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叠花花绿绿的杂志被丢在茶几上,俞不闻搓了把脸,这是他今天搓的第十四次脸了。
“老俞,我说你别搓了,老脸搓掉泥了都。”谢日希说人家在行,自己也没好哪去,瘫在沙发上长吁短叹,“操,都什么烂事儿啊,这帮孙子真是闲出屁了天天翻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账。”
跟南浦有点交情的小记者拘谨地坐在单人沙发上,上次来给他端水的还是刘泽,大家都喜气洋洋,等着去外地比赛大干一场。
“喝点水吧。”郁明天放下杯子,坐到沉默的南浦身边,他拿过杂志随手翻了两页,越翻脸色越难看。
刘泽开庭在即,不知道哪个狗日的翻出旧报加新案,将白狮乐队跟媒体兜了个底朝天。
“'唱未来'涉命案,少年犯何来未来?”
“少年犯刘某系反社会人格,手刃亲眷纵火毁尸。”
“乐队竟出杀人犯?!揭秘白狮乐队二三事……”
“顾尔乐接受采访,称与前队友仍有联系。”
“陈夏否认已与白狮乐队签约。”
…………
铺天盖地的新闻将白狮乐队推上风口浪尖,甚至有人不惜在参赛视频中专门截出刘泽大头照,登报时安上加红加粗的“杀人犯”三字作为噱头。
照片五官模糊,但文字醒目刺眼。南浦将报纸反扣在推上,锐利的眼神扫过周围,冷声道:“复活赛,我们弃赛。”
“为什么?!”郁明天第一个跳起来,“就因为这些媒体?要放弃复活赛?!”
“对啊,还没干呢,哪有上场前认输的啊?”谢日希也嚷,“弃赛了咱们又得在头条上挂一天,我大头照都满天飞了。”
“不弃赛就不挂了?我们多在大众目光下暴露一天,对刘泽的伤害就多一分。”南浦掷地有声,“比赛什么时候都能参见,机会随时都有,但这次复活赛赶在风口浪尖上,绝对不行。”
“可复活赛时间还没有通知,我们再等等也好呢?”郁明天纠结,“我想,刘泽知道了,也会想让我们参加的。”
“哼,”俞不闻突然嗤笑一声,“再参加,就不止咱们的大头照了,户口本都让人当风筝放了。”
他指了指门外,“已经有记者蹲点了吧?”
单人沙发上的小记者扶了扶眼镜,吭哧吭哧点头,“是的,我进来时,有人在拍了。”
北萝卜巷都暴露了,这边城建落后,破落院子烂泥墙,哪天让人半夜翻进来撬了老窝都说不准。
南浦强按住郁明天坐下,分析道:“刘泽的事不会无缘无故闹起来,孔家买媒体是一方面,复活赛更是一方面。”
她顿了顿,想到什么似得,看了眼俞不闻,“不排除陈夏操作的可能,德能想单独签走明天,用这招逼乐队退赛,再软硬兼施,哄着我们散伙,最好是各奔东西再也不见。”
俞不闻一脸山雨欲来,谢日希咬住皮筋捋头发,见机踹他一脚,模糊道:“你便秘啊?”
“滚。”俞不闻踹回去,“当年顾尔乐,走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吧?”
“招数翻新嘛,俗话怎么说来着,”谢日希捏着下巴使劲想,“哦对,一个驴一个栓法。顾尔乐缺钱,陈夏给钱。明天不缺钱,陈夏拆乐队,多简单的道理。”
谢日希随之又问:“可是,搞臭白狮乐队,顾尔乐又不否认自己出身,也说跟前队友有联系,对陈夏有什么好处?明天过去不一定能火,给顾尔乐添黑点,不就损害她的即时利益了吗?”
南浦摇头,“可能这样能把顾尔乐抓的更稳也说不定。更何况,现在这些都是我们的揣测,背后到底是谁在操作我们无从得知,目前只能及时止损。”
及时止损,南浦把态度亮出来,简单说就是装孙子冷处理,谁说都不答应,也不往北萝卜巷聚。至少在刘泽最终判决出来之前,白狮乐队必须查无此队。
“节目组那边……”小记者送来消息,趁黑天离开后,南浦开口,“我去说吧,另外,还有一件事。”
沙发上歪七扭八的身影向她投射来六道目光,一人两道那种,南浦抬手挡了下,“别这么看我。”
她清清嗓子,“我接到了亦冠的电话,他们想整支签走白狮,并承担这次风波的公关费用。”
“好事啊。”谢日希坐直了,“然后呢?”
“但是,”南浦话锋一转,“他们不要刘泽,当然刘泽也来不了。另外,白狮整支签入后,会再增添进新人,目前数量和人选还未敲定,价格倒是开出来了。”
南浦报出一个很可观的数字,郁明天忙问,“那我们签了,你还当经纪吗?”
“不,”南浦果断回答,“我会出去走走。”
骗人,郁明天想,你也出去走,她也出去走,其实是打算留在宣城给愁红姐看孩子吧。
刘泽父母已经双双病倒,根本无力照拂孩子,孔家还想打抚养权官司,许愁红自顾不暇,南浦根本不会出去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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