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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琴师

小说:

东宫伴读

作者:

爱吃小蛋糕

分类:

现代言情

翌日睁眼,常宁浑身难受,被炭盆曛得出了一层热汗,下意识便要撑床起身。这一动,却牵连到了脊背的伤,白着脸又趴下了。

明玉一直在外面守着,听到动静,倒了茶水过来,“少爷先用些水,今日夫人亲自下厨,给您煮了些清淡可口的饭菜。”

常宁捂着嘴笑:“我这是什么神仙日子呀!”

她娘忙得紧,每年只在常宁生辰时做一碗长寿面,更别提给常宁做早膳吃。何况如今不用早起、不用念书,更不用写功课,实在美哉。

明玉拿着汤匙喂常宁水喝。常宁一咽下去,不知怎么抽到了背,顿时疼得脸色煞白。

“少爷?可要叫大夫来?”明玉忧急。

“不用不用,大夫来了我还是痛,”常宁头歪在软枕上,视线越过床帐往外看去,忽然喜道,“明玉,今天天气真好!”

明玉顺着看去,果然见金光入室,窗台上的虞美人开得正好,火热的色泽,一片欣欣向荣。常宁的七彩琉璃漏窗,虽被姜夫人点评模样怪异又突兀,此刻被金乌光辉一照,却散发着莹莹的光,明玉也看笑了。

常宁倒想起一桩未尽的事,“明玉,我来说,你写下来,送到泰春坊承平巷公孙家去。”

自常宁从宫里回来,姜夫人便将常宁院里的丫鬟小厮遣出去了大半,以免人多坏了清净。连张侍玉,都被请到了离常宁不远不近的院子里。

书剑守在常宁院门口,每每有人路过,都要谨慎地比个“安静”的手势。因姜夫人吩咐,近日已经鲜少有人往这边来,但书剑还是眼睛睁得大大,死盯着周围。

一眨眼的功夫,面前就掠过一抹黑影,书剑险些惊呼出声,幸而抬头瞧见是张侍玉,可算松了口气,“公子止步,夫人有吩咐,少爷近来不见人。”

这人却不听,在书剑面前一晃,身轻如燕地跃过了墙头,飘飘然去寻常宁,急得书剑匆匆跟进去,“停下!”

彼时常宁正舒服地吃着明月喂来的粥,听到这动静,举目望了一眼,“好了书剑,让他进来。”

粥还剩一些,明月依旧喂着,被张侍玉眼光一扫,手腕略晃了晃,粥洒了些。

张侍玉一进来就站在窗下,挡了常宁的光,还吓着了明月。常宁不满:“你别吓着人。”

这神气冲天的模样,和昨夜睡梦中都哭着喊疼的,哪里是一个人。

张侍玉抱臂冷哼一声,将两粒药丸拍在案上,只看过常宁一眼,便又翻墙离去。

……

李稷在蒲团上跪了一夜,膝盖青紫溢血,又撑着上了早朝,面色亦不大好。

御医开了化瘀安神的汤药,典膳丞煎了,奉上一碗黑乎乎的苦药汁子,又仔细着涂了膏药。

太子宾客方俞周嗅着苦涩的药味,面上再恭谨,心下也止不住叹了口气。等李稷一口闷下,方俞周道:“殿下,昨日推英国公落水的,正是英国公远房叔父、常伴读的叔公,见英国公昏迷不醒,已自投荷花池,死无对证。余下的,并未查出。”

然常宁这位叔公,着实没有谋害英国公的理由。且英国公年轻时也是个文武全才,又善凫水,这位叔公却已老迈,断无可能如此轻易便得手。

李稷屈指点上书案:“莫再查了。”

方俞周心神一松:“是。”

昨夜皇后娘娘罚殿下跪了一夜……方俞周每念及此,便一个激灵。再查下去,恐怕要牵扯到殿下家事。

李稷道:“派几个人,盯着英国公府。若有刺客,格杀勿论。”

方俞周为刑部侍郎,兼任太子宾客,稍一思索便明悟过来,当下便有了安排,“殿下千金之躯,万望爱惜自身。您系兆民之心,承宗庙之重,切勿以身犯险。”

殿下纯孝,中宫娘娘却更偏爱幼子,东宫诸臣僚心跟明镜似的。只是这位娘娘实在荒唐,竟扯了个四不像的由头,罚殿下跪了整整一夜,未免太轻视殿下,也太瞧不起他们东宫诸臣。

他们这班人马,虽是陛下病重临时而设,后来陛下病愈,又裁去许多,可却不是吃素的。庆和帝当时是真以为自己要龙驭宾天,恐江山不稳、主少国疑,留给少主的臣工,自是精心遴选。

