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末隆冬春相迎,锦绣山河情相近。”
龙玄澈念叨几遍,将春联平铺摆好,又坐在门口看着雪落往山下。
山脚的下客栈里,正躺着他朝思暮想的人。
雪神倚靠在床头,正缓慢的修复本源。识海里的他正被一条黑蛇追逐,他慌不择路跑至崖边,前方无路,后有猛蛇!
“嘶嘶嘶...”
“啊,救命!”
少年无助得不停后退,碎石滚落崖下...
黑蛇猛然扑上来,朝少年咬去!少年再不犹豫,纵身一跃!
本是抱着,必死之心…
可山风呼啸,一黑衣仙君闪身将少年接住!他抱起少年,飘然回至崖边,随手将蛇斩成几段,“莫怕,莫怕...”
“它已死,不会再咬你。”
少年恍恍惚惚不停地哭泣,只知搂紧黑衣仙君的脖颈,“啊...哥哥,救我。”
“蛇...蛇,都是蛇...”
“救救我…啊…”
“没事,没事。”黑衣仙君一手抱着少年,一手幻化出许多糕点,“吃桂花糕吗?”
“......”少年止住哭泣,回过头看看黑衣人又看看糕点,怯怯的点了点头。黑衣仙君将他眼泪擦净,一路小心地喂着。
小少年只觉得这哥哥和桂花糕一般香甜,浑身都是暖洋洋气息,该不是传说中的神仙吧?
“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你猜猜?”
“你是,玄澈...”雪神抬起手抚摸眼前人的脸庞,墨衫人浅笑着,温暖似阳。
幻象消散,雪神仍在呼唤着。
水神坐在他身旁,柔声哄着:“玄澈出去玩几天,很快便会回来。”
“玄澈...”
“是玄澈…”
本源太痛,雪神不再动弹,阖上眼帘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
龙玄澈在昨日的地方等着,来得早些便能多看雪神一会。约莫等了一个时辰,水神才出现在街道上。
街道上人很少,重水惊讶不已,忙将重雪放在凳上,“你竟来的这样早...”
“冷吗?”
“不早,刚到。”龙玄澈将春联递给他,躬身施礼。
重水看着这礼数周到,却粗布麻衣的年轻人有些好奇。他悄然探向龙玄澈灵台,隐隐探到一团若有若无的灵气,不禁勾起嘴角,“多少钱?”
“既是有缘,便赠予公子。”
“玄澈...”
“......”龙玄澈立在原地,转头看向白衣人。重雪又在喊他,为何睡着也能感受到自己,为何...
为何。
重水苦笑一声,拍拍墨衫人的肩膀,抱起雪神走远。
雪覆万物,山高水远。
龙玄澈回家,提笔给重雪写信。他每天都会给重雪写信,吃了什么做了什么,遇到了谁认识了谁……
什么都会写,写完就塞进箱子里,满满的几箱子,宝贝似得放在床头。
他知道水神每隔三月,便会下界巡查。他能在这安心的住上百来年,将这些老家伙,小家伙送走,再换个地方住。
沧澜山脉这么大,说不定能住到他死的那一天。
-
沧雪殿
司梨这日跑遍北境凡间,累得有些神智恍惚。他直直掉进沧雪殿,白泽忙飞身将人接住,“怎么又累成这样...”
“不累。”凤凰吞下一颗神草勉强支撑着身子踏进雪殿,“神君可有收获?”
水神手中拿着一枚灵球,闻言只是摇摇头,并未出声。司梨坐到雪神身旁,将他的手握起,“今日去凡间,给你带了两只八宝鸭,已放在厨殿。”
“用灵火温着,待你醒来也是香。”
凤凰说完这两句,也未说下去。他懒懒的倚在床边,瞧着床上的人。这雪殿终究寒冷,很快将凤凰冻得抽气。
随手扯过一旁的软毯,毯子里却掉出两张红纸?
“这是...”凤凰将红纸拿起,铺在桌上念道:“雪末隆冬春相迎,锦绣山河情相近...”
“这怎么像是我写的?我写过吗?”司梨迷茫的看向白泽,白泽也好奇的站起身端详春联。
重水闻言,站起身看向司梨,“像你...写的?”
“昂,这不像吗?”司梨掌中幻化卷册,卷册上的字迹果然与春联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分毫不差!
“龙玄澈!这这这,这定是那狗崽所写!”司梨气急,在殿内来回踱步,“神君,这哪来的?”
“一个仙缘之人所写...”
“仙缘之人?神君,你这是被他蒙骗了!”
“他在哪?”
重水来不及反应便被司梨拽出宫殿,忙开口道:“沧澜国,边鱼镇。”
他细细思索那日情形,墨衫人身量很高,似乎是和小五一般高...
声音也像小五...
“我真蠢,他朝我行的是天界礼仪,我竟然...”重水苦笑两声,捂起眼眸长叹。
怨不得,重雪那天一直唤着玄澈的名字。
-
人间已过三百年,当初小镇已是焕然一新,繁华无比。两人磕磕绊绊,才在山腰处寻到龙玄澈曾住过的院子。
院子里丝毫没有龙息残留,地上散落了些字帖书画,画上歪歪扭扭画着一颗桂树。毫无疑问都是龙玄澈的笔迹…
整个院子破败不堪,到处都是灰尘。司梨坐在门口,望着门上的对联,掏出怀里的对联递给水神。
重水这才看出区别,龙玄澈的字苍劲有力,而司梨的字行云流水,潇洒恣意。
“他那么关心阿雪,我为何...为何不多想一想...”
“不怪神君,是他太精。”司梨气的直锤门口石阶,很快便是满手鲜血。
一天找不到龙玄澈,一天就不安。他心中的猜测,就越来越明显。
“他这是铁了心躲着我们...”
凤凰倒在门前,现出红发金瞳,祝融烈忙将他抱起,“神君,先回天界?”
“臭凤凰可真沉...”
见他抱不动,重水将人接过,看向司梨的手。祝融烈掏出凝血露,小心地给司梨抹着。
除开龙玄澈的家人,最疼龙玄澈的就是司梨。他四千岁的时候,就抱着龙玄澈疯跑,疼得跟自己生的一样。
一晃五千年过去,当初小屁孩已是长成独当一面的主君。
司梨睡在水殿的偏殿里,祝融烈和水神在雪殿看着那对联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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