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漼径直步出书房,站于门口。
承安匆匆跑来,谢漼只简短地吩咐道:“去唤清挽院的那两个丫头过来。”
寻真抬头:“不用叫她们,我跟你说。”
承安朝着书房里面瞥了一眼,而后又瞧了瞧自家爷的脸色。
谢漼摆了摆手,意思是让他不必去叫了。承安默默退下。
承安以往没见过这位姨娘与爷相处的情形,只是方才姨娘的那一句话,便让他心底油然生出一种怪异感。
想那姨娘出身并非显赫,却敢以这般口气与爷言语。先前他听闻府中下人的种种传言时,本是不信的。
在他眼中,爷向来是最为克制之人,怎会轻易沉溺于女色之中。
依他看,爷对这位姨娘,不过是仅有一二分宠爱罢了,谈不上真正入了心。
可现在,他却忽然有些不确定了……
书房内。
谢漼走了回去。寻真抬起手,仰头直视谢漼:“这个是月事带。”
此语一出,谢漼望向她的眼神瞬间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
寻真面不改色:“我最近涨乳,衣服总是被浸湿,隔不了多久就需要换,来你这儿换衣服不方便,我就用月事带做了这个。”
谢漼的视线先是从她的手挪至胸口,她衣衫上果然有微微湿痕。
左边的痕迹稍浅,右边的则较为明显。
谢漼的目光最后移到寻真脸上。
寻真脸上挂着一副“我做的事没有任何问题”的神情,极为坦然地立在他面前。
谢漼久久未曾言语,只是紧紧盯着她瞧。
寻真被他这目光看得心中直发毛。
到底要怎么样,痛痛快快来吧!
谢漼将她上下打量了好几回,最后,他落下一句:“近些日子,真儿便都宿在我院吧。”
什么?
寻真没反应过来,望向谢漼。
谢漼走了出去,对承安轻声吩咐了几句,大概就是让他告知寻真院里的人,将她的衣物及日常用品略作收拾,送至这院子里来。
不是吧……
寻真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结果。
寻真一脸天塌了。谢漼转身回来时,她垂死挣扎道:“……爷,我还是回自己院子住吧,我怕会打扰到您……”
谢漼:“这会儿晓得低头服软了,方才那股子气势哪里去了?”
寻真嗫嚅道:“我……我住爷的院子,怕是不合适吧,若是让夫人知道了……”
谢漼:“无妨。”
寻真:“……那要住几日呢?”
谢漼凝视着她,轻叹一声:“我竟未曾料到,真儿失忆之后,性子竟变得这般恣肆随性,若不加以教导管束,迟早会闯出大祸来。”
寻真低下头,视线落在谢漼的腿上,心中将他咒骂了数遍。
谢漼继而说道:“如今唯有将你置于我眼皮底下,方能安心。”
月兰与引儿得知消息后,心中皆是震惊不已。二人匆忙将衣物打包,随承安一道来到静远居。
要知道,妾室与夫主同吃同住且住进夫主院子,此乃逾矩之举,若是传扬出去,外面定会肆意编排,说姨娘狐媚惑主,妄图与夫人平起平坐……虽说心有担忧,但主子得宠,两个丫鬟面上也觉有光。
两丫鬟服侍寻真洗漱完毕,退下,留寻真一人在谢漼的卧房中。
谢漼的卧房布置得有些清冷。
窗前书案上放着几册书籍,上方的墙挂着一幅《春竹》,走近了看,没有落款,但画风看着像谢漼的。
角落处有一尊香炉,散发着幽冷的香韵。
淡青色的床帏随风轻动,床褥和被子皆是素净之色。
以后要天天跟谢漼同睡一张床了?
天哪,她刚才为什么要逞一时之气,用那种语气故意挑衅谢漼?
在古代,月事带需要藏起来,不能置于明面上让人瞧见,即便是清洗也要避开旁人。
月事带以及经血,因关乎女性经期,皆被视作污秽不洁之物。
就连身为女人的月兰都这么认为,更何况谢漼这典型的古代封建士大夫?
她一定是被那本《女戒》给气到了……
寻真在床边坐下,手搭在膝盖上,两眼发怔。
谢漼到了面前,寻真像是才发现他,吓了一跳,蹭地一下站起来。
谢漼:“更衣。”
寻真站起来,给他宽衣。
谢漼刚沐浴完,身上只披一件外袍。
谢漼眸光微动,见她胸前又有了异样。
偏她浑然未觉,为他宽衣解带,任水渍蔓延。
寻真给谢漼脱掉外袍,见他没别的指示,自行上了床。
寻真不认床,哪都能睡,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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