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属于神的宇宙,万母教教廷就是神的代理人。
母神主宰着世上的光与热,即使是附属于联邦的提亚玛特女子军校也不会违抗来自母神的命令。
万母教的决策从来不是商议,而是知会。
至于转移兰情的地点也已经定好——人造月亮。
贺拉星的人们不会知道精谧的月亮内部,是一座高耸的教廷城。
月光均匀地分洒在大地、水面,像无言的守护神,向城镇的一家家灯火、图书馆苦读的学生释放着光辉。
安心、幸福在夜晚具象化。
“你不想走吗?”乔真真的目光锁在兰情身上。
“我有我的任务。”男主还在学校呢,怎么能够轻易离开。
趴在木椅上的乔真真回过上半身,“我帮你逃出去好不好?”
“你?”兰情不太信。
“这是什么眼神?我也是很有实力的好不好!”乔真真炸毛,“上次整蛊贺丞安不就成功了嘛。”
乔真真后知后觉,“我懂了,你是为了贺丞安才待在学校的。”
“那个男的有什么好的?还丞妹、丞妹。”乔真真夸张地学别人叫了两声丞妹。
兰情不由得笑了,“他确实没什么好的。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
长夜过去,兰情再次睁眼,金属质感的天花板映入眼帘。
宿舍的石质天花板不是褐色的么?
这里不是宿舍!
兰情跳下床,看清眼前太空总署般明亮洁白的舱房。
行李箱和衣物被分装打包在一旁,兰情敲了敲行李箱,无人回应。
乔真真不见了。
随着一声指令音,舱门被开启,骑士团的人走了进来。
“你醒了?”
兰情捏住出汗的手心,“这里是哪里?”
“飞船。”
骑士团团长指了指明亮的小窗,窗外的云层正在逐渐远去,越来越远。
直到黄金色的大地变得弯曲,而后变成一颗巨大的球体。
贺拉星在不断远离,而另一扇窗口外,银色的月亮正在不断变大。
万母教的出发计划直接省略了作为当事人的兰情,一如她们的出现与离开,来去无影,悄无声息。
睡醒一觉发现自己被带上了太空,兰情只在电影中看到过这桥段,没想到有天成了那名怨种。
“感谢母神吧,你会在月球受到最好的保护。”
看来,乔真真没有被她们发现。可是保护……
“保护?”兰情想,这算是保护吗。
说到底,万母教和叛党之间的斗争又关她的任务什么事呢。
指节上的戒指发出润泽的光,兰情明晃晃摸上戒指威胁着,“如果我现在就要回去呢?”
“你不能回去。”
骑士团亮出长枪。
冰凉的金属敢就在手上,兰情缓缓摸上,忽然发现佩戴的并不是“伯伦希尔”。
“伯伦希尔”被留在了军校的演练场。
几乎是一瞬间,微小的波动从舱面传来。
“怎么回事?”骑士团团长联系驾驶舱内的人员。
“报告,有人袭击。”
“前方50公里有另一艘飞船。”
地动山摇比船舱内的警报先一步传达到每个人腿上。
又一波更猛烈的攻击袭来,骑士团刚想说话,舱内的所有事物猝然翻转。
人、床、行李箱一瞬悬浮于半空,双脚像踩在软棉花般失去了所有的着力点。
应该是外部攻击破坏了船舱的重力系统,随后,隐身系统也失效了。
“是叛党。”
兰情眉心凝重,叛党怎么会知道她的转移路线和时间?
她的转移一直是个秘密。
“保护好她。”骑士团团长留下两名团员,随即带人赶往监控室。
被留下的两名团员守在原地,火帽式手枪银质的枪杆上,映出小窗外远处点点如星的炮火。
兰情看到在半空中勉强靠近的两人,伸手稳住了她们的身形,下一瞬,整个船舱暗了下来,陷入黑暗。
巨大的火球从头顶撕开黑暗,船舱在太空中四分五裂,舱身飞了出去。
人体直接暴露到太空中,兰情迅速展开战斗机甲,依然被灼伤了手臂。
血液的沸腾感在浮肿的手臂间乱窜,胳膊无法控制地发麻抽动着。
疼,兰情的第一反应便是令大脑无法思考的剧痛,似乎再慢一秒自己的胳膊以下就要被汽化。
上一秒还待过的飞船已然变成喷发的火山口,火红的“岩浆”倾泻,船体从中央支离破碎,大大小小的爆炸在破碎的船体中次第迸发。
兰情躲避着爆炸余威飞出的残片,袭击者的身姿随硝烟散去而清晰,一艘艘小型战斗飞船并列在不远处。
不是联邦的型号。
陌生又诡异的飞船朝兰情追来,在不到五英里的差距时突然爆炸。
从对面射来的核弹打落叛党,兰情看见对面飞船上属于联邦的标记。
双方的锋刃正式交战。
兰情转动机甲朝贺拉星的方向逃去,一口巨大的火炉插肩而过。
不是火炉,是飞船。
巨大的飞船被击落,带着滚滚尘烟划过长空,陨没在贺拉星的地平线。
霎时间烈火张天,云海翻涌,下方也成了火海一片。
她只感觉红得刺眼,隔着机甲也能感受到呛鼻的烈焰,眩晕、刺目。
强光刺激得兰情止不住留泪,再往后看去,杀成一片火海的空中,已分不清每架飞船谁是谁。
看不清的火光中,一架飞船悄然逼近,等兰情看见它时,它的二层舱体已经降临到了自己后背。
透过窗,她看见了飞船里面的贺丞安。
没有时间思考,飞船射出炮火将她打向太空深处。
耳鸣刮刀般充斥脑海,意识昏迷前,兰情隐隐约约见贺丞安站在窗边,朝她的方向看了眼,留下一个笑。
贺丞安是叛党……兰情弥留的思维在此画上句号。
*
梭子在纺织机上轱辘辘转动着,零星丝线散落灰的木地板。
滚动声,猫叫声,脚步声,随后是一个不太好听的声音。
“您要醒了吗?”
兰情察觉到脸庞冰凉如铁的触感。
眼皮好重,上下睫毛像是被胶水粘在一起般。
她打转了许多下,终于努力睁开了一道缝。
停在脸上的义肢缩了回去,老妇人坐在床头,“您醒了。”
姜黄色的橘猫喵喵叫着扒开门缝溜到老妇人的裙摆里。
“您昏迷在我们的瞭望塔边,我把您带回了家。”老妇人见她神情恍惚,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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