太傅惊闻此事,连夜写奏折弹劾皇三子李秩,道其目视母、兄争执而不劝解,反嬉笑安枕,疏于孝悌之道,骂得不脏,但足矣让皇三子禁足数日。更重要的是,皇三子面上无光,声名有损。

打皇三子的脸,远比弹劾皇后娘娘更轻松、更有杀伤力。若非皇三子与殿下为一母所出,恐伤及殿下,他们又哪里愿意轻轻揭过。

碧玉药瓶被李稷攥在手心,凉津津的触感,一如昨日扶常宁时,沁凉的肌骨,“孤知了。”

方俞周深望着李稷,拱手告退。

殿下少有贤名,哪怕近来中宫偏爱幼子、帝心渐弛,却愈发纯孝清正,入朝听政后,又颇有才能。

而他们这些臣子,数年前被庆和帝托孤时何等的风光,如今又遭受陛下何等疏远?太子顺利登基,他们才能往上爬,否则便要蹉跎一辈子了。

谁都不能动摇殿下的地位。

……

一个多月下来,姜夫人已经允许常宁出门了。

但常宁只是能下地走动,依旧不能跑跑跳跳。

出门的第一天,常宁就直奔云府,侯在云府等云策从御书房下值。

直到天擦黑,常宁也没见云策回来,反而见了云策的长随给家里报信。常宁本欲归家,却见那长随又古怪地出来了,形色颇有些匆忙。

常宁截了人:“青杏,你家少爷去哪儿了?”

青杏头皮发麻,侧目良久,念起他家少爷整日里惦记着常宁,一咬牙道:“常少爷,您跟小的来。”

红袖招嘛,张灯结彩的,一片喜乐,常宁当下就要抬步进去。

明玉忙拉住常宁手腕,抿唇摇头:“少爷,夫人不让去。”

常宁闻到阵阵香气,对面的姑娘们婀娜美丽,还有几个俊秀的小倌立在人后往外瞧,遂笑道:“明玉,我只是进去叫云策,你别怕,我一会儿就出来,你在这儿等我。你别进来啊,在这儿等我就成。”

留了几个侍卫和明玉作伴,常宁披了件小披风,拉上兜帽遮住头发,又带了一个侍卫,让青杏带路,噔噔噔往楼上去。

一路香风笑语,常宁心神俱欢。

小倌多俊秀,面对常宁倚门而笑,举手投足间自有风情。常宁一时都看呆了,人走了过去,还歪着头看人家。直到小倌举帕掩唇,嗲嗲地叫常宁“哥哥来玩呀”,常宁才恍然惊醒,闹了个大红脸,提起衣摆埋头赶路。

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堵着个抱琴青年,秦寿缓带轻裘,微抬了折扇遮住下颌,冷冷道:“卞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还是家里的公子哥?呵,要不是少爷我,你早不知被流放到哪个犄角旮旯了,哪里还能锦衣玉食的?现在,进去。”

大汉围了一圈,常宁看不到里头的人,亦不知秦寿说的“进去”是什么意思,只依稀见着个孤傲的轮廓。等她走得近了些,倒是瞧见个面覆寒霜的玉面公子,素衣白玉簪,不饰一物,指骨攥在琴上,常宁几乎能听到切齿声。

再配着周遭人暧昧的低笑,常宁便有些明了,低头快步走过去。这情爱一事,向来难缠,也容易遭受波及,常宁好险顺顺利利到了云策门前,推门入内。

里面却不只有云策,本来一片火热的讲话声,见常宁来就是一滞。

公孙瑾把玩着酒杯立在窗前,云策和他隔得远远地,江晚照规规矩矩跪坐在蒲团上,低着眼哪里都不敢瞧。

两个姿容秀美的姑娘抚琴起舞,在烛下美得生光。常宁一眼便有些心醉,又见她们咬唇盈盈望向三人,三人却视若无睹,不禁咳了声,“你们仨专注些。”

这么美的姑娘,既不听人弹的琴,也不看人作的舞,多伤人的心?瞧着两个姑娘急得眸中含泪,常宁实在不懂他们三个在想什么。

三人见了常宁,神色间掠过些不自然。待听了常宁这话,更是恍若未闻,连个眼光都不带动的。

常宁少不得哄着些人:“姑娘莫怕,他们几个是木头,哪里晓得姑娘家的柔情?只管安心弹曲跳舞就是,我自会看的。”

云策额头青筋直跳,一个箭步弹到常宁身边,眼见手就要拍在常宁肩上晃醒常宁,堪堪忍住了,见常宁面颊绯红,耳尖也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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