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知聊了多久,洛玖卿不知不觉在他怀里睡着了。
褚青晏甘她的人肉垫,拥着怀里的人,思绪仍在邓有福夫妇的案子上,王妃说的债主杀人虽然有几分道理,但于此案却并不合理。
他没告诉王妃,邓有福不仅被毒杀,还被人施以了宫刑,这样明确的指向,更像是曾经被他祸害的姑娘或是姑娘的家人所为,王妃的那位朋友倒是一个线索。
“王爷,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怀中的人突然喃喃自语。
“何事?”
梦中的人并没有与他对话的意识,只是重复着呓语:“求你了,答应我……”
褚青晏感觉胸口有些冰凉,抬手去触王妃的脸,摸到一手的泪水。
她哭了。
“……答应我,不要查这件事好不好,不要去打扰她……”
褚青晏心一软,抽了一口气:“好。”
“王爷,别查了……”
“我答应你。”褚青晏心头有些堵,他紧了紧怀中人。
洛玖卿“嗯”了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出去,翻个身冲内侧睡去。
褚青晏怀中突然空虚,侧身看着王妃的背影,刚得了他的承诺就翻身不认人。
再回想王妃的猜测,他的王妃好像比他想象中更聪明。
次日,洛玖卿起床时,床榻边已经空了,她早已习惯,起身唤夭英。
洗漱、早饭后,夭英将缠在洛玖卿手臂上的白布拆开,盯着那道狭长的疤:“伤口结疤了,顾大夫送了祛疤药来,我替王妃涂吧。”
洛玖卿将手臂往夭英眼前递,她也不想在手臂上留那么难看一条长疤。
顾大夫的药用了七、八日,那疤痕便淡得只剩浅浅的印记,洛玖卿好奇拿起药瓶看了看:“这祛疤药比栾素的还好用啊。”
她回去要嘲笑栾素了,亏她一直自诩自己制药天下第一。
夭英面上有几分不悦:“是挺厉害的,我本想多要几瓶,陈繁那家伙不肯去跟顾大夫说。”
洛玖卿笑了笑:“没事,回头我直接跟顾大夫帮你要。”
夭英不常想要什么,洛玖卿自然要帮她。
夭英赶紧摇头:“不是,王妃,我不要,我……”
她话还没说完,外间响起开门的声音,夭英立刻闭了嘴,她原本只是担心一瓶药不足以祛除王妃手臂上的疤,结果没想到顾大夫的药比千杀阁的还好,一瓶竟也够了。
王爷的身影很快转过屏风,夭英识趣地退下,他手中抱着两卷画,夭英离开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洛玖卿别开眼,将目光从窗下耀眼的人身上挪开,随意摆弄着夭英拆下来的纱布。
这几日,王爷每天早出晚归,其实正合她意,不过该拿的劲儿她还是得装装。
褚青晏挨着她坐下,洛玖卿故意将椅子挪远了些,说话有些拈酸:“王爷今日怎么回来这样早?”
“这几日没有陪你,是我的错。”褚青晏牵起她的手,诚恳道歉。
洛玖卿并未将手抽回,但眼睛还是避着他不看:“王爷公事繁忙,没空陪我怎会是王爷的错。”
“不是因为公事。”褚青晏这几日忙的确实不止公事,他将手中的两卷东西递给她。
洛玖卿没有马上去接:“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礼物么?”洛玖卿解开画卷上的细绳,画纸在桌面上展开,随着画卷铺陈,露出了一条石榴红的裙摆,姜黄披帛逶迤一地,再往上腰腹间交叠着一双莹润饱满的手,右手腕间套着只翠绿的玉镯。
洛玖卿的心跳骤然加快,她猜到这是什么了,可当画卷完全展开,看见那张曾经最熟悉,却因为许久许久未见,而有些模糊的面容时,洛玖卿泪湿了眼眶。
她迫不及待将另一幅画卷也展开,这张画卷上的人身着湛蓝常服,腰背挺括,戴着文质彬彬的黑纱帽,也难掩面上的英武。
洛玖卿忘了要掩饰,她咬了咬唇,声音哽咽:“王爷,这画……是哪里来的?”
“宫中画师画的。”
宫中画师?洛玖卿震惊望着他:“王爷这几日,早出晚归,是为了……”
为了找陛下与画师画她父母的画像。
“早出是为此,晚归不是。”虽然他也很想盯着父皇和画师,从早画到晚,但是父皇毕竟还有国事要忙,单是他这几日每天占用父皇两三个时辰,已经差点要被父皇赶出宫了。
这几日,御书房内,裕景帝是一边骂他有了媳妇儿忘了爹,为了哄媳妇儿开心,这么折腾他老爹,一边又在画师渐渐成形的画像里有些感慨。
他印象中的洛兄还是当年的模样,所以在他的描述下,画师画下的其实是洛玖卿都有些陌生的,阿爹阿娘年轻时候的样子。
画成后,裕景帝后悔了,差点跟儿子争起画来,无奈速度比年轻力盛的儿子慢了一步,叫褚青晏抱着画就跑了。
裕景帝只好令画师将洛延松的画像再重画一遍。
褚青晏看着王妃难以自抑的情绪,小心翼翼地问:“可是想起了什么?”
洛玖卿点点头:“是我阿娘,和阿爹。”
她哭着哭着就笑了:“就是比我印象中他们的样子,年轻许多,阿娘还是那么漂亮,阿爹也英武。”
她抱着褚青晏,在他怀里哭了个尽兴,不想再装了,她本来就从来也没忘记过他们啊。
褚青晏摸了摸她的头,怎么哄也哄不好,无奈道:“早知道这个礼物会让你哭成这样,我就不送了。”
洛玖卿从他怀里支起头,瞪着肿成核桃的双眼,脸上泪痕交错,也不管自己此刻乱七八糟的脸有多难看,盯着他道:“不许不送,我喜欢这个礼物。”
洛玖卿吸了吸鼻子:“很喜欢很喜欢。”
她哭得眼睛肿了不愿意见人,午饭都是让春枝送到门口,由褚青晏端进屋。
洛玖卿笑看着王爷任劳任怨地替她布菜:“王爷可别怪我使唤你,我也是为了王爷好。”
褚青晏自然不会怪她,但是却也不解:“为我好?”
“是啊。”洛玖卿吃了一颗黄金虾球,焦脆的外皮,滑嫩的虾仁,在嘴里融合成绝妙的口感,“方才就只我和王爷在屋内,我哭成这样叫旁人见了,定会怀疑是被王爷欺负的。”
这话乍一听有道理,又好像不太有道理:“你躲着不见人,岂不是更叫人怀疑。”
“那好吧,主要还是太丑了,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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