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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小说:

两个人靠写信怎么谈恋爱[民国]

作者:

声树

分类:

穿越架空

“回来太急了,好些东西没拿给你。”

施辽轻轻摇头。

“帮我打个灯。”

施辽跑进屋拿出台灯,打开对准显微镜。

张默冲对着显微镜观察一会儿,拿起一只橡皮手套,往手上戴,却半天套不进去,见施辽一直盯着他的手看,他有点儿不好意思:

“手上茧太多了。”

施辽看见了,他的手型其实很好看,修长干练,但五指上皆密布大大小小的裂口与伤痕,虽不见血污,但依旧让人触目惊心。

这是一双户外工作者的手。

张默冲很快就找到问题,凑得很近,边修还不忘跟施辽解释:

“齿杆套上的一个止动螺钉没有把齿杆套固定在燕尾导轨上,把齿轮移到齿杆套缺口中间,用小螺丝刀将尾导轨端面上的二个止动螺钉旋紧就行。”

施辽也微微弯下腰看里面的构造,试图学一下他怎么操作的,下次要是坏了就可以自己修了。

没想到他三两下就修完了,起身的一瞬和她四目相接,眼底的零星亮点都清晰可见。

鼻腔突然充斥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淡香,张默冲扫了一眼,才发现她今天胸口还别着一朵白花。

他立刻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抱歉,是不是说得有点儿听不懂?”

施辽却笑了,摇摇头。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笑吧?

她的信,笔调总是很轻松很温暖,他读着读着,总忍不住用文字拼凑出她的模样形象。而今日她低头嫣然一笑,他零零散散的想象忽而全部聚合,汇聚成一个面前一个穿着白裙的她。

邹广在一旁看他这么块修完,感叹:“天老爷!”

张默冲开始摘手套,蹲在地上把工具装进箱子里,“其实不难,大家没见过才不会修。”

“对对,张先生的工作要用很多仪器,见的比我们多多了。”

邹广做什么都急,好像总有一股火燎着屁股似的,他催道:“不早了,我送你去车站吧?”

张默冲便将视线收回,提起工具箱递给邹广,“待会儿帮我还一下。”

他回屋跟卢燕济说了一声出来,邹广和杜兰在给他装吃的,院子里一时只剩他们两个人。

“学习都还好吗?”

施辽沉默片刻,却问:“从南京到上海,要坐多久车?”

她的眼睛看着他,好像有一层水雾。

张默冲看出来不对劲,愣了一下,声音都不自觉放缓了:

“怎么了?”

“张先生,该走了!”邹广提着东西出来喊。

卢燕济也从屋内出来,一群人站在门口目送张默冲和邹广走远。

眼见两个人的身影要消失在转角,杜兰也推施辽进去吃饭:“赶紧吃了,中午还能睡一会儿呢。”

张默冲在即将拐弯之际,还想冲门口的人打个招呼,却被邹广的话打断,他只好停下来听他说话,却忍不住抬头再朝后看一眼。

施辽顺着杜兰的意思回头,却在即将踏进门槛时心有所感似地回头。

他刚好也在看她。

施辽用口型无声道:我会写信。

她看见他唇角勾起,还未来得及看清他的笑貌,他却已经消失在墙角了。

施辽忽然感到一瞬间的心悸。

杜兰又催她:“傻站着做什么,快进去呀。”

当天夜里邹广来接施辽放学的时候,话里行间总能提起张默冲。

他对他行走天下的工作很是羡慕,也莫名地钦佩他这个人。

“张先生这样才好!先国后己,要是我我也不急着成亲,拖家带口的,不潇洒!”

施辽有意无意问:“他今年贵庚啊?”

“我记得卢公说他是属猪的,今年满23了吧。别看他上回担了那么大的家事,其实算起年龄,大不了你我几岁。”

施辽点点头,邹广忽然想起什么:“他怎么知道你电子镜坏了?”

施辽心里莫名咯噔一声,但脸上坦然自若:“他不是给我寄了很多书嘛,我写信感谢他来着,顺嘴说了一句。”

“哦哦。”邹广点头,慢慢又回味过来:“不对!”

他忽然提高音量,吓了施辽一跳。

他偏着头想了一阵,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她,忽然叫道:“好啊!”

施辽骂:“一惊一乍的,怎么了啊?”

“好啊你个张默冲!”

莫不是借送礼肖想他妹妹吧?

施辽忽然有些心虚。邹广乜了她一眼,置气般道:“还张默冲,我看叫张吵缩差不多!张吵缩!”

她无奈笑了:“之前不是还一口一个张先生嘛?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邹广恨铁不成钢地看她一眼,心想这小子什么心思,我的傻妹妹还不知道!

但这毕竟是八字没一撇的事,他还是忍了:“没什么。”

施辽莫名其妙地瞪他一眼:“神经!”

*

开春以后日子过得飞快,初夏的第一场雨很快落下。

万和校园里有一条贯穿东西的主干道,路边栽满了高大葱郁的樟树,微风拂过,樟树花儿如米粒一般簌簌落下,星星点点地铺了一地,怎么也打扫不尽。

今天是周三,施辽抱着书经过这条街道,照例出校门去红一院做半天的社会服务。

她去社服部值班报道后特地去见了一趟冯景,冯景照例忙得团团转,但依旧贴心地吩咐同事们对这群来实习的学生多加关照。

同学们选的服务部门或多或少与日后自己的分流方向有关,施辽没有想好日后具体选什么方向,但凭着一股懵懵懂懂的感觉选了妇产部。

直到她来到妇产部,见识了太多或喜或悲的产事,她才渐渐明白那种感觉来自何处:

作为家里的长女,她亲眼目睹过母亲在家里艰难分娩、血流如注的场景,也在无数个夜里像产妇一样抱着哭号不止弟弟妹妹枯坐干熬。

所以她不禁想,妇产之科,除了关注妇产之时,是不是也要关注妇产之后呢?

施辽到妇产部的时候,红一院的值班社工姚玉竹正从自己的办公室出来,她眼底密布血丝,脸上因为休息不足而一片蜡黄。

她看见施辽笑笑:“施同学来了啊。”

施辽朝她办公室看了一眼,接过她的水杯:“我帮你接,你稍微缓缓。”

里面断断续续传出哭声,姚玉竹累得三天没睡囫囵觉,从善如流地坐下,疲惫地揉揉眉心:“魏姐正处理呢。”

施辽接满水,并把姚玉竹常吃的胃药放到她手边,这才拿起姚玉竹写的个例报告看了起来。

魏容飞正在安抚一名叫王育的女人。王育前几天和丈夫完婚,初夜行房没有“落红”,王育的新婚丈夫大发雷霆,当夜即在婚房里敞开嗓子嚷骂:

“哎呀呀,苍蝇不叮无缝蛋,我跟苍蝇一样,娶了个开缝货回来!”

当夜所有的街坊邻居都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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