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撩虐文女主之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绿禾还是忍不住盘问了一遍沈霖,听到沈霖说昨晚是从赋华苑旁边废弃的下人房的窗户里跑掉的,忍不住有些无奈。
那地方荒废了好久,之前溺死了一个小侍女,之后不仅院子封掉了,旁边的甬道也全都封掉了,也就沈霖这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敢去。
但绿禾心里也总算是完全放下了心,按照沈霖的身份地位,只要不是被抓了现行,就没人敢捕风捉影定她的罪。
沈霖的父亲是朝中正四品的太常寺少卿,兄长是从六品的翰林院编撰。
沈家父兄都是靠着科举考试进入仕途,本身在京城中其实算不上什么大家贵族,不值得得到太子的重视。
可沈家背后有一个李太师,李太师不仅官居一品,封了一等文诚公的爵位,而且是如今皇上的老师。
可谓是文官之首,权倾朝野。
而且李太师向来爱护科考入仕的贫寒举子,所以经过科考做官的官员基本上都承了太师几分恩情。
沈渊和沈怀泽父子进京赶考在街道上和王太尉家的公子发生争执,那王公子是个仗着自家权势不肯善罢甘休的人,沈家父子差点因此被取消了科举资格。但李太师恰恰读过沈渊的文章,不仅力保他顺利参加科举,甚至把他收为学生,留他在太师府住了三个月。
五年前沈渊和沈怀泽父子二人同时中举,在奉朝一度传为佳话。
满朝尽知李太师对于沈渊两父子的偏爱,两父子的官位虽然不高,但一路上都顺风顺水。
科举放榜沈霖就被皇帝亲自指婚给了封彧。其实这也是皇帝的态度,表示他对于平民出身、科举入仕的文官们的一视同仁,甚至可以说是主动拉拢这些毫无根基但有才学的官员的一种态度。
当时沈霖年纪还小,只能先接进府慢慢养着。沈家的根基不厚,沈霖只得了太子良娣的位置。
虽然不是正妃,但是太子府的后院只有一位侧妃——沈良娣,其余都是些没有名分的夫人,所以沈霖在后院活得还算自在。
沈霖也没有去争宠侍寝的想法,就慢慢在后院成了一个别人都惹不起,并且没有人怎么管她的透明人。
若是没有抓到真正的证据,封彧也不敢动沈霖。
因为自从沈霖指婚给他之后,她背后代表着的就变成了沈家和通过科举考试进入官场的文人集团。
先皇后去世,封彧的太子之位已然不是很稳固。如今最得宠的贤贵妃的二皇子虎视眈眈,封彧不敢得罪朝中大臣。
在太子府的生活还算惬意,总有些小聪明且古灵精怪的沈霖也能发挥长处应付发生的事情。但是绿禾还是喜欢之前在江南的生活,总觉得按照沈霖的性子不该生活在这豪门大院里。
绿禾缓了缓语气,替沈霖挽了挽袖子:“摘了一个早上的杏花,露水也沾湿了袖子,我们早些回去吧。”
沈霖和绿禾分别提着一个小竹篮,只是刚刚走回到刚才听到侍女谈话的假山位置,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喧闹。
争吵声和哭闹声里似乎有熟悉的人的声音。
沈霖整理了一下沾湿的衣角,把挽起来的袖口放下来,重新理了理鬓边的珠花,把手里的竹篮递给身后的绿禾,挺胸抬头收住了有些不庄重的笑容,然后才莲步轻移,缓缓走了出去。
行走之间,朱钗上的流苏只是微微摇晃,每一步都踩得格外稳,袖间盈满清新的杏花香,被晨光笼着,颇有着书香世界大小姐的娴雅和从容,哪儿还有刚才搬梯子上树的不正经样子。
绿禾乖乖巧巧地提两个竹篮子跟在沈霖身后,这种需要沈霖自由发挥的场合,正好是沈霖的强项,她一点都不担心。
莲池旁边的竹亭围了不少的人,其中跪坐在竹亭前的鹅卵石小路上的女人发乱钗散,看起来有些狼狈。
她正哭诉着:“太子妃,是这吕氏房中的丫鬟欺负人,我虽然没有给太子诞下一儿半女,但入府也有七八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我再没有地位,也总不至于被一个丫鬟欺负,这太子府连点规矩都没有了……”
除了沈霖之外,太子后院之前只有几位侍妾,虽然也被称为夫人,但是没名没分的侍妾的地位和丫鬟也差不多。
沈霖忍不住轻轻皱了皱眉,就算她脑子跟不上这些人的小心机,也能听得出孟夫人这话里有话。
太子府里没有规矩,这也不知道是在内涵谁……
就在吕氏对面的亭中,正坐着一道人影,亭子上围上了一层防风的轻纱帘子,再加上莲池上氤氲着的晨雾正好挡住了沈霖看过去的视线,因此沈霖只能看到朦朦胧胧的光影。
亭中放了把太师椅,她轻轻倚靠在椅背上,晨光勾出颀长的身形轮廓,还算厚的春衣挡不住玲珑有致的曲线,挽起的发髻上簪着垂着长长流苏的凤钗,在光影之中微微晃动,她一句话都没说,却有些卓然于世的气势。
沈霖一眼就认出了,亭中的人就是徐松念,轻声问身边的绿禾:“太子妃今日不是要进宫谢恩吗?”
