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唐九一愣。
啥?试试?
三火丝毫不给他反应时间,就把人往床上拖。
陈唐九脚趾磕到了桌腿,疼的一激灵,等被扔上床,才意识到他是动真格的。
还没等他碰到床沿,他赶紧揪住自己的衣领子,吓得直结巴:“三三三,三火,咱可不兴闹啊!再说我也是男的,对你养病也没好处!”
“在你把丹药喂给我的时候,就已经有好处了。”
“啊?”
陈唐九满眼都是懵懂,眼看着三火单膝跪在床边,下意识把被压住的长衫下摆往外拽了拽。
三火冷哼:“那老道就没告诉你,采阳补阳也是一样?”
陈唐九惊呼:“哪有这样的道理啊!什么采阳补阳,听都没听过!你别唬我!”
他挣扎着要起身,却被三火给生生按了回去。
三火横臂压住他双肩,淡淡说:“采什么不打紧,只是为了卸掉丹药的多余能量。”
陈唐九:“……”
不知什么时候,三火欺身上了床,晶亮的眸子盯着他的眼睛,让他无处闪躲。
“搞成这样,你不负责谁负责?”
陈唐九吞了吞口水:“我……我能真行吗?”
要是真能行,他也豁出去了,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不是,不能这么说!
他不喜欢男人,甚至在柳缇提自己跟谢班主的风流韵事时,还有些反感。
但对方是三火的话,好像不讨厌。
捏着领口的手慢慢松开,他扶住三火的双肩,说出了这辈子最有力的一句话:“好,我就委屈点,帮你这一回!”
他用力挺身,想把三火推在床上速战速决,结果,再次被按了下去。
三火指尖划过他颤抖的喉结,抬起他的下巴,忽地轻笑了一下:“委屈吗?”
雕花木床发出细响,他曲起的膝盖抵进他腿间,另一只微凉的手勾住他的腰带,缓缓扯开。
陈唐九看见他瞳孔里映出自己嘴唇发颤的模样,脑袋里突然冒出一个大大不妙的想法。
不是吧?!
“你,不是,咱们……”他语无伦次,胸膛剧烈起伏。
皎月从薄纱般的云后探出头,屋子里亮起来,他忽然看见三火额头沁着层薄汗,眼睫隐忍地颤动个不停,就闭上了嘴。
三火多瘦啊,身子多软啊,而且身上还带着伤呢,哪能受得住那个……
铁打的意志出现松动,他正犹豫,三火的掌心覆住了他发烫的耳垂,另一只手探进衣底,轻轻摸上他线条分明的腰线。
“喂……”陈唐九发出一声闷哼。
三火被欲望浸透的嗓音带着些许暗哑:“抖什么?说得倒是信誓旦旦,怎么,后悔了?”
陈唐九被他撩得浑身酥软,就只剩下嘴巴还硬着:“谁后悔了,来!”
又赶紧补充:“先,先说好,这回特殊啊,就这一回!”
三火动作停住,垂眸凝视他片刻:“睡个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陈唐九:“……”
这还是人话吗?
行吧行吧,说的也是,没什么大不了的,纸偶而已,又不是钟三火本人。
微凉的手掌缓慢移动,蒙住他的双眼,很快,那只手被一条布取代,布料细软,那是三火的薄纱腰带。
四下长久陷入黑暗,陈唐九屏住呼吸,喉结滚动,却只是无措地攥住身下暄软的褥子,悬着心等待。
他大约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不知自己该如何对应。
这太难了。
领口的盘扣被解开,长衫散到两边,被压在身下,冰凉的唇压住他的唇角时,他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天旋地转。
卸能量就卸能量,直接来就完事了,怎么还亲上了呢?
虽是被蒙着眼,他仍能感受到三火的灼热视线。
明明知道眼前是清冷到骨子里、对谁都不屑一顾的一块坚冰,今日跟自己这一出只是源于无奈,他依旧生出一种不该有的错乱。
就好像,他真在馋自己的身子,并且馋好久了似的。
得了吧,陈唐九,人家照镜子都比对着你强!
他耐着身上的躁动,语重心长地说:“三火啊,师兄是第一次,你悠着点儿!”
