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夜游神干脆利落地答应，她周身泛起微光，大书从光芒中浮现，书页翻飞着，最终停在写有维克多名字的那一面，光与此同时收拢成一束，直直指向了某个方向：“他现在状态还不错，不用太担心。”
她语气平静，令人莫名信服。
“谢谢……”凯尔肉眼可见地放松了一些。
“不用。你要和我一起去找他吗？”
“当然！”
凯尔腕上的手环在此时发出滴的一声轻响，提示有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焦急的凯尔并未听到这声提示，但方道夜若有所感，看向了他的手腕。
“维克多？？”
手环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在主人没有操作的情况下弹出了一张图片。一片纯黑之中，闭着眼的少年正安静地睡着，从裸露在外的皮肤来看，他没有受伤，那张睡脸看起来甚至是安详的。
图片闪烁两秒后自动销毁，巨大的黑体字取代了少年的脸：“让她一个人来。”
方道夜立即抓住了凯尔的手——他看起来实在太过紧绷，仿佛下一秒就会倒在地上。这位战士刚从长期的狂化状态中恢复，极端的情绪波动也许随时会将他还未完全恢复的精神海再次冲溃。
但凯尔的神情反而镇定了下来。
“是我的错。我不够小心。”他说，紧接着干脆地摘下手环，一脚踩碎了它，“方老师，看来他们的真正目的是你。你已经救了我和维克多一次，我们不能再连累你。我去找劳拉和温莎上将寻求帮助。”
“不，不用。我去就行。”方道夜说，“必须我去。”
“但是——”
争执间，已经变成一滩破烂零件的手环再次震动，米洛呲牙咆哮，一爪子准确地将还在工作的发声器拍飞。它见自己吸引了方道夜的视线，立即摇起了尾巴，方道夜知道它的意思，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你不能跟着去。”
米洛发出呜咽声，那双和教授一模一样的蓝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她。一般它只要摆出这个表情，不管它想要做什么方道夜都会答应。
“不行。”方道夜心软一瞬，但还是很快拒绝。
那位研究精神力的学者说里希特正处于关键时期，米洛的苏醒和活动加快了他对自己所吞噬的异常能量的消化，如果他能将能量彻底消化完毕，他的精神力将会再上升一个等级，而如果期间受到打扰，那些极度顽强的异常能量将会立刻抓住机会反噬，而一旦反噬，便有极大可能危及他的性命。
“相信我，好吗？”
方道夜将不安地刨动着地面的米洛抱起，在它的额上印下一个吻：“如果你实在担心，就好好守着你的主人，让他尽快醒来吧。”
她将好像呆住了的米洛放回地上，对眼神闪躲的凯尔点头示意：“那么，我出发了。在我出发之后，还有一些事要拜托你。”
“您尽管下令！”凯尔肃容道。
他将方道夜的叮嘱一一在心中记下，和米洛一起目送她的身影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
“对了。”凯尔突然想起什么，扭头对米洛说，“我记得劳拉跟我强调过，你就是罗兰，罗兰就是你。那我和你说的话，罗兰也能听到吧？”
米洛在他说前半句时默默绷紧了肌肉，又在他说后半句时放松了下来：“呜。”
“能行是吧？好，那你听好了，里希特·罗兰。”凯尔认真道，“劳拉一直和我说你很强，我想你应该比我强很多。我马上就去做方老师吩咐我的事，做完之后，我会去找她。我和维克多要是能死在一起也不错，但方老师，她很重要，绝对不能出事。所以你，就像方老师说的一样，尽快醒来吧。”
他说完便转身走了，树下只剩下米洛站在原地的，黑白色的小小身躯。
它看了一眼方道夜坐过的那把椅子，身影渐渐淡去，最终消失。
病床上躺着的黑发男人眼睫颤动一瞬，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疗养院内的其他区域内，佩戴着智能手环的人们腕间也响起了那声“滴”的消息提示音，这声音此起彼伏，在主人对其做出反应之前，便自动弹出一段视频。
“各位好。”
一张有些文弱的脸取代了高入云端的建筑之上各种大屏中循环播放着的广告，在半空运行着的公共悬浮车身上展示着自己新潮打扮的女女男男的身影也闪动着消失，被正在宣讲的男人取代。步伐匆匆地穿行在高楼大厦间的人们茫然地停下脚步，但不管他们怎么操作，都无法关掉自己手环上自动弹出的视频。
“我是沃尔夫·威尔逊。”男人说，“这段时间里，大家应当听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传言。很抱歉之前一直没能出面回答，但今天，我会向大家以视频直播的方式，证明一切。关于实验、虫族战争、叛徒……所有问题都会得到解答。”
“包括那位名叫莉莉·道奇的小姐。”男人顿了一下，“也许现在应该称呼她为方道夜。”
视频到此结束，开始重播。一部分屏幕被实际应用者切断，而另一部分屏幕则继续播放着原联邦元帅，现逃犯沃尔夫·威尔逊的宣言，两者之间泾渭分明，像是在无声宣告着某种战争的开始。
一部分人竭力维持秩序，一部分人则走上街头，鼓动着其他人脱离秩序。平静忙碌的街道渐渐混乱起来。
“去见证历史吧！”他们大喊着，“去我们曾经拥有荣耀的地方！”
人越聚越多，无言的默契在他们之中涌动，让他们一齐向某个地标建筑走去。虽然代表帝国的纹章被从那个建筑上剜去，但无数根高大罗马柱和雕花垂拱大门还是能让人从中窥见它过去的辉煌。
帝国皇帝故居。这个如今变成历史旅游景点被人观赏的地方，今日门口久违地出现了持枪穿甲的卫兵。
“哎哟！”
向卫兵们交织的长枪间朝门内张望的人群中，有人被急切的后来者推倒，而骚动的人群完全没能注意到摔倒在地的他，男人惊恐地下意识护住了头和肚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你没事吧？”
人群形成的浪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