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木板敲在了桌上,讲书人开始娓娓道来。
“哎呀,咱今天就讲讲中秋夜刺杀的故事吧!话说那天晚上,少门主说是迟,那是快......”
这时,散客里面有一人大喊,“先生,你已经讲了好几天啦,换一个!”
大家听到那人在大喊,也跟着喊,“换一个!换一个!”
“好好好,既然大家都不想听了,那不如讲一讲开国国主司马天龙?”
“好好好,就讲这个吧。”带头喊的那人满意地答道。
“咱们商国可是一个具有开创性的朝代,之前的历朝历代,不管是分分合合,都是王位世袭制,只要有一人称了王,大家都自动默认他的后代会成为下一任的国主。”
“哎~~但是我们商国的开国国主司马天龙却不是这样的。两百年前,他带领军队一路南下又一次实现了天下统一,他胸怀天下,崇尚公平正义,他不认为自己应该把这个国家的江山占为己有,所以开创了一个新的制度,把天下分为九州,中央的权力分为了三台,由九州推举三台的领袖,得到各州支持最多的三台领袖成为新的国主,目的就是为了让真正的人才,真正胸怀天下的人成为国主,带领我们商国世世代代繁荣昌盛,享尽荣华富贵!!!”
商国的三台分别为枢密台、中书台、御史台,当年司马天龙成立商国后,为了避免有人独权,所以把国家权力三分,其中枢密台掌握军权,负责保卫国家安全,这个机构的第一把交椅是军督;中书台掌握行政权,负责处理全国的政务,最高的行政长官是国师;御史台负责国家的立法和司法,处理全国各种案件并监察百官,最高的长官是御史。
所以说,下一届国主肯定会从如今坐在这三个位置的人里面诞生。
那位说书先生讲得正起劲儿,“今天我们不是要讲咱们开国国主的丰功伟绩的,而是要讲他的爱情故事,话说当年司马天龙还是一位军队士兵的时候......”
“停停停,谁要听爱情故事啊。”
刚刚那位大喊的茶客又一次打断了说书先生,说书先生讲到了司马天龙,古浪小舍的各位茶客就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可以讨论政治的好机会,每十年一次的推举,一年后就是下一次了。
两百年来,不管是处于推举的近期还是远期,这都是各个场所大家争执的话题,大家总是孜孜不倦地讨论着下一任国主会是谁,甚至为了这个争吵地面红耳赤。
“大家伙儿,要我说,这个还需要质疑吗???当今国主是谁啊?钟楚晴!钟楚晴可是绿台军督钟洋他娘啊,有钟楚晴给他在前面铺路,这下一届国主还有存疑吗?”
商国地大物博,每次推举的时候,各州会在那天子时挂上自己要推举的台旗,等到天一亮,由专门的使官将这个消息快马加鞭地运到京都进行汇总,这个过程非常地煎熬,因为各地离京都的距离不同,消息是一个一个来的。
这个台旗一旦挂上,就要在上面挂十年,表明这一次这个州支持的是哪个台。因为三个台的名字太过拗口,大家讨论起来不能直抒胸臆、一吐为快,所以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家在争论的时候都自动地把各台用旗子的颜色命名,枢密台是绿台,中书台是蓝台,而御史台则是白台。
刚刚那位虽然发表了一系列的言论,但是还没有输出完毕,趁着空隙立马喝了一口茶,又开始大声说道。
“况且,最近的五位国主,全部都是绿台出来的,这一届肯定还是。”
“哎,这位朋友,你别这么激动,不如听我谈一谈,咱们河曲州一直推绿台,我不了解河曲其他郡怎么样,我只知道,这古浪郡的日子,他爹我真是过够了!!!”
“对啊,当初司马天龙就是为了让真正有能力的人做国主,让我们过好日子,我们日子过不好,不推它绿台就是。”
那位情绪激动的茶客又道,“话虽如此,但是结果可不是你们说了算的。”
“我就挺看好蓝台的,国师草根出身,懂得为我们大家伙儿做些实事,不像绿台,现在绿台里面,哪个不是大世家,就知道剥削我们老百姓。”
“白台也行,就是听说白台的御史没什么魄力,热脸贴着绿台的冷屁股。”
“行啦行啦,天天说来说去的,你能你上。”
砰!
这种场景说书先生已经司空见惯了,非常懂得在适时的时候给出这一下,让在场的各位都冷静一下。刚刚不自觉站起来的各位缓缓坐下,安安静静地喝了几口茶。
“绿台啊绿台,这次肯定还是绿台,蓝台想上太难喽,白台更是不用说,哎。”
周倾忽然好像是在说醉话一样嘟囔着。
“你个醉汉,天天喝醉酒再来喝茶,一看就不是什么讲究人,你懂什么!?”
“难道不是吗?”
别人激愤地骂他,他倒是也没有像大家伙儿一样群情激愤,依旧是一副懒散样子,反而以小博大地问道。
这下大家都沉默了,都已经连续五届了,一直是绿台选出国主,这并不是什么巧合。
毫无疑问,当年司马天龙三台分治的想法绝对是为了避免权力落在某个人身上,但是再伟大的人,他都没有办法预料到他离开两百年的事情,也没有办法为他身后发生的事情负责。
人性本欲,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像司马天龙那样大公无私,当自己掌握了权力、金钱,自然而然是想要为自己亲近的人、自己的后代铺垫一条更轻松的路。
商国经过两百年的风风雨雨发展到现在,几乎已经是绿台的天下了!!!
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只不过大家都不想承认,还在乐此不疲地讨论着,仿佛这样自己的生活就还有一线转机。
这次的讨论了了的几句话就结束了,并不是说书先生强力制止的,而是大家都自觉地不说话了。
“既然如此,推翻了再建一个不就行了,为什么必须要玩他们的游戏?”
声音是从二楼的雅间传出来的,那声音坚定中还带着一点稚嫩,众人纷纷向二楼看去,却看不到那人相貌,只能看到她戴着一个紫纱斗笠。
瞬间,古浪小舍里面没了刚刚的沉默,而是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我说,现在的小孩,真是有意思。”
小舍里面的人根本就没有把梦令的话放在眼里,只当她的话是一乐,又重新各自攀谈起来。
乔仁现在真是手足无措,他一直以为,他们家的公子平时爱口出狂言,所以要时时注意提醒他,一开始接触的时候,感觉这位梦令大气得体,他还感慨追魂门教育得好啊,没想到这位小丫头,她会在别的地方口出狂言,而且比自己家公子更甚,他甚至有点理解他家公子为什么对梦令一见如故了。
梦令见下面根本就没人理她,也不觉得尴尬,还是拿了茶杯,掀起斗笠上面的紫纱喝茶,先是轻轻闻一下,又抿一小口。
“当真是好茶啊。”
“话说阿令,你此一行肯定会去临淮州吧。”苏长宇问道。
“嗯,先去黎津州,再去临淮州。”梦令答。
“到时候一定要去找我!我对于茶那可是颇有研究,到时候请你去我的茶室,我们临淮的茶叶可比这个好喝多了。”
“那就一言为定喽。”梦令答道,端着茶杯朝苏长宇俏皮地晃了晃。
梦令答完,感觉到周围有一丝奇怪的气息,抬头看,乔仁看向苏长宇的眼神是一种无奈的慈爱。
乔仁和苏顺意对于苏长宇的心情是很像的,一位是父亲,一位应该是师父的角色,但是偏偏苏长宇这样,苏顺意还没接受这个事实,依旧对苏长宇非常严厉,相信拳头底下出大才,但是看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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