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恨恨地看着他,眼神里大有怒其不争的味道。
现在才把剑丢了,早干什么去了?既然一开始不打算救,那现在又搞个鸡贼的心软啊,直接上,干死这狗逼量子体啊!
这狗东西莫名其妙放把火,快烧死她了。
琉月稍微睁开眼,就正对上乾阳的视线,心里邪火蹭蹭直冒。可惜她现在痛得说不出话,否则这张管不住的嘴肯定要狠狠输出一遭。
那量子体看着乾阳收起来的剑狂笑,“天哪天哪,这还是当年以一敌百、威风八面的乾阳道长么,你现在还真他妈温和地像个快要退休的糟老头……嘿,把你的剑扔远些,往后退。”
乾阳很听话地把剑扔到旁边的地上,缓缓后退。
吴卓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骂了句脏话,拖着椅子也跟着后退。
那量子体得意大笑,琉月从里面听出来一种,终于把隔壁家孩子狠狠踩在脚下的畅快感。
量子体叽里咕噜自言自语了一通,那得意的样子,让琉月很想把他揍成猪头。
她现在真的有点过于暴躁。
刚想到这里,量子体托着她下巴,迫使她看向对面两个被逼得束手无策的人,在她耳边讥笑道:“瞧瞧,两个S级的高手都为了你而退步,高兴吗,是不是觉得很骄傲?”
没等琉月说话,他又轻蔑地开口:“看看那两条因你而紧张的可怜虫,那可是两个S级的高手,你把他们玩得团团转,你个虚荣又令人恶心的女人,脚踏两条船是不是爽得你魂都飞起来了?”
琉月脑子昏昏沉沉的,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面冲出来,挤占着她的空间,整个人憋闷地厉害。
偏偏这量子体还在耳边嗡嗡。
她烦闷地吸了口气,嘴巴自动张开:“听起来你是个被人抛弃的可怜虫,现在是自我代入了是吗,因为被抛弃,所以你脆弱的心灵崩溃了,变态了,开始报复社会了是吗。
你以为你现在自由了,可以高高在上地随便支配他人的生命。呵,你不过是上级的一条狗罢了。你在工作上捅这么大的篓子,回去肯定小命不保吧,所以才费这么大力气抓我想要将功补过……”
“还有,你那烂人老爹没教过你要礼貌用语吗,还是说连你那烂人老爸都抛弃了你?那你还真有够可怜的……”
琉月结合着以前当牛马的经历,愤怒地骂了一通,觉得既悲凉又畅快,像拉了一条巨无霸宿便,用力把那个一直挤着她的东西弄出去了。
那量子体突然捂住脑袋有些不堪重负。
这女人每吐出一个字,他脑袋就痛上一分,尖锐的痛感让他想死。
“闭嘴!”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那量子体掐着琉月脖子,半透明的脸上有些癫狂。他只觉得这女人说话无比难听,难听到一字一句都化成了咒语,拉扯着他的灵魂,让他疼痛难忍,连意识都模糊起来。
他意识到不对劲,指着乾阳道:“你做了什么?!”
乾阳站在几米之外,面无表情地看着对面,有点无辜。
他把剑都扔了,还能做什么?
吴卓看着量子体胸腹以下被拽进琉月身体,这家伙还无知无觉,他拍着手笑道:“我说老哥,你要不低头看看自己还剩些啥?”
琉月现在好受很多,闻言和那量子体一起低头。
这量子体下半截身体已经消失不见,截面连着她的身体,拉拽着还在继续往上。琉月和对方一齐发出尖叫。
琉月:“啊啊啊啊!!”
这鬼东西怎么在往她身体里钻,好恶心!
她伸长了腿去踢,想要把那东西从身体里踢出去。脚碰上了对方,却只是安安静静地穿透而过,一人一魂似乎并不在一个空间维度。
琉月一愣,无能狂怒。
与此同时,量子体:“啊啊啊啊!!”
尖叫声里半痛半惊。他顾不上之前谋划的一切,只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必死无疑。他提着琉月的脖子用力扔向远处。
琉月身体平行于地面,在低空飞驰。
飞出去的一瞬间,她愤懑地想,凭什么这家伙能碰到她,而她就不能?
琉月飞出去的瞬间,乾阳也动了。
琉月就见一直将亮未亮的天空,在某一瞬间突然光芒大放,一点浅薄的云霞挂在东方,先太阳一步,将赤色撒遍大地。
乾阳就背着这样的天空向她而来,宽大的衣服在风中猎猎,紧扣着身体,将真实的轮廓映出来,性感又美好。
身体被一双手兜住,惯性之下,迎面狠狠往他怀里撞,胸膛撞得又痛又畅快。
琉月下意识抱紧了对方,胸膛紧贴,一时分不清那躁狂的动静是他的还是她的。
乾阳似乎低头看了她一眼,微凉的晨风中,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脖颈间,引出身体里的无穷颤栗。
琉月低下头把人抱得更紧,模糊地想着这人太混蛋。
乾阳轻轻挣扎了下,没挣动,于是就用这么不伦不类的姿势,把人抱了回去。
彼时那被吞噬得只剩半截的量子体,已经被吴卓拿下,奄奄一息匐在地上,任人揉圆搓扁,毫无反抗意愿,似乎灵智已失。
乾阳抱着人落到吴卓身旁。
琉月已经神志清醒,刚落地,就很识趣地松开了手。
吴卓回头,看见的就是两人并排站着的模样,有些狐疑地看了眼乾阳,“去这么久?”
乾阳想回他一句要你管,但又自恃身份没有开口,看着地上那一坨有点厌烦,“你那车魂呢?”
“警察往那边去了,我让他带着正一那小孩儿跑路了。”
说完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这儿不是有个现成的‘回收站’,给她吃了补补身体呗,反正又不是第一回了,这种法外狂徒没签条例,不会遭反噬。”
琉月听出来吴卓是在说她,于是瞪他一眼。
什么回收站,什么话?
但随即反应过来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当下脸色有些发白。
吴卓不知道琉月情绪奔涌的内心,接收到视线,冲她做了个讨饶的手势,“没那个意思,就是打个比方,你懂的。”
“你觉得咋样?”
“他魂识已经被我剔除了,干净得很,您开开尊口处理了?”
对于修士来说,他们知道一些世界的本质,没那么多禁忌,加上吴卓这个芯子里的本就是天外来物,说这些话更是毫无忌惮。
这话听起来,他们修士似乎才更像是法外狂徒。但其实,修士也是人,对于这种吞噬,绝大多数人都有种本能的反感,除了极个别狠人外,最残暴的做法不过是将其招进器具里奴役压榨而已。比如万魂幡啥的,就是其中一种方式。
但其实这个世界对修士的约束很多,连奴役压榨这种事,要真追溯起来,能光明正大地干的也只有秦朝以前。
乾阳从吴卓的话里听不出玩笑的成分,于是之前对他身份的猜测又推翻了。
这不是个老妖怪,就是个邪修。
乾阳掺了点东西,问:“吴卓,你活了多久了?”
吴卓愣了下神,在脑子里翻着答案说:“谁知道呢,那得看用什么维度来算了……”说着他一下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从蜉蝣的角度来看,我万世不灭;从宇宙的角度看,我又不过一只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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