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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一任平生

小说:

一任平生

作者:

子受

分类:

穿越架空

《一任平生》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我这前生平静无风波,唯有陈西原,是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是我爱幸,使我恨终。”

——一任平生。

诸君安坐,听我娓娓:

白杨还记得第一次遇见陈西原的时候,那是零五年的秋季,彼时她还只是个在酒吧唱歌打工,辛苦赚生活费的姑娘,见到的世界都还只是方寸之地,一切笙歌,一切艳舞都还没有登场。

甚至连时间她都记得清楚,夜晚十点刚过,意兴与灯火俱阑珊,酒杯偶尔碰撞,发出几声脆响。她收拾好有些破旧的吉他,把麦克风交给下一个来驻唱的歌手,拿起自己的东西离开。穿过两道回廊,快到门口时,就感受到了澄州秋日的萧冷的肃杀之气。

风裹挟着雨往里飘,白杨走到门前,看见檐外凄厉的秋雨,风吹来时发出的奇怪声音,也像是某种生物的哀鸣。她仰着头,没注意到前面有车滑了过来,街前的积水尽数溅到了她的身上,形成一块块暗色的痕迹。

“对不住啊姑娘。”

声音却是从后面传来的,带着点不着调的尾音,像在酒里浸泡了许多年。

白杨回头看过去——那是她和陈西原的第一次相见,到这里,都是戏本里唱烂的庸俗剧情,以至于到后来跟人提起时自己都觉得不那么可信,可偏偏他们就是这么遇着的。

他在不远处,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过来,脚下是酒吧用来装饰的,闪着白色光芒的灯带。

他有一张很惑人的脸,白杨看清了,高挺的鼻骨,微扬的嘴唇,清峻颀长身姿,左腕上绕着几圈佛珠样的东西。被灯照着,有种众星捧月的感觉。

她有些愣住,看着他走到自己跟前,慢慢弯下腰,用手帕擦了擦她牛仔裤上的那块暗色瘢痕,然而于事无补。

“哎呀……”

他轻叹了一声,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含杂了一些笑意,映照的她这个当事人都有些无措和拘束。

白杨的眼中划过惶恐,双颊在他的笑里平添了两朵娇红,像是被夜雨打湿在地上的绿肥红瘦。若说此生有哪些让她铭记的时刻,这大抵算的上一个。

车上司机已经下来,举着伞在一旁等候。酒吧里还传来另一个驻唱歌手的歌声,她听出来了,唱的是黄品源的《你怎么舍得我难过》,正唱到了最高昂的部分,歌手在寂寥少人的厅里扯着嗓子: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

陈西原看着她发愣的样子,又抬头看了看檐外的风雨,开口问道:“这么大雨,捎你一段?”

鬼使神差的,她点了点头。

其实上车之后她就醒过神儿来了,夜晚,大雨,还有眼前的陌生男人,她真就像鬼使神差了一样。

他们就这么进到一辆车里,关上门,她清晰地闻见了车里弥漫着的一股冷香,还有淡淡的烟味和酒味,这是他身上的。她用余光偷偷往那边看了一眼,看见他正单手操控着手机,小小的一块屏幕上有一只数码组成的蛇,吃着前面的小圆点。过了一会儿,蛇头撞在了墙上,屏幕上弹出“Gameover”的字样。

她也松了口气,想着大概没有什么坏人会玩这种游戏,于是开口对他道了声谢。

他反倒笑了,抬眸看向她:“应该的。”

光线实在太暗,以至于她只听见了他的声音,没能明晰他眼中的晦暗神色。

车到了澄大门口停下,窗外雨还在下着,落在窗户上,串成条条珠线。

她抬起头温和地笑,又带上了一贯的恭谦,觉得自己应该进退有度一些,再次道了声谢,说道:“就送到这儿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就好。”

陈西原听着外头的雨珠劈啪作响,鞭子一样从天上甩下来,她就一只旧书包,这要下车,少不了一顿风吹雨打。于是伸手拦了一下要走的人:“雨还下着呢,送送你得了。”

说话时,他手腕上的佛珠已经触碰到了她的小臂,和想象的一样温凉。

他先她一步下了车,从司机手里接过伞,绕到她那一边,打开车门等着她下来。白杨抬起头望着他,风雨中的男人面目有些晦涩,站在伞下,身量颀长高大,她当时只觉得他气质不俗,不像是她生活里行事匆匆的人。

