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执成了苏瓷的肉垫,替她承受了所有的冲击。
饶是如此,巨大的震荡,还是让苏瓷的五脏六腑都错了位一般,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了出来。
“萧执……萧执!”
她顾不上自己的伤,挣扎着从他怀里爬起来。
当她看到他背后那几支深入血肉的箭矢时,她的世界,瞬间崩塌了。
“不……不……”
她的手颤抖着,想要去碰触,却又不敢。
泪水混合着嘴角的鲜血,滴落在他的脸上。
萧执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他努力地睁开眼,想要再看她一眼,想要抬起手,擦去她脸上的泪和血。
可他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瓷儿……”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
然后,他的头一歪,彻底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不——!”
苏瓷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箭雨停了。
整个狼神谷,陷入了死寂。
厮杀声,惨叫声,全都消失了。
只剩下苏瓷那绝望而悲戚的哭声,在空旷的山谷里,久久回荡。
祭台上,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还站着。
是那个萨满。
他没有死。
在他周围,他的亲卫用身体,为他筑起了一道人墙,挡住了所有的箭矢。
但此刻,他已经被沙烈的亲卫,团团包围。
他看着沙烈,摘下了脸上的狼头面具,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和惊怒的脸。
“沙烈!你……你疯了!你竟敢……”
“我疯了?”沙烈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他抬起脚,将地上一个还没死透的黑巾军首领的蒙面巾,一把扯下。
那是一张萨满再熟悉不过的脸。
是他的心腹,部落里负责掌管刑罚的长老,哈赞。
萨满的脸色惨白如纸。
“现在,”沙烈冷声道,“大长老,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已经哭得昏死过去的苏瓷,和她怀里那个不知死活的男人。
“来人。”
他冷冷地吩咐道。
“把我们尊贵的‘圣女’,和这位来自南朝的‘贵客’,都带回去。”
“好生看管。”
“这出好戏,还远远没有结束呢。”
冰冷。
刺骨的冰冷。
意识像是在深海中挣扎。
萧执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的,是属于沙烈主帐的华丽穹顶。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草药味。
他动了动,撕心裂肺的剧痛,瞬间从后背传来,让他倒吸一口冷气。
他没死。
这个念头让他清醒了几分。
“瓷儿……”
他下意识地转头,寻找那个让他不惜一切的身影。
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她躺在一张柔软的毛毯上,似乎还在昏迷。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嘴角还残留着一丝干涸的血迹,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未干的泪珠。
她身上的白色祭服,已经被换下,穿上了一身干净的南朝服饰。
萧执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坚韧的牛皮绳,牢牢地捆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他,成了真正的阶下囚。
帐篷里,不止他们两人。
在大帐的中央,跪着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
正是那个在祭台上不可一世的萨满,如今的他,被剥去了华丽的羽毛斗篷,穿着一身囚徒的衣服,脸上满是绝望和死灰。
他的身边,还跪着几个浑身是伤的黑巾军头领,一个个都垂着头。
而在主位那张铺着雪白狼皮的大椅上,沙烈正慵懒地坐着。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袍子,手中把玩着一个精致的银质酒杯,脸上带着一丝快意。
他正欣赏着眼前这幅由他亲手导演的画面。
“醒了?”
沙烈注意到了萧执的动静,他放下酒杯,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了萧执身上。
“大宸的皇帝陛下,睡得可好?”
一句话,让萧执的瞳孔,猛地一缩!
“很惊讶?”沙烈仿佛很享受萧执此刻的震惊。
他低笑一声,站起身,踱步到萧执面前。
“你以为,你伪装得很好?你以为,乌雅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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