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方盈和席云回来得很晚,为免行迹泄漏,他们在药铺将药煎好了,才小心翼翼地带回来。
南雾山给那女子检查了身上所有的伤口,敷药更衣后,才转到隔壁与二人会合。
“天上人间已遣人出来搜寻了。”
南雾山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迅速,他们前脚才刚把人救走,不出半日就已四处搜查。“等他们回来,我去打听一下天上人间的情况。”
陆方盈看着她,随意问道:“又跟那个支遥?”
“啊……自然,我只与他相熟。”
陆方盈伸手搭在席云肩上,暗自用了点力,对着南雾山笑着说道:“你不是要历练他吗,打探消息这事,正该由他去。”
席云夹在二人中间,被他按得肩膀一僵,眼睛来回一转,忙不迭附和:“我去问,我去问。”
“也好。”南雾山颔首,目光一转,又停在陆方盈身上,“不过,你怎会精通开锁?”
“习武的时候,和师兄弟们学的。”陆方盈笑容坦荡。
“手语也是?”
“嗯,有一位小师弟不会说话。”
席云忍不住说道:“学得还挺杂。”
“嗯?想学?喊声哥哥来听听,我就教你。”
“休想!我就喊你陆方盈,陆方盈,陆方盈!”
南雾山被席云突然的幼稚行为逗得莞尔一笑,见两人不说话都看向她,才敛起笑意。
“今晚你住这间,席云与我同住。”
南雾山颔首:“委屈你们咯,回头买好吃的补偿。”
“我要吃糖葫芦!”
“我也要。”陆方盈立马跟上。
“买,买一大束!”南雾山不差钱,她久居山上,无处花费,除去栖霞阙每月发的例银之外,她还有南家的信物,可去任一南家店铺取现银。
当然,糖葫芦也花不了几个钱。
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应当是外出探查的弟子们回来了。
席云打开门,在走廊上查看,自告奋勇地下楼打听消息去了。
“唔,忘了封印他的眼睛了。”
陆方盈蹙眉:“总不至于所有仙门弟子都想杀他。”
“不得不防。”南雾山想起在清河镇,千羽宗的人虽是冲着妖气去的,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等席云回来,就施封印之法。
席云回来得很快,他第一次用栖霞阙弟子的身份办事,十分顺利得带回了消息。
天上人间幕后的老板是秦安镇首富石望兴,他的妻子是千羽宗宗主的外甥女江忍冬,所以才敢在这种时候还敞开大门做生意。
“敢情千羽宗弟子来给自家姑爷当看门狗了。”陆方盈讥讽道。
“错,他们来此,除了查狐妖一事之外,首要之事是寻找江忍冬。”
“江忍冬失踪了?”南雾山想起明月芙,怪不得她伤势未愈,还赶来秦安城。
席云点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而且巧的是,江忍冬也失踪半个月了。”
这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江忍冬是被狐妖吃了,但不是说狐妖只挖心吗?怎么会连尸首都找不到。
“那些遇害者的尸体可找到了?”
“根本不用找,挖心后,他们就被抛尸街头了。”
“尸身有什么异状吗?”
“胸口被挖了洞,脖子上都有被利爪划破的伤痕。”
只听转述,并不能确定尸身的情况,南雾山还是提议:“找机会亲自去看看吧。”
“这尸体放了这么多天,肯定臭了。”席云仿佛已经闻到尸臭,一脸嫌恶。
“尸身可是能看出很多东西的。”
见席云一脸拒绝,陆方盈开口解围:“好了,晚膳时间不要说这个,我去楼下点菜到房间用膳。”
南雾山点头,待陆方盈下楼,她就动手给席云施了封印之法,然后两人起身回到隔壁,查看那女子的情况。
只是还未进门,楼下再次传来骚动。两人凑在栏杆前,侧耳听着看热闹。
金永客栈大堂,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男子带着七八人涌入,他高声喊道:“打扰诸位用膳了,石某府上丢了一婢女,那人偷盗家中财物,还想和人私奔出逃,若是哪位弟子受她蒙骗,对她施以援手,还望将人交出来,可别善心用错了地方。”
“还真找上门来了。”
南雾山和席云面面相觑,心中了然。只是三言两语间就将那女子说成了为私奔偷盗家中财物的背主之人,真不愧是商人。
两人无意再听,况且陆方盈下楼点菜,之后再有消息,他自会带回。
“南雾山,借一步说话。”
南雾山闻声转头,没想到明月芙也住在三楼。她打开房门,眼神锐利。
南雾山颔首,示意席云先行回房看着那女子,她径直去了明月芙的房间。
明月芙关上房门,隔绝了楼下的嘈杂。她从袖中取出几封略显褶皱的书信,递了过来。
“这是表姐失踪前与我的书信往来。”
“表姐?”南雾山装傻。
可明月芙不吃这套,她嗤笑道:“你来了一日,连这都没查到?”
南雾山一噎,想到这事确实人尽皆知,只得尴尬接过书信,开始阅读。
信中,江忍冬提及丈夫石望兴大病初愈,却变了脾性,她原以为人在病中,脾气冷淡些也正常。但他的行为也越发古怪,常常将自己独自关在书房,不仅拒绝江忍冬的探望,也不让下人进去收拾。
信件到此处便戛然而止,也不知之后石望兴如何了。南雾山疑惑抬头,示意明月芙说明情况。
“之后我再寄信前去,便如投石入海,杳无音讯,直到半月前,收到石望兴传来表姐失踪的消息。”明月芙想到江忍冬,一脸痛色。
“你可有怀疑的人选?”
明月芙眼神变冷,厉声说道:“定是石望兴!他求娶我表姐的时候就是贪图江家钱财,更别说还有千羽宗的势力。”
“如你所说,他又怎会暗害江忍冬,他舍得和江家,还有千羽宗撕破脸?”
“他就是个小人!”
“或许就是狐妖所害?”南雾山见她钻了牛角尖,提出另一可能。
明月芙一口回绝:“不可能。她身上有我亲制的驱妖铃,一般妖怪不能近身,更不会冒险特意去伤她。”
“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
“我把石望兴支开,你帮我探查石府。”
“你怎么不找你那些师兄弟?”
明月芙闻言,神色复杂,她冷哼一声:“师兄弟?他们明面上是助我寻找表姐,捉拿狐妖,但带队的吕师兄多年与我不睦,又与石望兴私交甚密,我信不过。”
她在南雾山邻座坐下,目光灼灼,“况且,我重伤未愈……只要你帮我这次,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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