茶。萧牧河余光看到她晃悠着撞在一起的脚尖,觉得她真的很可爱。
“如果我能娶你就好了。”
萧牧河忽然说。
说完觉得唐突,用力搓了搓脸,道歉:“我胡说的,没经脑子。她听一听就算了,别进心里去。”
姮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真的不知道定亲的事。她哈哈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干脆趴在桌子上大笑,连话都说不出来。
萧牧河莫名其妙,起身坐在她身边追问姮音:“你笑什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别瞒着我啊!”
姮音笑得没力气,趴在桌上,一只手伸出来胡乱地摆了摆,示意他别问了。萧牧河哪里肯罢休,握住她的手腕,俯下身,竟将头探到了桌子底下,从下往上,想看清她埋在臂弯里的脸。
萧牧河看到她的明媚的笑,晃悠悠的发丝,洁白的牙齿。为什么?为什么看到另一个人开心地笑,哪怕不知道原因,都会觉得好开心,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好事降临在自己身上。为什么自己的心跳得那样快,好像就要从身体里跑出去,跑到她身上。
姮音起了点顽皮心思,她揉了揉笑出泪花的眼角,笑着问萧牧河:“我就是想问问你呀,你看,你又是给我送书,又是帮我排队缴费,对我这么好。万一我转头喜欢上别人了,你怎么办?会不会很生气?是不是觉得特别冤?”
两人本就挨得近,说话的时候气息扑上来,茶香拂过面颊。
萧牧河已经忘了心跳。
两人离得很近,萧牧河不由自主地盯着她莹润的嘴唇,人在惊恐的时候嘴唇没有血色,人在开心的时候,嘴角是向上的,没有笑却又像似笑非笑。他忽然想起那天她捧着杯子喝水,白皙的手指蹭去水珠。
萧牧河握着姮音的手渐渐收紧,姮音歪头,他凑近,鼻尖差点碰到她的额头,姮音上半身往后仰,却因为被握着手没法躲得太远,他说:“我有个办法。”
姮音问:“什么办法?”
萧牧河垂眼看向她的嘴唇,握着她的手把她拉近,低头吻了上去。
柔软的茶香。
那是一个温和的触碰。姮音能感觉到有一点温热掠过下唇,她的后脑勺轰的一下炸开,好像所有感官都褪色黯淡,整个身体都只剩下嘴巴还有知觉。
对姮音来说,吻这个事太陌生了,不比他无师自通,她明明睁着眼,却唯独看到一样东西,那就是萧牧河眼中挣扎的情欲,最后那团欲望变得温顺,好像野兽垂下了脑袋,缩成一个毛茸茸的球,安顿在他的身体里,回归平静。
萧牧河微微错开,仍然若即若离,气息交缠。他在她的唇畔呢喃:“现在你是我的了,你没法逃了。”
他扣住她的肩膀,望进她迷蒙的眼睛里,又追了上去,姮音别开脸,虚虚靠在他的肩膀,说:“别,等等,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萧牧河松了力道,粗糙的大手在她颤抖的脊背上轻轻顺了顺,手心能感觉到她打了个激灵,低声道:“我还以为你会骂我呢。”
姮音细弱的声音从他肩头传来:“我确实想骂你,可是……”
可是她们已经定亲了。
虽然萧牧河还不知道。
萧牧河却将她的反应当作了对自己的承认,完全沉浸在姮音很可能喜欢自己的喜悦中,他自得道:“我就知道你喜欢我。”
姮音没了声音,想从他怀里退开,却还被萧牧河拽着手腕。她往旁边坐了坐,抹了抹嘴唇,觉得上面好像爬了小虫子,痒的厉害。萧牧河赶紧拉住她,说:“再揉一会该肿了,外面的人可就都要知道我们刚才干什么了。”
姮音自欺欺人:“什么都没干。”
说罢就拿起书袋,趁着他笑,姮音挣开她的手臂站起身,说:“我去付钱。”
萧牧河也立刻跟着站起来,伸手虚拦了一下:“早就付过了。”
姮音心里想,萧牧河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慌什么。她在慌,自己并不反感这水到渠成的亲昵,甚至恰恰相反,她喜欢这种怦然的触感。出自本能的亲近和她脑袋里头残存的理智在打架,谁也没法占上风,这才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办的原因。
萧牧河问姮音:“离开学典礼还时候,我陪你去校园里走走,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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