刻意用了“师兄”的字眼儿,是为了提醒他,也提醒自己,他们之间纯属“公事公办”。
仿佛听到三火的嗤笑,脸可耻地热了一下。
陈唐九气得把蒙眼的带子给拽了下去:“钟三火,你知不知道好歹啊!”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点骄纵。
三火看着陈唐九嗔怪的模样,心情像是忽然好起来,弯了下眼,里头缀满了灿烂的星。
陈宁烛,你筛魂的眼光总是那么独到。
纤细手指挑起陈唐九的下巴,吻了上去。
-
夜风呼啸,不久前的漫天浓云被吹散,树木繁茂的周观山北坡树涛声一片。
钟燊踩着落叶和杂草,缓步走向前方巨石,陈宁烛抱膝而坐的轮廓显出几分落寞。
听到脚步声,陈宁烛回头,目光下意识落在来人下颌骨上,月光在其上画出优雅弧度。
“师父。”
“为何深夜独自来这边?不怕被妖物叼去?”
陈宁烛晃了晃膀子:“有妖物?那正好,我学的这一身本事刚好有用武之地!”
钟燊弯起眼,恰好成了两道清亮的月牙。
许是陈宁烛比钟燊大两岁的缘故,他肯恭恭敬敬称他为“师父”,却从没听他像别的门派的徒弟那样自称“徒儿”,这让钟燊多少有些遗憾。
他挨着他坐下,从这边,能看到山下雨夜镇稀稀拉拉的灯火。
师徒二人许久没言语,风似乎也安宁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着钟燊鬓边缎子般的长发。
良久,他先开口:“宁烛,我得走了。”
陈宁烛一惊:“师父要走?”
钟燊目光空远:“这三年教你的东西足够保护村子,也该走了。”
陈宁烛急得声音发颤:“去哪?”
钟燊仰起下巴,朝天边指了指:“云游天下啊,去找神仙。”
陈宁烛先是一愣,而后“噗嗤”笑了:“师父真信这些?”
钟燊侧过头,眼神肃穆:“你可以不信,但不可不敬。”
陈宁烛心尖一颤,恭顺垂眸点头:“那我陪师父去!”
“你不守着雨夜镇?”
“三年了,山神销声匿迹,周观山中偶尔有那么一两只妖兽也不成气候,看样它们是被师父吓跑了。”
钟燊叹了口气:“宁烛,人一生有多长?”
陈宁烛想了想:“六十年?七十年?为什么问这个,师父?”
钟燊说:“七十年,对山神来说,不过是打个盹的工夫而已,更别说区区三年。”
“师父是说,几十年后它还会来?”
“届时,对雨夜镇来说,又将是一场屠戮。”
陈宁烛凝视他片刻,却笑了:“那与我何干呢?几十年后的那些人我又不认得。”
钟燊奇怪地看着他。
这还是当年那个为守护村子,跪下求他收徒的人吗?
他真的变了很多。
“你不娶妻生子吗?后世子孙又当如何?”
“娶什么妻,生什么子,我有师父就够了。”
钟燊看了他许久。
话说这完,陈宁烛目光乱晃,最后干脆别开头,像是心虚。
钟燊也不知在其中品出了什么滋味,半晌,长长呼出一口气:“你是不想留在雨夜镇了吧?”
“我……”
“想爹娘了?”
陈宁烛抿唇,用力点了下头:“是,每次看到空荡荡的屋子,难免触景生情,还好这几年有师父作伴,可师父若是也走了……”
钟燊心疼地揽住他宽厚的肩,晃了晃:“你要想离开也可以,明日我们入山,彻底了却此事。”
“了却?师父是想……”他压低声音,“灭了那山神?”
“不敢这么说,我有位道门好友,说不定能将它封印在山中,无法再作乱,我们先去探探虚实,再做定夺。”
陈宁烛的目光变得愈发崇敬:“师父高深莫测,该是所有人景仰的对象!师父,我们傀门真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钟燊笑了笑:“怎么会?傀门不是还有你?”
陈宁烛指天发誓:“我今后必助师父将傀门发扬光大!”
又话锋一转:“师父何时将顶级傀术教我?”
“你想学离魂?”
“想!”
“以偶化人身便是傀术中最强大的一招,至于离魂……只是我个人胡乱捉摸的一点小把戏而已。”
“师父既把离魂称为终极傀术,必有道理,徒儿想学!”
钟燊收了笑,郑重道:“那现在我告诉你,离魂等同于邪术,你还学吗?”
“邪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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