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没听错,就是一百两。
至于宋青月那一张八百文的图画什么时候涨到一百两?
那就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咳,长话短说也可以。
简单来讲就是要感谢当初知恩图报的自己。
在去年的冬季,书铺里的王老板不是帮她牵线了生意吗?宋青月对此就挺感谢,可感谢这玩意儿也不能光靠嘴说不是?于是想想钱庄的存款,再捏捏荷包的铜板,思考了一盏茶的功夫后,宋青月当即拍板决定,送王老板一张自己拿手的图画,当做谢礼。
这当做谢礼的图画,自然不能是小小一张的寒酸。
于是宋青月买了书铺里空白的卷轴,然后在脑海里规划出一个合宜片段,便掂笔研墨,一笔一划的,将脑中片段如此落实了下来。
是一片森林中的动物嬉戏图。
依旧是怪模怪样的搞怪风格,夸张的树,清澈的溪,最上头是一处石头垒的山洞,两头大熊正在里面头对头睡觉,然后视线随着山洞门口的小石子路下移,用木头搭桥的清澈小溪旁,一头黑猪呲着大牙在玩水,乐呵呵的,连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再往下拉,那就是森林里最粗的树上,有一只精瘦猴子趴在粗壮的枝干上,晃悠着尾巴在读书。
微风轻拂,画面美好的令人向往。
是的,她还画出了微风。
毕竟是画来当礼物的,宋青月趴在画上精益求精,那每棵树上的树叶,石子路旁的青草,还有猴子和野猪身上的毛发,都被她顺着想画的风向,画出了应有的弧度。
宋青月对自己那幅耗时三天的图画很满意,送出去后,书铺里的王老板也同样很满意。
王老板是个五十多岁天天乐乐呵呵的话唠小老头,他乐颠颠的一接手就挂在了书铺白墻上,每当有学子瞧着有趣,夸赞两句时,小老头便笑眯了眼睛,骄傲的一挺胸脯,声音超大;
“有意思吧?我朋友送的,瞧这上头的动物,一只只灵性着呢……”
画卷挂在书铺墻上,一挂便挂了大半年,中间自然有觉得好玩的学子们向小老头问价。
但一来,这种图又不是什么名人字画,学子们也只是为了好玩,所以出价低廉的很。
二来,已经有了稳定收入的宋青月也不耐烦搞这个,别说价格低廉了,就算价高一点点,她也不想干。
至于现在为什么又干了?
抚平桌上的洁白卷轴,正在磨墨的宋青月不由想起了昨日——
昨日小老头在街上雇了个小童将她从家喊到了书铺,然后一碰面,直接开门见山。
“宋丫头,有位贵客想让你再画一幅这种画,说是想给小辈的生辰贺礼……”
“不接不接。”
话没听完的宋青月连连摆手,表情坚决。
“我如今也不是想画多少画多少,都有定量的,实在没时间——”
这话纵有推诿的意思,可也确实是实话。
她如今和印刷厂老板合作后,虽比以前挣的多,可工作量也紧跟着上来了,再也不是曾经想画多少画多少的自由职业者了,而是定时定量,虽然算不得忙碌,可要凭空抽出几天时间来兼职,却也是应接不暇的。
一边拒绝,宋青月甚至还有点疑惑。
话说这老头怎么回事?以往有学子想订图,老头那都是问都不问直接推了的,后头见她来买东西,想起来才会随口给她说一句。
怎么今儿就不一样,还专门叫她来问?真是稀奇……
正稀奇着呢,下一刻,宋青月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一百两!”
“那位来订图的贵客愿出一百两。”
宋青月;“……”
她的亲姥爷哎!
接!她接!
没时间算事儿吗?就是加班加点她也能挤出来啊!
一百两银这一张图唉!
那可是她小半年的收入啊!
虽说这位贵客的要求多了些,什么必须要用洁白如雪的丝帛卷轴,必须要不晕染的上好墨汁,必须要用怎样粗细的勾勒线条……
不是事儿!
通通不是事儿!
甲方的问题那叫问题吗?那叫精益求精,那叫尽善尽美,那叫——
总之,她会尽一切能力去满足甲方要求的。
而就在宋青月这边为自己的小钱钱付出十二分的努力时,宋家小院那边,也正发生桩不大不小的事儿。
说它不大,是因为宋青月搬出来了,和她没什么关系。
说它不小,是因为原女主乔香怜,她很少见的黑了脸。
宋家小院今儿个迎来了两位客人,此时正住在宋青月以前的小屋里。
一个是十七岁的土小子,不高不矮的身高,平常微黑的皮肤,身上穿的是乡下最常穿的土布褐衣,脚上踩的是农家妇人都会纳的千层布鞋。
平平常常,普普通通,若非要挑出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了。
他的眼睛,和乔香怜的很像。
不是眼型,而是眼珠。
他们的眼珠都很剔透,都喜欢眨也不眨的盯着人瞧,还有生气的时候,那眼珠里的黑色,沉郁的简直一模一样。
还有一个,是个十二岁的更小少年。
这位更小少年长相就比那位十七岁的优越许多。
清秀的眉,剔透的眼,白白的皮肤,瘦高的身材。
他身上穿的和十七岁少年一样,可感觉,却是一天一地。
而且——
坐在饭桌上的宋父盯着对面瞅一眼,瞅一眼,再瞅一眼。
心里有些疑惑。
也不知怎的,他总觉得这孩子和小怜长的怪像。
瞧那眉那眼,那皮肤那身段……
但转念一想两人的关系,又觉得理所应当。
也是,堂姐弟嘛,磕头拜的一个祖宗,他俩不像谁还像?
想通的宋父暗暗点头,然后吃饱喝足去上工,连平常惯睡的午觉都没睡,难得贴心的将空间留给了家里几个。
至于他难得的贴心有没有人感激?
那应该是没人有空想这点的,因为宋父前脚刚走,小院里便精彩起来。
先说乔母,看着面前衣着寒酸,面貌俊秀的小少年,乔母的眼眶说红就红,大颗的眼泪说落就落,就连伸出双臂展开的怀抱都显的那么感情充沛;
“康儿,娘的康儿啊!”
她紧紧抱住怀中少年,手掌一遍遍抚摸着少年脑袋,心肝肉的哀哀叫唤;
“都长这么大了,七年未见,我的好康儿都长这么大了——”
被如此爱护又珍惜的摸着,小少年本来有些怨恨的眉眼开始松动,嫣红的嘴唇轻颤两下,正待说些什么呢,突听屋里传来两道奶声奶气的哭喊声。
几乎是这两道哭喊一起,紧紧抱着她的力道便开始松动,再过几秒,哭声不停,面前刚刚还心肝肉叫不停的母亲,便将温暖怀抱收了回去,再看向他的面色也是止不住的尴尬。
“康儿,你先休息休息,你弟弟应该是饿了,我进去喂把孩子就出来……”
小少年本来还怀有希望的心在这一刻跌到谷底,不得不开始承认堂哥在来时路上和他说的话。
他说;“毛孩子你犯什么傻?还真相信她说的在老家活不下去才将你扔给爷爷奶奶的话啊?他骗你呢!不然为什么能带你姐姐带不了你?她就是看你是男孩,怕她后找的男人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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