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让年染心中的疑惑更甚。
年染一下子想到林母……
也许也有苦衷呢?
可是,他们都长大了,就算能原谅,也不需要那份感情了。
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只是下意识地将手臂收紧。
聂纪淮回握着年染,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暖意,他轻声叹息:“不用心疼的。以后会有染染在。”
“嗯。”年染重重点头,不再纠结于聂纪淮母亲的事情。
就算她现在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又能改变什么呢?
年染握住聂纪淮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与鼓励。
也许是坐在聂纪淮少时的地方。
年染做了个梦。
正是今天见过的聂家,可是在聂纪淮带着她的房间,年染没有看见聂纪淮。
年染在聂家找了一圈,最后还有个像是杂物间的小房间。
年染的魂魄穿过特殊材料门时,被扑面而来的热浪撞得踉跄。
十二岁的聂纪淮蜷缩在墨绿色床单上。
午后炽白的光线透过破损的制冷窗户缝隙刺进来,将少年单薄的脊背割裂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老式保姆机器人歪倒在墙角,机械臂仍固执地举着吹风扇。
扇面每划开粘稠的空气都会发出生锈的悲鸣,搅动着悬浮在光束里的尘埃。
“哐当——”
金属托盘被踹进门缝,泛着油光的营养剂在瓷砖上蜿蜒。
聂夫人镶着紫晶蝴蝶甲片的手指搭在门把手上,保养得宜的面容在热浪中扭曲成恶意的笑:“小杂种就该吃狗都不吃的营养剂。”
高跟鞋叩击地面的节奏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年染飘到少年身前,这才看清他后颈的纱布早已被汗水浸透。
暗红血渍从绷带边缘洇出来,凝成半只破碎的血滴。
分明是军用皮鞭特有的倒刺留下的印记。
少年突然剧烈颤抖,被汗湿的额发黏住的睫毛下,滚落的水珠在地面炸开细小的银河。
“妈妈……”
她下意识伸手想拭去那些咸涩的星子,半透明的手指却径直穿过少年发烫的肌肤。
窗外传来悬浮车启动的嗡鸣,聂纪淮突然挣扎着撑起身子,干裂的嘴唇重重磕在落地窗上。
细碎的咔嗒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年染飘到少年不断渗血的指缝间,发现他竟攥着一个糖果。
这是十几岁的聂纪淮?
他怎么会过着这种日子?
年染的魂体被某种力量牵引着穿过走廊,其他房间的低温循环系统都在正常运转。
唯有聂纪淮的房门外,制冷管道接口处残留着切割痕迹。
当啷!
团扇终于从机械臂脱落,在地上砸出清脆的颤音。
少年贴着玻璃的身体缓缓滑落,在白净的墙壁上拖出长长一道血痕。
年染的胸口突然泛起尖锐的疼痛。
年染的身体在空气中一顿,最终还是忍不住冲向聂纪淮。
她碰不到聂纪淮。
星际的天气本来就异常的热,紫外线也很严重。
年染试着几次,还是不能碰到聂纪淮。
她轻抚着少年苍白的脸颊,手指冰凉。
她的眼泪不知道为什么掉落,滴答在聂纪淮的眉心处,瞬间晕开一朵水花又消失不见。
聂纪淮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年染的心脏仿佛停滞了一秒,随即又跳动起来。
她伸出双手抱住聂纪淮瘦弱的腰,感受着聂纪淮的温度。
他的体温很低,冰凉。
年染的鼻尖泛起酸楚,将脸贴近聂纪淮的胸膛,耳畔响起聂纪淮平稳的呼吸。
年染尝试和周围的元素共鸣,竟然能让一些动起来。
她赶紧打开少年的房间,冷气瞬间和热浪交换。
—
三日过去。
少年的重伤在强大的治愈能力下恢复。
还有不明人士扔进房间的治愈剂。
那个背影是那个女人!
这天聂家那三人有事出现,聂夫人还把制冷给全部关了。
年染找到总闸,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过去,撞上制冷阀门。
制冷阀门纹丝不动,年染又被弹飞出去。
年染跌落在地上,浑身酸软无力。
“你还好吗?”
耳畔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
年染抬起头,只见聂纪淮一脸焦急地跑来。
“你能看见我?你不害怕?”
她立刻从地上站起来,想要迎向聂纪淮,却被他猛地一把抱住,抱得很紧。
聂纪淮的身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糖果味。
他将头埋在年染的肩膀上,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般呜咽着。
他哭了?
年染愣住。
这个高傲冷酷的少年,居然会哭?
年染的脑海中闪过这个认知。
年染拍了拍聂纪淮的背,安慰他:“别怕。”
“你是妈妈派来的天使吗?”
少年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我是。”
年染摸着他的脑袋。
“阀门要逆时针转三圈再下压。”聂纪淮闷闷的声音带着鼻音,指尖突然泛起幽蓝电光。
年染尚未反应过来,少年已经拽着她飘忽的手按在阀门上,特殊材料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星纹。
制冷系统启动。
“三天前我就能看见你。”少年忽然松开怀抱,跑到房间。
他从枕头下摸出半管破碎的治愈剂。
淡紫色管壁外面竟然多了一个团。
“每次你触碰过的物件,都会留下这种穿越时空的痕迹。”
走廊突然传来电磁锁解冻的滋滋声。
聂纪淮迅速将年染推进衣柜,柜门合拢的刹那,年染透过缝隙看见少年后背新渗出的血迹,他将自己的伤势加重了!
“小畜生倒是命硬。”继母踩着高跟鞋进来,手套突然扔出飞刃。
“不要!”年染的惊呼与聂纪淮的闷哼同时响起。
少年徒手握住飞刃的瞬间,年染魂体突然迸发耀眼光芒。
年染惊觉自己竟能实体化地挡在了少年身前。
“谢谢你。”聂纪淮贴在她耳畔低语,呼吸间带着血锈味。
少年滚烫的掌心下,年染的心跳产生共振。
血腥的画面仿佛就近在咫尺,让她的心脏一阵阵抽搐。
“不要,不要啊!”
年染尖叫着从梦境中醒来,额头上布满冷汗。
她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大口喘息。
她居然在梦中被吓醒了。
年染深呼吸两下,才勉强稳定下紊乱的思绪。
她刚才是在做梦吗?
年染摇摇头。
聂家应该不至于这么对聂纪淮吧。
年染站起身,走到客厅。
沙发上的男人已经起身,穿戴整齐地站在那儿,他的表情严肃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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