这段路没那么长,只是人格外的多,其中多数是穿着绿色军训装的学子,说说笑笑地往宿舍走去,眼睛四处打量这陌生的四周,遍寻何处是繁华。

她站在他的伞下沉默不语,中规中矩地走着,只是到她们宿舍前有一段台阶,大概是施工队的人不仔细,把那一小段楼梯修得凹凸不平,她总会在那里跌倒。这次下雨路滑,也不出所料地往前歪了一下身子,没等她自己稳住身体,身边的人就已经抬手,托住了她的小臂。

“仔细着点路。”

她有些羞臊地解释:“天太黑了——谢谢你。”

陈西原笑了起来:“那就抓我紧点吧。”

白杨顿时觉得耳边发烫,连忙抽回了手,心跳怦然地走在他身边。

雨已经小了挺多,变成了细密的雨丝,他的雨伞往自己这儿偏了点,那么大的雨,愣是没往她身上淋了半点。其实她后来也没办法用一个词形容初遇时的心境,像是夏初时的大雨,闷热,潮湿,蠢蠢欲动。

好像等待了很多年的夏蝉,只为了这一朝破土而出。

她也分不清当时令她悸动浮沉的,究竟是陈西原这个人,还是寒冷的秋雨,或是车上凝结的冷香。

总之这就是故事的开头,被记忆里的雨打湿,把字晕染,纸张粘连,迷蒙一片。等回忆起来的时候,只剩下满纸荒唐言。

那段路走完,他们停在宿舍楼下,陈西原垂眸看向她被路边泥水溅湿的牛仔裤。白杨察觉到他的视线,连忙说自己回去洗洗就好。

他压根儿没管她说了什么,开口说道:“忘带钱了,今天是没办法赔你,留个电话吧。”

白杨怔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和他交换了手机号,他问起她的名字,她认真地介绍起自己:“我叫白杨,白杨树的白杨。”

陈西原忽地笑了,那是一声短促的笑声,像是被她给逗笑,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然而他说:“好名字。”

话落,他伸手轻掸了掸落在身上的雨珠,动作散漫,转身离去。

白杨站在楼前看着他的背影,他的背挺的不那么直,脚步也不那么沉着,身上一副矜贵气息。她猜想,要是放到古代,他应该是那种贵族家的闲散公子,平日无所事事,招猫逗狗,对什么都不甚在意。

楼外人来人往,秋风低沉,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身影,陷落在人海,成了茫茫夜色。白杨收回目光,转身上了楼梯。

她的心始终无法平静,有些事撕开一角,就忍不住去窥探他的全貌。她对陈西原也是,迫切的想了解,看看这个气质不俗的男人平日里究竟是过何种生活,是何种环境,能浸润出他这样的人。

她握着手机里那串号码,开始心猿意马起来。

那条被泥水沾湿的牛仔裤,也像是成了这事的见证。斑驳的点点痕迹,是开头的冒号。

然而那十一位数字在她手机里沉寂了很久,一直都在没有动静,他一直都没再打来。连带着最初蠢蠢欲动的那簇焰火,也开始慢慢安息。

白杨又一次穿上那条牛仔裤,上面的泥污已经几乎看不见,她穿在身上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觉得这不是冒号,而是个句号。

可像是命中注定一样,给了她又一次机会,再次遇见陈西原。

周五从课室出来时,她接到了室友应晨的电话,应晨问她有没有在宿舍,要她帮忙把身份/证送过去,她正在回宿舍的路上,于是应了下来,让她先等一会儿。

应晨特意交代让她打车来就好,她给她报打车费。

白杨到她交代的地方,上了楼,透过门上辟出的一小扇透明玻璃,可以隐约窥见里面张扬着的灯红酒绿。她停在外面没敢进去,给应晨发消息,说在门口,让她出来就好。

里面还是如旧,肆意喧嚣,没什么要出来的动静。

白杨握着那张小小的卡片站在外面,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进去的话,是不是该敲敲门?

她站在门前徘徊片刻,就在转头的一瞬,看见了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的陈西原。

她顿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眼睛望着他来的方向。

那一刻,忽然就有了一种命中注定的感觉。

陈西原走到她身边,蓦地想起她是谁似的,脸上有种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又是悠长笑意:“我记得你,那棵白杨树啊,在这儿还能遇着,不会是来找我讨债的吧?”

她连忙摇了摇头,一点都不禁逗似的,朝他晃了晃手里的卡片,说来给朋友送东西。

他走近了,她忽地闻见他身上丝丝缕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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