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月跟这个舅妈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舅妈对她的态度不错。她告诉南舟月,自己很想要一个女儿,许怜松也很想要一个妹妹。
许怜松比南舟月大五岁,舅妈生小女儿的时候,他已经上初中住校了。时隔多年舅妈能怀上这个女儿,并不容易。
那时南栀也刚生下小儿子,孩子体弱多病,她没有时间照顾南舟月,就想把她交给婆家。可婆家的人向来不认可她这个外来的孙女,现在有了亲孙子,更是百般嫌弃,不想接手。于是南老太就主动把南舟月带到了身边,跟着她一起照顾舅妈。
舅妈生小女儿的时候难产,顺转剖,吃了很多苦头,身子很虚弱,在县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南舟月跟着南老太每天过去送饭,出事那天,舅妈刚吃完午饭,躺着闭目养神。南老太在病房里收拾碗筷,孩子乖乖在婴儿床里咿咿呀呀。
南老太嘴上一边应和她,一边转过身倒水。可就是这一个转身的功夫,前后不超过一分钟,孩子就凭空消失了!
当时南舟月就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画画,并未看见有任何人进出。听见南老太的惊呼,她才跑进去的。
让她印象最深的,就是病房里有一股腥臭味,还有婴儿床边黏黏嗒嗒的不明液体。而那股腥臭味,与岚城大学巨虫出现的那晚,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最近的变故,她根本不会再想起这件事。如今看来,那孩子的失踪,难道也跟巨虫有关?
病房里没有监控,县医院报了警,进行了地毯式的排查,都没有找到孩子。这件事就成了一个诡异的悬案,投诉无门。即使医院赔了很多钱,但这对一个好不容易生下孩子的母亲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打击!
自那时起,舅妈的精神状态就越来越不对劲了,但没人知道那叫抑郁症,作为刑警的舅舅又无法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就在一个寻常的清晨,她安安静静的,从楼顶跳了下去。
许怜松一直很自责,恨他父亲,也恨自己当时什么都不懂,没有好好陪在母亲身边。
……
“小月,小月?”许怜松伸手在南舟月面前晃了晃,“你咋在哪儿都能发呆呢?”
南舟月回过神,才发现许怜松已经完事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着墓碑道:“妈,我们走了,下次再来看您。”
南舟月赶忙跟着鞠了一躬:“舅妈,下次再来看您。放心,我会保护好我哥的。”
许怜松哭笑不得地推了她一把:“谁要你保护了?”
南舟月见他眼眶微红,故意逗他:“当然是我弱柳扶风的哥哥了!”
许怜松作势要打她,她轻快地往山坡下跑,许怜松只能拿上东西撵她:“你慢点!”
非传统祭拜节日,墓园总是分外冷清。从始至终,除了守园的大爷,南舟月愣是没见到其他活人。
一口气跑到车上,许怜松撵得气喘吁吁,想骂人都得先缓缓。
见他状态恢复,南舟月也就不再逗他了。但她在墓碑前说的话是真的,南老太和许怜松,她定会护他们周全。
已近午时,今日的天气却格外阴沉。车开在长长的山道上,两边的树林随风而舞,像无数张牙舞爪的怪物。
南舟月不由吐槽,真是妖风阵阵,她很不喜欢这段路。
突然,前头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把他们都吓得一愣。怕是有人出了车祸,许怜松加快速度,却见一辆车好好停在路边,周围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冲撞的痕迹。
许怜松把车停到了那辆车前头,说是万一出了事方便跑路。二人下车查看,只见那辆车并无异常,显然车上的人是自己下车的,可是去哪儿了呢?
正纳闷,林子里伴着风竟传出呼救声,听着像是个女人!
南舟月和许怜松面面相觑,后者嘀咕道:“这是,遇上抢劫的了?”
南舟月想进去看看,虽然她不喜欢多管闲事,但这种事就在眼前,让她撒手而去心里实在有点膈应,谁知许怜松却拉住她:“等等,我先报警。荒郊野外的,咱俩就这么进去,出事都没人知道!”
有道理!南舟月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可他举起手机在周围绕了一圈,终于哭丧着脸回来:“没信号!居然没信号!”
南舟月也拿出自己的手机,确实没信号,但她记得没信号也是可以拨打报警电话的。
许怜松一拍脑袋:“对哦,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趁着许怜松打电话的时候,南舟月回车上拿出了包里的银刀,现在这东西她必须随身携带,才有安全感!
许怜松一见她拿着刀就惊呆了:“你,你怎么……”
南舟月摆了摆手,示意他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便率先往林子里走去。过了好几天,她手上的伤口终于结痂了,不然她使刀都不利索。
许怜松慌忙拿起手机对着那辆车拍了照,便赶紧追了上去,阴阳怪气地吐槽她:“你这丫头,翅膀硬了啊!敢在你哥那偷东西了!”
南舟月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顶嘴:“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能叫偷呢?你看现在,一刀在手,老子怕谁?”
许怜松要被她气死:“你听着,待会儿先看看情况如何,你可别胡乱伤人!主动攻击不叫正当防卫,叫故意伤人,警察来了都说不清楚!”
南舟月瞥了他一眼:“我怎么会主动攻击呢?那叫见义勇为才对。”
许怜松按着自己的人中,不让自己背过气去。
林子里光线不好,南舟月打开手机电筒,发现前面一棵树下有一个反光的东西,近前一看,竟是一枚戒指。与此同时,她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腥臭味!
南舟月脚步一僵,浑身的汗毛都炸了,同时感觉到身上的古镜隐隐发烫!
许怜松不明所以,蹲下去想把戒指捡起来,可看见戒指上的不明粘液和血迹,他又把手缩了回来。从兜里抽出两张纸巾,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戒指捻了起来。
在手电光下,可以看到戒指内圈刻了两个字:江&林。
这应该是一对夫妻的姓氏,南舟月又举着手机照了照周围。果然,在树后不远处,出现了一根断指和一瘫血迹!
许怜松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可手里戒指上的粘液又臭得他直干呕,果断又包了几层纸巾,才揣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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