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看出来王婶动心了,忙道:
“这是好事啊,婶子你跟叔也这么多年了,他是个啥人你心里也有数,这人吧不就是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们知根知底,有情有意,咋还犹豫呢?是那张氏又使绊子胡咧咧?”
张氏就是二叔大儿媳妇,当初就因为她闹,王婶才不得不跟二叔分开,这一分就十多年过去了。
“那倒不是,张氏如今也想开了,儿子大了,家当也殷实了,能分家单过她求之不得,你叔也老了,分家不用她伺候也省了许多麻烦,这个理儿她哪里想不清楚?
前段时间还上我家来,拎着不少礼,说是当年她年青莽撞,说的话让婶子我别记在心里,还说这么多年也看出来了,我是个好人……意思倒好像是给她公爹说合……”
红果手下摘着菜,听着就觉再好不过的一件事儿,王婶咋还不答应呢?
“唉,不就惦记着山子和翠柳放不下吗?山子眼看奔十七了,不把他俩婚嫁大事办踏实了,我哪里放得下心去跟你二叔过小日子……”
红果这才想起今日来意,看了看王婶,轻声问道:
“那山子,可有中意的人?”
王婶迟疑了片刻,难得红果主动问,此时不说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便凑近了些道:
“不瞒你说,山子他……想着香豆呢,一直说要等她长大,娶她为妻,以后好好孝敬你,给你养老……”
红果没想到山子还有这个打算,这诚意与孝心实在感人,也算当初没看错人。
她心里原有些犹豫,两孩子年龄差那么五六岁,香豆还情窦未开一无所知,怕耽误了山子,打算让王婶劝劝山子,一张嘴却道:
“两人知根知底又青梅竹马的,倒也不错,只是香豆还小呢,我看她啥也不懂,傻乎乎地,还收了她山子哥一支银镯,戴在手腕上招摇过市,也不懂这啥意思……”
手镯古代称作跳脱,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本就是年轻男女定情信物。
香豆根本不懂,不然收了也会悄悄藏起来,哪会大大方方戴在腕上招摇?
王婶知道这事,买银镯的银子还是她给山子的呢!
山子是个好孩子,这几年挣来银子都交给她,建房花了五十多两,如今王婶手里又存了一百多两,给山子娶亲是足够了。
就可惜香豆年纪太小了!
“不然,让他们先定亲?”王婶知道山子娶香豆是高攀,听红果意思竟也不反对,忙追着问道。
红果摇头,她没想着高攀与否,更看重孩子自己的意愿。
总要两情相悦才好,万一等香豆情窦开了,只把山子当亲哥哥呢?
“还是再等等吧,等香豆及笄了,也许就开窍了……”
王婶暗自叹一口气,山子想娶上香豆,还有得日子熬啊!
她把五花肉倒进油锅,刺啦一声,猪肉的香味不一会儿就窜起来,王婶有条不紊比往里加豆豉,姜蒜和八角,两人撇下此话不提。
等山子和翠柳回来,午饭也做好了,四姑和海棠主动提出,去给地头忙活的帮工送饭。
王婶看都是自己人,红果又是贵客,便没分男女,都在客堂入座,还给红果上了酒。
“你和大郎二叔一起喝点,山子陪着。”
难得家里如此热闹,王婶高兴得眼睛笑成一条缝,看翠柳在旁边抿嘴眼巴巴地看着,给她也倒了小半碗果酒。
“今日姑姑来,也赏你一口,不许喝多了,女孩子家家的,喝酒伤身子。”
翠柳海棠和忆香这几个女娃,都还没来癸水呢,可不敢给多喝酒。
酒过三巡,大家聊得热闹起来,山子突然提起,临近的村子里也开了家红薯作坊。
“都好几个月了,我去县城送粉条听酒楼掌柜说,价钱比咱家还便宜几文。”
好在山子听姑姑的,跟几家酒楼都签了约,一年一签,到今年底都不愁粉条销路。
红果早就料到,要不了两年,就会有人跟风做粉条,她不好与山子说明后年又是旱灾洪涝,又是藩王作乱,作坊怕是要关,只能浅浅安慰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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