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重生后嫁给竹马宿敌 临叶沉沙

53. 第 53 章

小说:

重生后嫁给竹马宿敌

作者:

临叶沉沙

分类:

古典言情

在谷中停留了约莫半个时辰,风雪终于有了渐停歇的势头。

北方山口处似乎泄露一线天光,江承夜起身探了探,决定继续向北。

忽然,他听见副将声嘶力竭的呼喊:“将军!有埋伏!”

话音未落,两侧山壁上突然滚下无数巨石,积雪裹挟着碎石砸向队伍,紧接着,辽军的号角声刺破风雪,黑压压的骑兵从谷口冲了进来,手中弯刀映着雪光,泛着冷冽的杀意。

“列阵!迎敌!”江承夜猛地拔出佩剑,剑穗坠荡。

五百骑兵迅速结成防御阵,长枪朝外,抵挡着辽军的第一波冲击。

弯刀与长枪碰撞的脆响、士兵的嘶吼、战马的悲鸣瞬间填满了野狼谷,雪地上很快染上了暗红的血迹。

江承夜骑着马冲在最前,佩剑劈开一名辽兵的弯刀,又顺势刺进对方的胸膛。温热的血溅在他脸上,与冰冷的雪粒混在一起,让他瞬间清醒。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如此直白的血腥,不是京中戏文里的斩敌万千,不是兵书上的血染沙场,是真实的生命在眼前消逝。

滚烫的血粘在指尖的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涌,握着剑柄的手也微微发颤。

可下一秒,一名辽兵的弯刀就朝他脖颈劈来,他下意识侧身躲开,佩剑却因方才的恍惚偏了方向,只划破了对方的手臂。

那辽兵狞笑着反扑,刀尖擦着他的铠甲划过。

“将军!稳住!”身旁的亲兵嘶吼着替他挡下这一击,长□□穿辽兵的胸膛,却也被另一名辽兵从背后砍中肩胛,闷哼一声摔下马背。

看着亲兵倒下的身影,江承夜脑中那点对血腥的不适瞬间被炸开的怒火取代。

父亲的叮嘱、兄长的牺牲、眼前弟兄的鲜血……无数画面在脑海中交织,化作一股狠劲冲上头顶。

他猛地握紧佩剑,眼神从最初的恍惚变得赤红如血。

“杀!”他嘶吼着,声音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狠厉,催马冲向人群。佩剑再次挥出,这一次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斩断一名辽兵的手腕,紧接着又刺穿另一名辽兵的咽喉。鲜血再次溅满他的铠甲,可他却像全然未觉,只盯着那些挥舞弯刀的辽兵,像一头被激怒的狼。

可疯狂的小狼并未注意到身后有冷箭袭来。

“将军小心!”亲兵的呼喊晚了一步,箭矢狠狠射进江承夜的肩胛,剧痛让他握住剑柄的手一松。紧接着,一名辽将趁机挥刀砍向他的战马,马腿被斩断,战马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重重摔在雪地里——

晏朱明猛然惊醒。

雕花床架在烛火下投出细碎的影子,帐外传来炭炉里银丝炭燃烧的轻响,温暖的气息包裹着房间,可她却觉得指尖泛着寒意。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浸湿了枕巾。

江承夜被射落马背的画面,清晰地在眼前打转,叫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着,疼得发紧。

上辈子死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受过。

她下意识往身侧摸去,床铺空荡荡的,只剩下残留的一点凉意。

自江承夜去漠北后,这张两人亲手布置的婚床,就总显得格外空旷。从前他在时,就算两人拌了嘴,夜里也会悄悄凑过来,把脑袋埋在她颈窝,像只讨饶的小狗;如今连这点温热都没有,只剩下满室的寂静,衬得她的心跳声愈发清晰。

说起来,两人同榻而眠的时光满打满算也就一年,她还总嫌弃江承夜睡觉不老实,总爱动手动脚,因此巴不得能自己一个人睡一睡松泛松泛。

可他滚烫的身躯真的不在身旁后,她又开始不习惯起来。

她坐起身,披上衣裳,走到窗边掀开一角窗帘。

外面天还未亮,只有几颗残星挂在天边,夜色沉沉,晴朗且寂静。

“白芷!白芷!”她轻声唤道。

睡在外间的白芷闻声,秉起一支烛进来,照见了她惨白的面孔,吃了一惊:“姑娘你怎么了?脸色怎的如此差?”

晏朱明道:“替我更衣,套车,我要去法雨寺。”

马车驶出江府时,天刚蒙蒙亮,街道上还没有行人,行至半路,晏朱明复又改了主意,说道:“改道,我要去城北三清观。”

城北郊外的雪已经化了大半,露出底下泛着青绿色的草芽,柳枝上也冒出了嫩黄的芽尖,风里带着几分春日的暖意。

晏朱明攀登完天梯,登上三清观主峰时,天也才刚擦亮。

她顺着熟悉的路径往五公主居住的偏院走,刚到院门口,才有早起洒扫的小道姑见到她,行完礼后一溜烟往五公主寝殿跑去。

她候在门外,听见里头传来侍女压低的声音:“公主,该起了,江夫人到了。”

里头静了片刻,才传来一声含混的嘟囔:“让她再等会儿,昨儿抄经到半夜,困得很。”

晏朱明忍不住笑了。

这五公主,就算入了道,也改不了疏懒的性子,在宫里时还会顾及规矩早起,到了这三清观,倒彻底放飞了,出家人的戒律都抛到了脑后。

她索性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看着道姑们清扫院中的落叶,早春的风带着些微凉意,吹在脸上倒清爽,渐渐的,竟将她胸口堵着的那一团气疏散了不少。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偏院的门才缓缓打开,五公主穿着一身宽松的青灰色道袍,头发随意用木簪挽着,眼底还带着未散的睡意,看见晏朱明就打了个哈欠:“你倒是早,这才辰时初,道观里的晨课都还没结束呢。”

“谁让我心里记挂着你,”晏朱明站起身,“再说了,也想早点来沾沾观里的灵气,求个平安符。”

五公主斜着眼睛睨她:“记挂我?我可不信。过年时我在宫里待了大半个月,你都没想着进宫见我一面,如今我回观里继续修行了,你倒巴巴地跑来了。怎么,在宫里怕见那些太监宫女的眼线,到我这儿就不怕了?”

晏朱明接过热茶,指尖暖了些,坦诚道:“宫里人多眼杂,有些话不好说。倒是你这儿清净,能安心聊两句。”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五公主眼底的青黑上,“怎么?公主殿下竟然如此虔诚,抄经还能抄到半夜?啧,倒叫我想起,前几日我阿兄也总是伏案笔耕不辍到深夜,说是什么政事繁忙,但我打眼一瞧,他写的好像也不是什么折子,反倒是花笺的样式……”

五公主被戳中心事,耳尖微红,嗔了她一眼:“是观里的道长让我抄《道德经》祈福,那么厚一本,不熬夜哪抄得完?”

说着,她话锋一转,“倒是你,今日来寻我,怕不只是为了求平安符吧?是不是想探探漠北的消息?”

晏朱明没否认,点了点头:“承夜去了这么久,我心里实在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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