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雾不见了。
明明早上大家去晨练前他还在上铺睡着,回来时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毕竟是周末,同期去哪里是他的自由,然而晚上已经熄灯了,十雾也还没有回来。
警校是不允许外宿的。
大家不由得重视起来,连夜敲响了鬼冢教官的门。
“……事情就是这样,总之我们很担心他!”
穿着睡衣的鬼冢教官打了个哈欠,显然是被从睡梦中吵醒的样子,不过仍然耐心的解答:“你们说十雾啊,他今天早上请假了。”
“诶?请假?”五人异口同声。
“他为什么请假?”
“一些身体上的小问题…家长都来了,别人的情况我也不好私自透露,你们应该有联系方式吧,自己去问他好了。”鬼冢说道。
看着五人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他惊讶道:“没有…吗?”
伊达航鞠躬:“多谢教官!不打扰您休息了!”语必,他揽住身边人的肩膀,“知道秋草没事就好,我们回去吧!”
诸伏景光试探性提问:“那个,你们谁有秋草的手机号码吗?”
松田阵平皱眉:“没有。”他压根就没想过这回事。
萩原研二:“上次提出交换联系方式被意外事件打断了来着。”
降谷零举手,弱弱道:“啊……我可能有。”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他,目露惊喜。
降谷零晃了晃手机,微笑着解释道:“刚开学时的登记表上不是有写每个人的电话号码吗?那时候我把你们的都记下来了,因为要住在一起嘛。”
“快打过去问问!”松田阵平催促道。
降谷零下意识按下了“拨通”键,突然意识到什么:“糟糕,忘记现在已经十点多——”
他刚要挂断,电话那边就被人接通了。
但是没有人声传来。
降谷零开了公放:“秋草,是你吗?”
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才有低沉的男性声音传来:“……你是谁?”
诸伏景光心想,是十雾的家人吗?好像不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降谷零捏紧了手机:“您是秋草十雾的家人吗?我是他的同学,听说他今天请假了,很关心——”
“他没事,”那道声音冷冷的打断道,“别再打电话来。”
“滴”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手机被扔到病床上,弹了两下,滚到一双苍白的手边上。
手的主人循着声音摸索了两下,才将自己的手机拿回。
“看来你在那里过得很好?”床边站着一个高大的银发男人,一双绿瞳像雪原的孤狼般锐利,带来极强的压迫感。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唇边的烟,深吸一口,吐出片片烟雾。
床上的人正欲开口,就被烟味呛到:“咳咳,Gin,能不能把烟掐了,我不想吸二手烟。”
床上的人脱去了警服,穿着一件素净的白衬衫,层层白色的纱布缠在他的眼睛上,平添了几分病弱气息。
“能戴隐形眼镜把眼睛戴瞎的蠢货,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
琴酒颇有威慑力地看着他,然而十雾看不见,也就接收不到。银发男人顿了顿,勉强地向窗边靠了两步。
十雾无奈地靠在床头:“……医生都说了十二小时就可以摘纱布了,不会耽误明天的任务。”
伤了眼睛还得加班。
他顿了下,又绕回了第一个问题:“不是我说,那帮傻得可爱的小预备警察们从来不像你这样讲话。”
语气有些轻蔑,显然并不是真的夸他们可爱。
琴酒冷哼了一声,“你最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Sazerac。”
萨泽拉克本人·十雾很是不屑:“该我提醒你这句话。”
不过是接手了点派出去的卧底,也值得这样被监视。
十雾感觉得到他挺不情愿留在这里的,正好他也不想跟这人在一块:“你想走就走,我也乐得自己待着,boss那边我不会多说闲话。”
黑衣男人冷酷道:“boss有指令。”言下之意,他不想但是必须守在这里。
十雾嗤笑道:“别这么忠诚,像狗似的。”
琴酒没说话。但是十雾感觉到屋内的气温下降了两度。
一个纸箱子被丢到他身上,有些力道,箱角砸到十雾的肋骨,疼的他咧了下嘴。
“贝尔摩德给你的。”
留下这句话,开门声传来,然后又砰的一声关上。
十雾哼笑一声,大声讥讽道:“留在门口的话更像看门狗了哦!”
听到门外细微的脚步声离去,十雾才收敛了表情,卸下力气安心躺下。
这里是在组织名下的一座安全屋,贯了他的名号,一般用作临时任务,所以像琴酒这样的组织成员也知道具体位置。
久违的一个人的时光啊。虽然他知道琴酒肯定没有真的离开,但至少现在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十雾仰躺着,手轻轻触摸缠绕在眼睛上的绷带,感受不到光与影。灯应该还开着吧,晚上就不关了。
过了一会,他四处摸摸,捡起被琴酒杂过来的纸箱子。
贝尔摩德给了他一些新的隐形眼镜和易容用具。
里面还有一张小纸条。
十雾摸到了,不确定上面是不是写了字,本想等到明天再看,然而指尖一捻,触碰到纸面上点点凸起。
十雾嘴角抽了抽。
还附带盲文,那个女人真是贴心。
十雾缓慢的解读,他对盲文的接触仅仅只有学过的程度,不甚熟练。
[隐形眼镜是我名下的研究所新研制的哦,戴着睡一觉也没问题呢,不过佩戴一次最好不要超过二十四小时]
嗯,这倒是帮了忙。毕竟总在学校里时刻都有露馅的可能,之前用市面上卖的隐形眼镜,只是睡一觉就让他现在坐在了这里。
十雾将箱子放在一边,盖好被子,静静等待天亮。
——
周日一早,班长伊达航去帮助教官处理一些班级事务,诸伏景光等人正好无事,便也跟着去看能不能帮上忙。
鬼冢教官分发给他们一些文书工作,诸伏景光却心不在焉,目光飘远,到了一旁的失踪者申报书上。
那是一个年仅七岁的女孩,姓名一栏写着“祖作好”,距离失踪报案已经过了24小时,不知道她的家人会有多担心。
但真正让诸伏景光关注的是这张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梳着两条麻花辫,笑的两眼弯弯,这幅样子,让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小时候那个玩伴。和这个女孩长得很像。
于是诸伏景光询问道:“教官,我可以把它带走吗?”
鬼冢扫了眼:“啊,那个啊,你想拿就拿走吧。”
出了办公室,四个人不约而同地围了上来。
降谷率先出声询问:“hiro,那张失踪人口申报单?你认识那个七岁的女孩吗?”
诸伏景光犹豫一瞬:“她...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眼熟罢了。”
萩原研二:“真的不要紧吗?看你刚才的神情,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
诸伏景光表情迟疑,最终还是说道:“真的没关系的。”
“我说你这家伙到底还要隐瞒到什么时候啊,”松田阵平一步步逼近,“从很久之前你就开始不对劲了吧,上次你一个人夜里偷偷去查长野故意伤人案也是,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啊,我们大家都在这里,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四个好友都在担心他。
诸伏景光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这件事应该和我父母的那件事无关,”诸伏景光的思绪被拉回十五年前,那个和失踪申报单小女孩一模一样的人身上。
“我小时候曾经有一个叫作有里的玩伴,和祖作好长得真的非常像。看到这张照片,让我突然想起了她。可是小学时,有里就因病去世了。那天正好是春游的日子,她突发腹痛,即使我父亲及时将她送到了医院,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有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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