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多吃点。”赵婉给两人各夹了一筷子菜。
沈则安看着没多久就堆成山的碗,面露难色,“够了妈……”
“这时候不吃,等走了你就想吃了。”赵婉道。
沈则安心想也是便没有辩驳,他看了眼全盘接受的邵执,“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咱俩一起买票。”
邵执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嘴中,“今天下午。”
“什么?你咋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还背着我买票了?”一瞬间,沈则安感觉自己被背叛了。
将碗里最后一筷子米饭塞入口中后他缓缓起身,淡淡地轻睨沈则安一眼回复他,“你不也是?”说完转身将碗筷放进厨房。
他没有理会愣住的沈则安,朝沈父沈母道了声回去收拾行李便欲离开。
沈则安终于回过神来,朝着邵执的背影大喊:“你什么意思?”
男人背对着他,弯腰俯身换鞋,他的语气平淡,与带着逼问盛着怒气的沈则安截然不同,“没什么意思。”
门关上的那一刻,沈则安心里憋着一股气,觉得邵执莫名其妙。
沈维桢:“你俩吵架了?”
沈则安炸毛:“我咋知道!”
赵婉看了眼沈则安,“肯定是你惹小执生气了,”又看向沈维桢,一语道破:“你哪回见过小执朝你家儿子摆过脸?”
沈维桢赞同地点了点头,一旁的沈则安更不乐意,“妈!”
“别不乐意,好好想想你哪里惹他了,哄哄他。”
“我咋知道,他这几天莫名其妙的,我又没惹他。”沈则安戳了下米饭,咬牙切齿:“不一起回去就不一起,谁稀罕!”
.
敞开的窗户,正对着沈则安的卧室,他坐在书桌前,抬头一看就能瞧见对面的窗台。
窗台上少了件他给沈则安买的仙人球,空落落的。
他盯得眼睛发酸,眨了眨泛出了几滴生理眼泪,而后低头将抽屉拉开,一封蓝色信封映入眼帘,受潮后的它变得有些皱巴巴的,染上了黄斑。
邵执拿起信纸,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
拇指轻轻摩挲滚轮,轮与火石相互摩擦,溅出的火星如同微小的流星,而后幽蓝色的火焰蹿升,在空气中脆弱地抖动。
他将火苗移至信封下段,灰白烟飘出一缕又一缕,刺激的味道钻入鼻腔,迟钝了思想,模糊了视线……
对面的窗台,被拉起的窗帘动了几下,沈则安挣扎着扯着窗帘一角,心里犹豫着究竟要不要打开偷偷看一眼他在干什么。
餐桌上闹脾气的他早已冷静了下来,仔细思考了下邵执的话中之意,他隐约觉得和看日出那天发生的事有关。
——你咋不提前和我说一声,还背着我买票了?
——你不也是?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早一点告诉邵执结婚的事让他生气了?
这个想法在脑海里仅存了一秒便被否定,他不认为邵执是会因为这种事生气的人。
他忍不住拉开窗帘的一角,对面的窗户关得紧紧的,书桌前没有人,床边也没有。
他确切地知道——邵执走了。
真的没有通知他时间,就这么走了。
沈则安心里酸酸的,像是有人打碎了一瓶白醋,刺激到泪腺却不显眼。
没几天他也回北城了。
很不适应,明明邵执没回来的那几天自己在家里待得挺舒服的,但这几天就是辗转反侧浑身不自在,沈则安把这一切归咎于和邵执连在微信上都没有说上一句话。
沈则安清楚地知道他们冷战了。
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和邵执冷战。
邵执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性子冷脾气很臭不易亲近,给人以生人勿近的感觉,但回顾以往,这是他唯一一次朝自己生这么大的气。
噢,还有一次。
沈则安突然想起初三的时候,邵执因为升学压力变得易怒,对他也是冷冷的,虽然沈则安也不知道他常年霸榜第一有什么好焦虑的。
这场冷战持续时间之久,直到他回北城都没有结束,同一屋檐下,沈则安从来不知道他会有一天和邵执这么没话说。
他憋得慌,跑去高竞泽的酒吧喝酒,顺便约了李淮西。
“不叫邵执?”高竞泽诧异。
沈则安瞥了眼他,“叫他干什么,他才不稀罕呢。”
本以为是某人又值夜班,现在看来是吵架了。
对于这样的事高竞泽颇为稀奇,连忙打电话催促李淮西来看戏。
刚到的李淮西还没坐下就调侃沈则安:“怎么?吵架了?”
沈则安的倾诉欲在此刻达到了顶峰,他瘪着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我找不到原因,冷战快十天了。”沈则安忿忿不平,他气不过骂了嘴某人:“邵执他是不是有病?”
“难道真的是因为我要结婚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他?他是这么无理取闹……”的人吗。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震惊的高竞泽打断:“什么?你要结婚了?”
一旁的李淮西在听到“结婚”那两个字时握着玻璃杯的手明显一顿,他掐了一下指尖,默言。
沈则安这才反应过来,因为这几天一直在纠结冷战,忘记告诉他们了。
他简单地讲了一下前因后果,得到的是气急跳脚的高竞泽的谩骂:“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第一时间和我们说?”
“md,我都这么生气了,邵执他和你关系这么好,他不生气才怪!”
沈则安弱弱反驳:“可是……可是我第二天就告诉他了。”
“你俩认识十几年了不得第一时间就告诉他?”高竞泽说的头头是道,对于自己一下就找到沈则安和邵执吵架的关键点颇为得意。
沈则安看了眼李淮西,见他挑了下眉,“这么理解似乎也没错。”
“行吧,就算是我错了,他也不至于和我冷战吧?”沈则安嘴上还是不服输。
高竞泽非常能理解邵执的心情,毫不体谅他:“随便你呗。”
沈则安懊恼地抓挠头发,“那怎么办?我真不好意思拉下脸道歉。”
纠结的沈则安并没有得到两人的同情,仿佛陷入了僵局,让他没有一点办法。
夜已深沉,李淮西拖着沈则安来到门前,他扶着醉酒的某人依倚在门框上按下门铃。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李淮西看都没看清里头就将手上的沈则安扔了进去。
下一秒,门内的男人稳稳接住了沈则安,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托起,头疼的沈则安顺势将头靠在了邵执的肩上,下意识地蹭了蹭,浓浓的酒味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喝了多少?”
李淮西也没怎么注意,敷衍道:“反正不少。”
他看着男人俯身蹲下,视若珍宝一般轻轻把怀里的人扶到低矮鞋柜的上方,熟练地将他的鞋脱下换好,许是同病相怜,李淮西劝他:“该放下了。”
低着头的男人手上的动作猝然一顿,随后又很快恢复如常,他淡淡道:“你能放下。”
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从他的嘴里吐出带有浓浓的讽刺意味,因为两人心知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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