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看向李柱,等着他表态。
李柱两手抓着裤管,紧张地搓了搓大腿,嗫嗫道:
“我们都是大娘子的奴仆,大娘子怎么说就怎么办吧……”
李嫂嘴唇抖动,似有不甘,可自家男人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啥?
红果又瞄了她一眼,李嫂赶紧说:“听大娘子的,都听大娘子的……”
红果觉得自己有些欺负人,拿着**契以主子的身份,逼迫诱哄李柱夫妻俩,答应下这事。
等大伙儿都进了山,就开始统计人口,登记造册,所有人都单立户籍,到时候李柱他们也就不是奴仆,成为良民了。
欺负也就欺负这一回吧,红果有些无奈。
这事就算说定了,幺娘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定。至于聘礼嫁妆,请期下定,成亲日期,就让李柱和张嫂请媒人商议。
红果和云朵幺娘夜里宿在山子的新房里,王婶搬了簇新的被褥来,要往正屋里铺床,红果给拦了。
山子和忆香的新房,还没入住呢,她就算是姑姑长辈,东家大娘子,也不好这般不知礼数。
红果抱着被褥去了厢房,正好两间,她和云朵睡一间,幺娘自己睡隔壁。
夜里她一直睡不踏实,半梦半醒的,心里突突跳。
白日里忙碌不觉得,夜里一静下来,就想着柳三郎那不怀好意的神色,挂念着彦青他们。
第二日一早,太阳还没起,红果就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去跟王婶说要提前回去。
山子还想着今日领姑姑去看香料作坊,桃江对岸的几个村落,还有桃江上架的桥,姑姑突然说要回去,他挽留了几句,便去套骡车。
村民送的各种山珍吃食就装了满满一骡车,山子让岩丁护送,与木头一人驾一辆车。
王婶又赶忙烙了几十张饼,炸了两罐子菌菇肉酱给带上。
回程一路不耽误,到黄昏时分,一行人就出山进了义庄。
红果这才想起来,她为何惴惴不安。
原本嘱咐小壮找到将军传了话,就进山与她会合的,可都两天两夜了,咋不见小壮人影?
家里肯定出事!红果在义庄一刻也没耽误,让木头他们下了车,换岩丁赶车,护着她往杨柳镇去。
幸好红果提前回来,再耽误一天,赵十武就砍了柳三郎的头。
当日那叫董大全的匪贼,被赵十武踩着腹部伤口来回碾压,肚子里也不知道啥内脏给踩碎了,哀嚎了一夜。第二日一早护卫发现人死在柴房里,尸骨都僵了。
赵十武让人把两匪贼尸体都扔进河滩泥沼,噗嗤一下就没了影。
乱世流年,本就不知哪里逃窜来的江湖流匪,这两人**,就跟没了两只苍蝇差不多。
至于柳三郎,瘸着腿根本没敢往外逃窜,带着细软藏进了他姨娘小院。
小壮领着义庄一千兵士搜查,声势浩大。
从杨柳镇到清水县,一路荒山野岭,村镇民户,几乎寸寸排查,不放过一家人,一棵树。
又放出风声去,说柳三郎害了赵家二爷性命,伤了赵家大小姐,赵将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京城里任五品京官的二老太爷去世后,柳家就失了势,不敢嚣张。
如今天下大乱,一家人更是惶惶不安,关起门来只求保平安。
柳大老爷听闻三郎又闹出这等祸事,气得吐血,带人闯到姨娘小院,一脚踢开远门,问她要人。
姨娘哪里藏得住?她向来畏惧大老爷,人跪在地上,抖得筛子一般,指了指后院柴房。
柳大老爷从柴房里把三郎提溜出来,送到了赵家,亲自赔礼谢罪。
“只求赵将军看在老太太份上,绕他性命,好在贵府二爷和小姐福泽深厚,听闻只是受了伤,并无大碍,求赵将军宽宥……”
柳大老爷一族之长,管着上千人的生老病死,前半生也是杨柳镇甚至清水县响当当的人物。
京城里那位族叔没过世前,县令大人对他也要客气三分,如今却对着赵十武,原本不过猎户山民,屈膝求饶,心里那股憋屈劲儿,就别提了。
他把柳三郎五花大绑,堵了嘴跪在赵十武跟前,又备了人参阿胶等贵重礼品,好话说尽。
可赵十武根本不买账,挥手让小壮等护卫把柳大老爷连人带礼品扔了出去。
他是存了杀意,自然不肯给柳大老爷留面子,留面子还怎么**?
赵十武怕吓着家中女眷,打算明日把柳三郎带去义庄杀,杀完直接扔化粪池里做肥料,日后种药材。
人关在柴房,他就在门外磨刀,一边磨一边慢悠悠问柳三郎,想**?先砍手还是先砍脚?
“或者先挖眼,割鼻,削舌,也不错……”
柳三郎被他吓得,屎尿失禁,浑身哆嗦,赵十武轻蔑的斥责一句:
“就你这样的,也敢三番五次,算计我媳妇,害我子侄儿女?”
赵十武是真气疯了,他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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