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体育馆刚装修完毕,整个馆内焕然一新就连墙皮上的油漆都是刚刷的,传球的呐喊声和身影充斥着整片场地,观众席上坐着零星几人,多半手里堆着衣服和水瓶。
灯宝坐在观众席观摩着池行一群人和隔壁几个男寝的打球,一开始也是喊过灯宝的,但是他身体素质孱弱得不行,格外激烈的运动会让他呼吸不畅,严重的话可能会导致呼吸性碱中毒。
伴随着一声短促的哨响而中场休息,池行他们从场上陆续退下来,灯宝迅速拿起手边上准备的水依次递给他们。
池行正掀起运动衣摆揩着满头热汗,随手接过灯宝的水拧开瓶盖猛灌几口,笑着说:“谢谢啊,现在舒服了。”
他轻快的语调让灯宝动作稍快了些,将剩下的几瓶递到其他室友面前,其余两个先是怔愣一秒继而又瞥了池行一眼,想着有他作表率后接收灯宝的好意也不算丢脸,更何况一瓶水又算不了什么。
不过当灯宝将下一瓶水递给老三时,对方直接生硬地忽视了他,沉默且面无表情地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水杯。
老三的一系列动作被灯宝尽收眼底,看来上次的事情远比灯宝想象中得要棘手麻烦,可他并不擅长交际,在得到对方非常冷漠的回应后暂且不知如何应对,脸上木纳得没有任何表情。
这种冷淡的神态落在薛山眼里极其膈应得慌,他脑海里瞬间就闪过那晚谭明说的那句“他真的有把我们当作朋友吗”,种种因素令薛山不虞得厉害,于是他将尖刺回扎在灯宝身上,陡然一改方才的冷落似笑非笑地睨向他,“抱歉啊,刚才没看见你,不过这个时间点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你现在不应该像小学生乖宝宝一样赶紧回家吗?不然错过了门禁时间该怎么办?”
他奚落人起来十分刻薄,一旁的池行听到后立马变了脸色提醒道:“老三!”
但是灯宝却仿佛置若未闻好像没有察觉出来一样,漂亮沉静的双眼凝视着薛山,开口解释:“明天课很多,所以跟他们申请今晚留宿了。”
灯宝没有告诉薛山他们,本来崔秋一开始并没有赞同,还温婉地劝他在家里住舒服点,明天早上让灯父接送就好了,他最后没同意。
薛山不以为然地冷哼了一声,紧接着便听到灯宝再次认真诚恳地道歉,正当薛山隐隐有几分松动时便听到灯宝继续说,“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明天下课我请你们吃一顿饭作为道歉,可以吗?”
倘若换成另外一个人可能那股闷气也就渐渐地消了,也不会认为灯宝的发言有什么不妥之处。
可老三不一样,他不像池行和谭明一样是本地人,是从外省的乡下小镇考进京大的,父母皆是普通的工薪家庭,可能是从小生活的周遭环境不同的缘故,导致薛山在某些时候对一些字眼敏感得要命。
就连灯宝自己也没想到对方反而比先前看起来火气更甚,薛山浓眉拧得极紧,激怒得简直快要失去理智愈言语也越发尖酸,腔调不由自主裹挟着口音,“谁让你请客啊,一顿饭而已,谁吃不起啊?”
薛山恼羞成怒地将东西一兜脑扔进背包,暴力地将黑包挎在肩膀上,临走之前粗鲁且恶意地将灯宝撞开了。
灯宝被撞得趔趄一下,他只是轻微抵了一下眉,伸手便想拉住薛山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啪——”
薛山虽然生气但仍是勉强知道分寸的,可薛山却也着实没想到灯宝这么脆弱,明明自己使出来的力道并不重,就是平常小打小闹的力气,却在灯宝白瓷如羊脂玉般的手背上烙下了红印。
薛山瞧见后不禁抿了抿唇,余光在觑见灯宝手上被抽打的红痕后更是自知理亏,他正犹豫踌躇该怎样道歉时,池行也用谴责的眼神望向他,罕见地正经开口:“你做得有些过分了。”
他继而将目光落在谭明身上,发现他也是用不赞同的神态看着自己,让薛山产生一种窘迫无助的错觉。
他们这边折腾的动静不小,周遭其余人不明所以的目光纷纷投向此处,薛山脸上热得发烧,更是产生一种无地自容的不自在,他忿恨的视线直直地瞪着灯宝,咬牙切齿地闷不出一个字。
都怪你!
明明一开始就是你的错,为什么现在反而整得倒像是受害者一样,每次刻意在寝室里显摆一身名牌和昂贵的电子设备;一喊他出去聚会就找各种理由推诿,还说什么父母管教比较严格,都成年了还用这种借口唬弄谁呢,指不定是嫌弃聚餐的场所低级没档次呢。
他眼睛里裹挟着惹人烦躁的厌弃和怨念,瞪着灯宝的神情活生生像是要跟人当场打一架,他妒火正旺地要朝池行蹦出一句“我怎么就过分了”,翕动的嘴唇正欲吐出一个字时,后背倏然像是被人猛推一下,双脚失滑陡然栽向地面摔了个鼻青脸肿。
额头磕碰到地面瞬间剐蹭到一大块皮,露出鲜润的皮肉逐渐渗透出血红和浑黄的组织液来,薛山疼得呲牙咧嘴:“操,刚才谁他妈在后面推了我一把。”
谭明摇头解释刚才他身后根本没人,只能是场地刚装修刷完油漆地滑的缘故,这种说法让薛山自认倒霉,就在他拍打裤脚上的灰尘企图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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