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开实践课。
“你们知不知道,灯宝其实是····是有男朋友的,而且前几天都有人看见那男人抱他亲他了,据说灯宝也没有拒绝,要不是这件事前几天被论坛爆出来,估计性取向还一直瞒着呢····”
“不会吧····怪不得他被女生告白还拒绝说什么不打算在学生时代谈恋爱,装什么装啊,原来是喜欢那一款····幸亏他不在我们系,不然还指不定怎么祸害我们呢····”
后面一排明显是隔壁系的男生正在窃窃私语,讥讽带刺的语调让池行嫌恶地皱眉回头,就凭这几个歪瓜裂枣的长相,任谁眼瞎了都瞧不上的货色。
倘若不是课程非得这样安排,谁愿意和隔壁系的这群傻比坐在一个教室。
不过池行对他们口中说的论坛帖子很介意,眉心紧蹙地点开学校的论坛,发现一则关于灯宝的帖子莫名其妙地被顶得老高,跟帖的评论将近上千条,里面每隔两秒就会刷出几条新回复,热度简直就是直升不减。
灯宝对此根本毫无所觉,他刚校对完电脑的数据程序便被池行用胳膊肘碰了一下,紧跟着池行鬼鬼祟祟地凑到灯宝旁边,低眉拢眼地悄声询问:“上周过后,那个女生跟你还有联系吗?”
灯宝有条不絮地敲击键盘的手指一顿,略微困惑:“问这个做什么?”
他这样的回答瞬间让池行明白了答案,池行痛心疾首地将手机推至灯宝面前,“你看完这帖子你就明白了,真不明白这谣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而且里面还有一些自称的‘同学’的黑子在浑水摸鱼,谎话倒是说得半真半假的。”
灯宝面色淡定地看完了,池行倒是对他这样平无波澜的态度十分不满,“你难道都不生气的吗?”
倘若不是注意到他越抿越紧的嘴唇,池行大概真的以为灯宝会毫不在意,“你也觉得奇怪对吧?灯宝,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了?我等一会儿就把这个帖子给举报掉。”
灯宝将手机还给他:“不用。”
陡然生出这样离谱的谣言实在古怪,可于灯宝而言却不算坏事,毕竟在某种程度上能够解决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事。
可是里面有一个自称是他同学的ID很是奇怪,他仿佛很了解自己似的,每当有回帖觉得楼主是在造谣时,这个ID的用户就会刻意地说一些话引导走向,导致风向的结果最后和谣言不谋而合了。
这个人很熟悉自己,这是灯宝最后得出来的结论。
—
论坛上的热贴最后还是被管理员以言论不实删除掉了,但是因此酿造的负面影响并没有消失,灯宝时不时会听见几句闲谈碎语,仿佛同性恋这个词语和灯宝黏成一团污斑似的脱离不开。
就连加上好友不曾聊天的喻姣也突然发来消息,意图很直白,显然也是被论坛上的言论给诱导了,小心谨慎地询问灯宝究竟有没有男朋友。
灯宝毫无隐瞒地回复:没有。
他将消息发送过去后,喻姣似乎很纠结忐忑,聊天框上不停地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可灯宝等了半分钟都没有动静,正当他将手机黑屏倒放在桌面时,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灯宝盯着消息内容,眉头不自觉地稍稍拢起。
【喻姣:那你.....有看到论坛上的事情吗?如果你没有的话,我可以假扮你的女朋友帮你摆脱污名。】
灯宝没有立刻直言拒绝,但发自内心地觉得别人的善意和喜欢会给人造成一种困扰,毕竟灯宝先前已然驳过一次女生的脸面,他这副沉默得没有任何行径的模样落在旁人眼里便是犹豫不决,像是在思考喻姣提出方案的可行性。
他正斟酌着婉拒的措辞,忽而顿觉那种在体育馆时仿佛有人对准肌肤吹气的错觉又再度来袭,凉飕飕的又带着酥麻,他试探性地挠了挠后颈,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论坛里格外荒谬的猜想。
恍惚之中仿佛身边真的存在这样的一人且如影随形地伴随自己左右,离谱到直至灯宝回到家后,这种异常的感觉仍未从他的体内消失。
他在玄关处换鞋,整个空旷静谧的别墅充斥着一种奇异的死寂,家里空无一人,崔秋他们参加朋友的宴会,估计会很晚才回来。
家里罕见地没有备饭,灯宝万分疲惫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眼皮耷拉地睁着,直到胃袋传来强烈的饥饿感灯宝才缓过神来。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点亮,屏幕上还停留在灯宝拒绝喻姣的对话框上,灯宝默不作声地退出给自己点了家附近的外卖。
兴许是白天课程太累的原因,灯宝蜷在沙发上一会儿便眯着了,淅沥的雨声落在灯宝耳廓像催眠曲,直至一声贯耳轰隆的雷鸣声炸裂开来,将灯宝骤然惊恐不已地骇醒。
“砰、砰、砰。”
外面传来规律又急促的叩门声,混合在雨夜里声音若隐若现中竟显得一丝诡秘。
“外卖——”外面喊道。
灯宝低头看了眼时间,发现距离下单居然也不过十五分钟。
真快。
不知是不是天气陡然恶劣的缘故,灯宝心里狐疑地透过猫眼去看,镜面映照出一个外卖员的模样。
湿漉漉的冷水从他的头盔成珠坠下来,面容也被雨水淋湿而呈现出一种浸泡已久的胀白。
圆滚滚的漆黑眼珠极快地滚动一下,直挺挺地盯着门上的猫眼,就像是知道灯宝在门口窥视似的。
“外卖到了——”
“开门。”
灯宝迟疑两秒后才将大门敞开一丝缝隙,他从这道门缝中接过对方递来的外卖盒,包装滴水不沾,看样子被保护得很好。
他礼貌地低声道谢,正欲将门关阖上时,对方瘦削贴着表面皮肤的指骨忽地扣上门板,差上一点就要掐住灯宝的手腕。
“您好,请问能借用一下卫生间吗?”
灯宝审视着外卖员满身狼狈凌乱不堪,双鞋和裤管上泥污迸溅,裤腿的位置更是被洇成一片深色,正还源源不断地滴落着水珠。
他眼睑微垂将一切尽收眼底,偏了偏身将人放了进来。
一楼有公共卫生间,灯宝将人领到门口让其自行方便,恰巧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铃振动,灯宝走过去接通。
“喂,您好,我这边是送外卖的,您这片的别墅区设计弯绕比较复杂,麻烦您发一下定位给我,现在雨势大得很,预计送达时间可能会延迟————”
“喂,先生,请问你有在听吗?”
通话不知何时中断的,一身砭冷的森然寒气从脊背沉甸甸地缠绕上来,像滑溜的蛇一样溜着骨缝的位置盘踞,灯宝只觉得整具身躯都被禁锢住了,动弹不得。
他双手都泛出湿冷的涔汗,陡地淡褐色的眼仁极猛地缩小一下,就像是发现了一件分外惊恐的事情。
视线处那盒被搁置在中岛台上的外卖,竟古怪地变成一碗发冷的白米饭,上面还洒着一些浑浊的香灰和覆盖着几层薄薄的黄纸。
这分明就是死人供用的饭菜!
灯宝白净的面皮上沁出一层薄汗,柔软的黑发湿成几缕黏贴在颊边,后面隐约传来门把拧动的窸窣动静,紧跟着那股发凉的、犹如蛇蝎的嗓音阴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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