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奕率着浩浩荡荡的车队驶入上京城时,一路上的百姓皆纷纷投来侧目之礼。
那二十余车珍宝光芒闪耀,夺目非常,耶律奕纵马行于队伍之首,目光扫视着月国的百姓,心中暗自思忖:瞧这上京城的百姓衣着朴素,想必这月国的官员贪污之风盛行。
实则他有所误解,天子脚下,贪官相较别处已少了许多,百姓生活贫困,乃是国力衰微,国库空虚所致。若非如此,又怎会容他带着二十人的精兵强将,这般大摇大摆地进入京都。
尚未行至皇宫门口,骑在马上的少年将军,远远的便瞧见城墙上一抹红色身影亭亭而立,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随手将缰绳抛给身侧的副将,长身而起,施展轻功,如飞燕掠水般跃上城墙。
行至那熟悉之人面前,他开怀大笑,猛地张开双臂,将桑晚紧紧拥入怀中,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而后松开,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她,咧着嘴笑道:“还活得好好的呢!”
桑晚对他这口无遮拦的性子早已习以为常,却仍被气得一时语塞,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抬手回抱他的肩膀,嗔怪道:“你这大功臣都平平安安的,我怎敢轻易死你前面啊?”
耶律奕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递向桑晚,“瞧瞧,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桑晚故作惊恐地瞪大眼睛,“怎么?莫不是想给我下毒?”
“去你的!”耶律奕笑骂一声,“这是从路过的前一座城里买的樱桃煎,兄弟们都赞不绝口,我就想着给你也带些尝尝。”说罢,他从中取出一块,递到桑晚嘴边。
桑晚也不客气,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顿时眼睛一亮,忙伸手接过纸包。
耶律奕见她吃得开心,自己也跟着乐了起来。桑晚将纸包放在一旁的桌上,指着坐在凳上身着青色长衫的谢长雾介绍道:“这位是月国三殿下,谢长雾。”
“听说过,不就是咱未来的君后嘛!”耶律奕口无遮拦地打趣道。
桑晚闻言,俏脸一红,抬脚便在他屁股上轻踹一下,嗔道:“别胡说,这儿耳目众多,万一被人听了去呢?”
“知道啦,知道啦!”耶律奕笑着挠挠头,收敛了神色,右手放在左肩上,向谢长雾行了一礼,朗声道:“凤国耶律奕,见过三殿下。”
谢长雾起身,微笑着回礼,“不必多礼,你既是桑姑娘的挚友,便也是我的朋友。”说罢,他亲手递上一杯香茗。
耶律奕也不扭捏,接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而后将茶杯放回桌上,动作豪爽洒脱。
谢长雾查探过他的底细,耶律奕是凤国正一品骠骑大将军,与尤淮川等人皆有从龙之功,手握柏鞠族十万铁骑。
昔日他以质子身份在凤国皇宫艰难求生,幸得桑晚相助,得以重回草原,扶持新可汗上位,而后又折返凤国,成为这朝堂之上威名赫赫的武将,乃是凤、月、玉三国历史上唯一的外族大将军。
“那我咋称呼你啊?叫妹夫?”耶律奕眨眨眼,笑着问道。
谢长雾闻言,脸颊微微泛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桑晚见状,抬手在耶律奕头上轻敲一下,嗔道:“都叫你别胡说了!在外称三殿下,私下里……咳……叫妹夫倒也无妨。”
谢长雾侧目瞧了桑晚一眼,见她俏皮地冲自己吐了吐舌头,心中一乐,便也默许了。
“好好好。那接下来,咱们是先吃饭呢,还是先吃饭呢?”耶律奕摸着肚子,笑着问道。
桑晚白了他一眼,“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这一路只顾着赶路了,兄弟们也跟着风餐露宿,连顿饱饭都没吃上。就为了给你买这樱桃煎,耽搁了些时辰,不然我还能早到一个时辰呢。”耶律奕委屈巴巴地说道。
“真没吃饱?”桑晚狐疑地问道。
“肯定不骗你。”耶律奕拍着胸脯保证道。
谢长雾闻言,微笑着对耶律奕说道:“我已命人在食鼎楼备下佳肴,若是不嫌弃,便一同前往吧。”
“那敢情好啊!”耶律奕眼睛一亮,高兴地应道。
桑晚走到城墙边,俯身向下望去,只见狼师的几位精兵强将皆在下方等候。他们见桑晚现身,纷纷低头行礼。桑晚微微点头,转身对耶律奕说道:“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回去后,便为他们加俸禄。先去用膳吧,用完膳你随我进宫。”
走在耶律奕身后,桑晚悄悄捏了捏谢长雾的手指,轻声说道:“这般贴心啊,若没有你,我今日可要失了人心了。”
谢长雾嘴角上扬,也轻轻回捏她的手指,“你为我排忧解难,我偶尔为你做些小事,也是应当的。”
借着谢长雾宽大的衣袖遮掩,桑晚轻轻牵住了他的手。这一次,谢长雾没有抽回,反而反手握住了桑晚的手,十指紧扣。
耶律奕走在前面,微微侧身,借着整理衣衫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见二人手牵手,暗自笑道:挺好,原以为桑晚受了情伤,会孤独终老,如今看来,这位三殿下倒是个不错的人选。相貌出众,品行端正,也算是能配得上我们家这娇气包了。
众人来到食鼎楼包间,刚坐下,耶律奕就跟饿死鬼一样,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只见他一口气吞下十五个包子、八碗米饭、五盘菜,又灌下两大海碗的汤,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嗯,总算是半饱了。”
谢长雾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些食物足够他吃上半月有余,忍不住想,难道草原之人皆是如此能吃?
桑晚亦是满脸尴尬,平日里虽知晓耶律奕饭量颇大,但今日这般暴饮暴食,实在是超乎想象。况且,吃了这么多,竟还未吃饱。
“你……你当真只是赶路这几日未曾进食?怎么我感觉自打仗起,你就从来没吃饱过?”桑晚疑惑地问道。
“哪能呢。你给的军饷丰厚,我们在军中一日三餐皆有肉,这些军饷,还足够再支撑两年战事。只是军中厨子厨艺欠佳,做出来的饭菜实在难吃。”耶律奕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着食物。
桑晚闻言,眉头紧皱,“这不可能啊,我不是派了几个御厨随你一同走的吗?”
“哦,你说老向他们啊?”耶律奕咽下口中食物,说道,“他们刚到边疆,便被吓得哭哭啼啼,吵着要回家与妻儿团聚。我瞧着心烦,便让他们回去了。如今军中饭菜,谁有空谁就去做,若是大家都忙,便只能啃大饼充饥了。”
桑晚听闻,顿时无语凝噎。她未曾料到,自己一番好意,竟落得如此下场。当初为了让他们在军中吃得好,吃得饱,她特意从自己的小金库中拨出银子作为军饷,还将宫中几位手艺精湛的御厨派去随军,却没想到被耶律奕给放了回来。
“那这些人如今在何处?我派去的人,我自有用处!你可知如今宫中的饭菜有多难吃?”桑晚气呼呼地说道。
“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们回宫了呢。”耶律奕挠挠头,一脸无辜地说道:“老金还说在盛京见过他们呢。”
谢长雾在一旁看着桑晚和耶律奕这般模样,心中暗自好笑,只觉得这二人此刻好似不太机灵的样子。
谢长雾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他们身为随军厨子,却私自逃离,这……这应当算是抗旨吧?”
“哼!他们不好意思抗旨,却好意思骗我的钱?”桑晚气不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