按照奉朝的规矩,太子成婚的第二日,太子和太子妃是要在早朝之前早早去宫中谢恩,皇后和皇帝一般也会留下二人在宫内用膳,等到太子妃回府一般都是午后了。
所以这一天太子府内的请安都在傍晚。
这也是为什么沈霖没有丝毫心理负担跑出来摘杏花的原因,按理来说,她上午是见不到徐松念的。
绿禾轻声回答道:“按规矩来说是这样的,早上的时候我也打探到了。皇上和皇后得知太子妃和太子昨晚都吓病了,所以特地下旨恩赦,说今日就不必入宫谢恩了,等到明日两人都好些了再去。”
远远地,就有人看见了沈霖,侍女慌忙行礼道:“见过沈良娣。”
吕氏也慌忙朝着沈霖行礼。太子良娣虽然也是妾,但侧妃在府里是正经的主子,远不是她这种没名没分的夫人能比。
迎着鹅卵石小路方向的半边轻纱被束了起来,沈霖第一次如此正面且认真地看到了徐松念。
没有了昨日大婚时的脂粉装饰,容色反而丝毫不减,清雅的鸢尾蓝的罗裙外是一件轻薄的月影白的外衫,腰间坠了一枚绣着蒲公英的荷包,玉白色的凤鸟玉佩。青玉色的茶碗衬得她的手格外纤长白皙,神情淡淡的,垂着的睫羽遮住了眸子,看不出她的神情。
无论有多少人,一眼就能看到她,那种带着微微傲气的清冷气质,美得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只是沈霖也注意到,徐松念的唇色和脸色都有些微微泛白,显示出有些微微的虚弱的样子,迎风吹来的茶碗里的味道也不是清茶的清香,而是淡淡苦涩的药味。
看来绿禾说徐松念被吓病了是真的。
沈霖微微有些蹙眉反省,封彧被吓坏了一定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但是徐松念都被吓到了……那一定是她昨天确实做得有点过分了。
实在是美人垂眸美得令人心折,再加上那显得有些可怜的苍白唇色,沈霖心里一点都舍不得怪罪徐松念。
感觉到手肘被轻轻碰了一下,沈霖才如梦方醒行礼道:“见过太子妃。”顺势用余光偷偷瞄了两眼徐松念。
徐松念也恰好抬头看了过来,四目相对。
行礼的时候偷偷打量别人,好像有些不合规矩,沈霖有些尴尬地低下了头。
俄而她似乎听到徐松念忍不住的轻轻一笑,然后听到徐松念说道:“这位就是沈良娣吧,沈大人家的女儿看起来就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既然来了,就在旁边坐下也一起听着,看看今天的事情该如何做个了断。”
末了,她看向孟氏,淡淡说道:“把刚才的事情再说一遍给沈良娣听。”
说罢,徐松念似是轻轻叹了口气,不再去看哭天抢地的孟氏,接过身后侍女手里的鱼食逗弄着池子里的锦鲤。
徐松念的手很好看,染了丹砂色的蔻丹,指尖盈润,指骨过渡的线条自然而流畅,衬得手指白皙纤长。拈了一撮鱼食,指尖上便染了几点红褐色的污渍,却更显得优雅好看了。
另一侧的孟氏则衣衫沾了泥污,发丝散乱,那个被孟氏指责的侍女更狼狈,发髻全都零散着,像是厮打过一番。
两相对比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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