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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你说

小说:

东宫伴读

作者:

爱吃小蛋糕

分类:

现代言情

“如是我闻……”

“我已光照三千大千世界灭除大闇……”

“所应度者皆悉己度。”

常宁的嗓音,清脆中带着沙哑低沉,止不住的却是话音里的青葱与朝气。

刘总管将烛芯拨得亮了些。

李稷披衣执卷,倚在矮榻上,手中书许久未翻动。

仿佛恭声念经的少年,还在他身旁一字一句地虔诚诵读。

“刘章,孤是不是太骄纵了他?”

刘总管眉目一顿,直起身来,将铁丝放下,笑道:“小少爷锦衣玉食,享尽富贵,再骄纵,也不过是寻常。”

李稷手撑下颌,“可叫郑御厨过去了?”

“去了,”刘总管道,“据说求了药,正在抄经书。”

李稷淡薄的脸上露出个笑,“倒是有心。”

常宁没念过佛经。这般灵秀好动的少年人,跪在蒲团上诵经,捱了两个时辰,临走时身形都是晃的。

忍得诸般枯燥,只是为了在孤寂凄冷的大殿里陪他一程。

若说先时公孙瑾所作所为,在李稷看来是魔怔了,此刻竟也觉情有可原。

昨日暴雨山洞的一幕,依旧让李稷肝胆欲裂。何以他所器重的两位伴读,私下却如此行事?李稷每每忆及,总会目泛凶光。

他只道是愤,刘总管却能瞧出那凤眸深处的怜,愈发静默。

李稷看了会儿,便放下书,回身去写奏折。

近日兵部有一职位空缺,父皇却特意将他打发到皇觉寺。李稷母族,十余年前也是坐镇一方的将门,后来做了皇亲国戚,兵权就渐渐交归圣上了。舅父与母后感情甚笃,也更偏爱李秩。唯有外祖中意李稷,但外祖年迈,已经多年不管事了。

昔年父皇立太子时,留给他的王佐之臣里,倒是不乏武将。可父皇病愈后,也都收了回去,更忌讳李稷和他们走得近。

李稷隐约猜得到,父皇兴许是要他们三个皇子斗上一斗。他是皇太子,父皇便冷落他,给李秩宠爱,对二弟委以重任,让他们都生起野心与抱负。可如此一来,只有龙椅上的父皇,才是最大的黑手。

同为龙子凤孙,李稷从不认为他会输。

多年经营,纵使舅父昏聩,李稷的实力也远比父皇预料中的强大。只是父皇与二位皇弟在明,他在暗。

何况……李稷耸眉一笑。若他倒了,常宁也会被吞噬殆尽的吧?

常宁还在抄写经书。

 慧能大师给的经书如此多,常宁算了算,要抄到天亮才能抄完。

有两句常宁不解其意,搁笔看了会儿,还没等想明白,便沉沉睡去了。

李稷来时,郑御厨送来的菜与粥已经用尽了,只有盘子里放着一个咬了一半的糕点,茶水也用了不少。

常宁面前窗子开着,枕臂睡得正酣,一盏青灯幽幽欲灭。

李稷将披风罩在常宁身上,伸手欲去解常宁的金冠,不经意间碰到常宁脸颊,常宁悠悠转醒。

“殿下,您怎么来了?几时了?”常宁困得上下眼皮打架,疑心是在做梦。

朦胧的桃花眼覆着一层水汽,睡眼惺忪,纤指揉着眼睑,比平时多了几分秀气。

意懒懒,春睡迟。

李稷道:“三更。为何还不睡下?”

还早,常宁只睡了一两刻钟,赶得上进度,小风一吹就清醒了,笑道:“没抄完。”

李稷拿起抄过的佛经看,一个个字劲瘦潇洒,没有一个错字,“待回京,你的功课都带到孤那里,写完再回家。”

常宁可不想:“哎呀,这怎么好呢,臣写到半夜都写不完,这不是打扰殿下休息嘛。”

李稷道:“诸多宫室,岂会短了你一席之地?”

这就是写不完不许走了。

常宁蔫蔫地应了。

李稷心下好笑。

那日他派小太监给常宁告假,小太监回来却报,严先生对常宁颇有微词。常宁养伤时,严先生去探望过,留了些许课业。然而待常宁回御书房,呈上的课业都是粗制滥造、临时赶制的。这也便罢了,严先生只是担忧常宁病中无趣,荒废学业。

可重回御书房后,常宁的课业依旧稀烂。严先生恼了,敲常宁几板子,常宁还理直气壮地说是养病把进度落下了。

严先生要常宁补,常宁顶他逝者不可追。

比李稷胞弟李秩还惹先生恼火。

李稷如何不知,这是心灰意冷了。常宁这么聪慧又灵秀,恐怕是早有一番猜测,按下不表罢了。

“可有不解的?”

常宁点头,指给他看。

李稷一一解答。

他比严先生还无聊,比高先生讲九章算术还令人发困。常宁撑着不睡,却没什么作用,脑袋一点一点的。

等她额头一痛,已经吃了李稷一下,捂着头哎哟一声,忽然定住不动。

李稷靠近了些,“疼吗?”

常宁一笑,捻起那半块糕点咬在嘴里,“不疼。刚好饿了,恰好看到还有些吃食。”

夜里容易积食,常宁尝个味,就接着抄佛经。李稷在旁边,看着常宁一个个字认真抄着,桃花眸明亮有如碎星,忽而问道,“彻夜抄写,心中可怨?”

常宁啊了一声,“一天就十二个时辰,熬穿了,臣就比旁人多五个时辰,高兴还来不及呢。”

李稷:“歪理。”

常宁一弹额前的发,“歪理也是理。”李稷今夜话如此密,常宁转身背对他,图个安逸,祈祷他不要再来问话。

李稷略一摇头,负手走出去。

绕过回廊,视线流转,依稀还能望见窗下人。或是伏案执笔,或是捧纸吹墨,鬓发于风中摇曳,眼眸如星,生生带出几分清艳来。

那夜庆和帝召李稷,戏言常宁流连花楼之事,言语之间颇叹那一掷千金的豪放。

纵知他是心疼钱,怕钱进不了他的私帑,李稷还是道:“天赐风流,人间难求。”

庆和帝笑道:“志丧于声色犬马。且看这天上的风流仙官,能在朕的繁华都里待多久。”

刘总管小跑过来,慢慢放大了动静,先是低低地喊,随后拔高了嗓音,“殿下。”

李稷收回视线,沿着回廊往外,问道:“刘章,他是谁?”

刘总管细眉攒动,稍一沉默,回道:“英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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