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海岛高悬海面之上,宛如地狱中的美景。
远远的海水如涡旋汹涌,游鱼的姿态从疯狂靠近的朝圣者,变得渐渐安静了下来,带着五色斑斓的畸形翅翼,向更远处的天空而去。
在岛屿四周,月光白的迷雾暗淡下来,人鱼的姿态不再破碎重塑不止,慢慢收拢至中心的所在。
殷酆的人形躯壳接住崩溃低·泣的青年,触丝编织而成的白色披肩盖在青年裸·露的肌肤上,又引起一阵敏·感的微微颤·抖。
祂环抱住脆弱而柔软的人类青年,微微笑着,望向身旁的海岛与更远处的漆黑夜空。
温柔低语道:
“不要担心,我会全部修补好的。只要你能再度醒来,这一次,这个世界一定会更加完美,再没有什么东西不合乎心意。”
而祂的怀中。
还未苏醒过来的青年,不知是否能透过遥远的梦境,听清些许的字音,他轻轻收·紧了指尖,躲藏在殷酆的怀抱中更·深。
遥远的海域底部。
从海岛蔓延而出的半透明藤蔓触手,一点点紧握住这颗星球的表面。
浓郁的异香掩过了深海捕猎者口中的鲜血气息,令体积庞大的游鱼瞳孔骤然膨胀,宛如见到了这世间最恐怖之景。
而岸边,被清扫干净的蘑·菇·云痕迹,仿佛从一开始便不存在那般,渐渐,有游荡的附近好奇之人,跨过警戒线,踏入那片空空荡荡的安静基地。
堆积满了武·器的军·事基地中,空无一人身影,只有地面隐隐湿漉漉的拖动痕迹。
似是蛇类爬行的痕迹,又仿佛是某种蜿蜒的植物根系。
惊叫的记者从那之后,宛如发了狂一般,拍摄了数千张“异常”爬行痕迹的照片,写下梦语般的错乱文字,将这一切扩散出去。
只是污染物留下的痕迹吗?
不不不,他的支持者信徒们认为,这是来自海底世界的古老神明,吹响了末日的号角。
再过不了多久,陆地就会被海洋所覆盖,而新世界便将来临。
至于曾经占据上风的星球的统治者人类?这般堕落的物种当然要完了,自久远以来就是这样,而陆地的统治者也早不止换过一次两次。
他们衷心热烈地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人间众信徒起舞。
混沌的梦境世界,古老的旧神们只剩下了一点尚能挥舞前肢的碎片,也因为这颗星球的变化,而蠢蠢欲动。
白雾弥漫,异样的花香却始终保护着一道身影,将“他”引向梦境的另一方。
乔池屿意识到的时候,自己便已经被困于一片碧绿的花丛之中。
四周是鲜花灿烂的山丘,浓郁的芬芳,却让他的身体有种奇怪的感觉。
只挣扎了一下,他便发现到,自己的双手被一条细细的花藤捆住了,缠得不紧,却让他没有办法挣脱。
周遭的花藤上,繁密的各色野花将人近乎淹没,散发出异样的花香。
鲜艳的花瓣蹭在乔池屿的衣物上,沾染上浅淡的色泽,如同一张细密的网,将猎物慢慢吞没入花海之中。
更多的藤蔓交缠靠近,将他笼了起来,漫过视野中的翠绿色泽。
可是,隐隐触碰上他手背的冰凉触感,刺·激得他忍不住轻轻战·栗了一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根本就不是……花藤。
等他反应过来,那些蜿蜒缠绕着的藤蔓和甜腻的花蜜,已经贴近了他的唇角,向他的口中探·去。
“呜……”
乔池屿被迫半张开口,容·纳进甜香的花·汁和触手。
然而,他分明理智想要反抗和挣开藤蔓的触·碰,可脑海深处,却有着某种熟悉又令人安心的念头,令他无法挣开。
口中的藤蔓,似乎只轻轻转了圈,便退了出来,徒留青年半张着口,被点缀上漂亮晶亮的痕迹。
而他的身上仿佛越来越发烧,冰凉的藤蔓只能短暂地冷却一点点体温,终究是不足够。
青年闷哼了声,为了降低问题,轻轻靠近冰凉的方向。
忽而,一道冰凉的触手,绕过他被束缚住的双手,如潮水逼近而来。
乔池屿睁大了双眼,被发烧的热度所糊住的脑袋中,变得清晰了一瞬间,有些慌忙地开口道:
“这是……我……”
白雾弥漫中,一道温和的低语声,不知从何处响起,是过分熟悉的嗓音:
“没关系,不要担心,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乔池屿微微愣住,雾气朦胧的双眸再次睁开,眼前的花丛便变了,再没有了藤蔓,而是在自己与●●所住的那顶宽敞温暖的帐篷中。
恋人轻轻吻住他的唇,金色的眼瞳流露出迷茫与低落,问道:
“你不喜欢我吗?”
乔池屿脸色晕红了,紧张地握紧了身·下的绒毯,回答道:
“我……我怎么会讨厌。”
他被恋人的美色迷晕了脑袋,只看了一眼,便羞·耻地撇过了头去,没有看清那些半透明蜿蜒的触手,正软软缠在他的手腕间。
殷酆的话音从很遥远的地方,朦胧传来:
“……还有一枚,只有这样你才能好起来,一定可以的。”
乔池屿被困在恋人的怀抱之中,听不清那话音,只感到越发鲜明的触感,接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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